他横眉轻斥:“溪儿,你这冒冒失失的要做什么?”
香喷喷软腻腻的感觉又重新回归了!冯溪感叹一声,她的头不自觉地在朱弦那波涛有料的胸脯上蹭了蹭,一副享受的样子,却不知自己的二哥早已黑脸如包公,当着朱弦的面又不得发作只能憋着。朱弦却笑的更荡漾了,眼底掠过一丝宠溺,声韵却有些清淡,“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小妹,冯溪。”冯武堆起了笑容,然后连忙将冯溪拉出来,皱眉训斥:“父亲不是不让你出院子吗,你怎么擅自跑出来了?我看父亲是平日里来对你太纵容,你才会这么没礼貌。还不快向弦儿姑娘道歉!”
就你有礼貌,有礼貌的都去花街柳巷了,还把朱弦带回来了,是想让满京师的官宦子弟看父亲的笑话吗?再者说了,若论相识,她可是先认识朱弦的,他算哪门子葱!冯溪不乐意了,哼道:“我想干嘛就干嘛,二哥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就好了。”见冯武黑脸正要凶她,她一个闪躲就跑到朱弦身后,对着冯武做了个鬼脸,跟着说:“还有,我认识弦儿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风流呢,此事我若禀告父亲,父亲定会惩罚你比惩罚我要重得多。”
毕竟,冯武的亲娘可没她母亲地位高,她母亲可是当家主母,是冯府当之无愧的女主人。大哥冯文和二哥冯武均是二房所生,虽是男子,但毕竟是庶出。父亲疼她多过喜欢俩哥哥,毕竟她是最小的嘛,也是最宝贝的一个,俩哥哥自然不能和她比。
冯武亦深知这点,于是只轻微的斥责了冯溪两句,却不敢深说。没办法,谁让他是庶出的呢,母亲一日不被扶正他就一日受气,他那个大哥平日里来总是舞文弄墨的一副淡泊名利的傻样子,却娶得一房美妾,如此好命他却不识好歹,放着美娇娘不宠幸,成天捣鼓他那些诗词,真是个只知读死书的书呆子。
哪像他呀,知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此句真言,借着生辰的名头,终于将惜花楼的头牌花魁朱弦请入瓮中。他可不能让冯溪这小丫头片子坏了他的好事儿,他连忙将冯溪拉到一边,细心交代:“妹妹啊,你看,今日是哥哥的生辰,你就让一让哥哥,别搅了哥哥的好事,好吗?过了今日呢,你想要什么,只要哥哥能给你弄来,哥哥都会竭尽全力的满足你,如何?”
冯溪见冯武服了软还一副甘心吃亏的模样,摆明就是对朱弦有意思,且今晚这生日宴怕是另有文章。她眼珠子一转,便呲牙笑道:“既然二哥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妹妹也不好意思破坏你的兴致。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一番,这弦儿姑娘呢可不好攻破,她与别的青楼女子不同。好了,那妹妹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还得去练习吹笛子,晚上再来给二哥庆生。”
这小妮子咋突然间这么听话了呢?冯武呆愣愣地望着冯溪消失的方向,身旁的朱弦却扑哧一笑:“二公子还想在这里站多久呢?”冯武回过神,连忙赔笑着将朱弦请入正厅。
她仍然陷在那个梦里,就像此时躺在花海中,周围都是海棠花的味道,两个酒坛子和七八个酒壶歪倒在一旁,上等的琼浆玉ye洒了一地,灌溉着那几株开的正盛的海棠花。白衣少女满脸是泪,像是仍陷入在噩梦中,她将自己蜷缩在花丛里,只有沉浸在这海棠花的香味里她才不至于太痛苦。
“你可确定了?白衣她,她真的已经……”
“已经确认了,白衣的尸首在京郊一间破庙里找到,她死前的状况很惨,全身被冻僵,面孔发紫……”
“别说了!别说了!”
“少主,请保重身体。”
“不!我不相信她死了,我要见她!”
“尸体就在门外。”
“白衣,白衣!白衣……”
那被冻死的人果真是白衣!
三月曾无数遍确认这具身体是否是别人的,可那张脸,明明就是白衣!她死在了寒冰掌之下,体内因寒毒侵蚀而心脉崩裂,最终血ye凝结致死。
不!她仍是不肯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她亲眼看着锦怀派人将白衣的尸首抬出去火化。全程下来她整个人都是呆愣愣的,与失了魂魄的行尸走rou一般无二。
尘儿看了担忧,便轻声劝慰她,希望她能尽快从白衣的死中解脱出来。但她如何能解脱?要她解脱?就让她喝酒吧。唯有醉生梦死才能忘掉白衣,忘掉自己的谁!
她懒懒地抹了把脸,将那不知是酒水还是泪水的ye体抹掉。现在她头昏脑涨的很,只想睡到地老天荒,谁也不要打扰她,就让她醉死算了,死了,也就再也感受不到痛了。
醉酒也在哭,做梦都在哭!尘儿在不远处担忧地望着,却见锦怀走了过来,她连忙道:“可有想到什么法子能让少主振作起来?”
锦怀睨了眼仿佛醉死的三月,皱眉道:“还能有什么法子,此刻非常时期你也不看着她点,就任由她喝醉?常友人率军三万,已驻扎在半山腰,今夜便要攻山了。”
“什么!山庄内总共不到百人,这可如何应对?”尘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此时心焦地很,自责起来:“都怪我,我就不该纵容少主喝这么多酒,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