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没辙,只好仰头去接,然后嘴皮子又被他啃红了。
这时行雁来书房传话了:“爷,姜参事求见。”
谢安平自然是要见姜参事的,喊行雁把人带进来,美娘寻思正好趁机摆脱这厮,便福身道:“那妾身先回去了。”
她正要走,却被谢安平一把拉住,舔了舔嘴唇嘻笑道:“急什么,老姜说俩句话便走,你去后面等着爷。”
书架后面隔出一间小静室,榻几齐全,美娘抽了本书坐下看,听到外面有人进来,但似乎不止姜参事一个人。
“小人赵天恩叩见侯爷。”另一个男人向谢安平请安,然后说:“这是府尹大人差小人送来的中秋贺礼,请侯爷笑纳。”
美娘听了赵天恩说话,赶紧把书一扔,蹑手蹑脚上去扒着书架从缝隙观看。
谢安平坐在那里神情倨傲:“府尹大人有心了,你回去转告他一声,爷改日登门拜访。”
“小人遵命。”赵天恩又自怀里掏出个小匣子,打开来是一粒龙眼大的珍珠,他奉上道:“小人偶得此珠,见其白华灼灼堪比美玉,似有仙家玉洁之气。小人卑微不敢私留美物,特来献给侯爷,聊表心意。”
这副谄媚小人的嘴脸……美娘暗自嗤鼻摇头,不过这也在她意料之中,因为她识得此人。赵天恩就是那日在侯府花园跟谢灵玉私会的男人!这声音她忘不了!
先是勾搭侯府小姐,如今又找门路巴结上了小侯爷,这赵天恩倒有些钻营手段。美娘这般想着,终于从两本书的缝隙中央看清了赵天恩的面容,只见他年纪二十五六,个子高大相貌英俊,难怪能讨谢灵玉的欢心。
谢安平干笑两声,挑起眉毛:“你这人倒是个机灵的,行了,爷记住你了,下去吧。”
赵天恩又磕了头先退下了,被行雁送出府去,谢安平把姜参事留下。
谢安平一脚踢上府尹送来的贺礼箱子,嗤道:“京兆府那老东西打得什么主意当爷不知道呢,上次的证人死在他牢里,皇上没说追究可心里到底不舒服,几个月都不给他好脸色看。这是见中秋节到了爷要进宫陪宴,变着法子求爷在圣上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哼,没用的老东西,位置坐不稳就趁早下来!省得拖爷的后腿!”
姜参事问:“那要不属下把东西送回去?”
“送什么,他让咱们卫府的弟兄白费力气,不该赔礼吗!”谢安平冷冷笑道:“你把这些拿回去分给弟兄们,过中秋每人再多发十两银子,大伙儿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跟着爷干事的,亏待不得。至于京兆府那老东西……呵,该收的礼爷照收,该参他的本爷也照参,让他知道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哼。”
美娘闻言扶额,她就说这厮的魔王称号不是浪得虚名!一点也不懂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谢安平把赵天恩送的珠子拿在手里把玩,姜参事见了问:“爷对刚才那人怎么看?”
“你说赵天恩?”谢安平把珍珠当弹子打,随口道:“人是聪明人,但爷不喜欢他。”
姜参事道:“他想调入卫府做事,来找过属下几次,属下没答应。”
谢安平笑呵呵拍着姜参事肩头说:“你啊……就是太正太直了,别人送钱你不收,找你办事你也不办,你说就靠那几两俸禄,多久才能攒足老婆本?若是爷就来者不拒照收无误,反正吃进去了就不会再吐出来。他想入卫府就让他入啊,你们要看他不顺眼,有的是法子整他,到时候他受不了自会离开。你钱财也得了人也撵走了,不是两全其美?以前那几个被塞进卫府的世家子弟,不就是被爷这样弄走的嘛,你跟爷这么久怎么连一招半式都没学到,真是死板!”
美娘听见先是觉得好笑,捂嘴偷笑了一会儿心里又毛毛的,听这厮说起官场上的事情头头是道的,看起来不像平时那么傻缺呀。难不成跟她在一起的的时候他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走神的功夫,姜参事已经走了,谢安平溜到后面来,一把抱住她:“娇娇!”
美娘稍微收拾情绪,勾魂眼风情曼妙,抬手搂上他脖颈:“爷——”
管他真傻装傻,先把自己想办的事办了再说。
“诶!有话对爷说?”
美娘莞尔一笑,柔荑划过他胸膛向下,一根手指勾住他腰带,摇来荡去说道:“妾身有事求侯爷。”
她的指头勾啊勾,把谢安平的魂儿都勾没了,谢安平心里又软又痒:“什么事呀……”不自觉就把嘴靠过去,搂住她亲来亲去。
“其实不是帮妾身自己求,是帮四姐求呢。”美娘吐出丁香小舌让他含住,跟他唇舌纠缠了一会儿,才气喘吁吁说道:“妾身看四姐平素一个人在府里寂寞得很,而且她已经守节三年多了,老这么待字闺中也不是个事儿,您说是不是该给她说门好亲事、找个好婆家呀?”
☆、47
47、得寸进尺知身世
书房里有个醉翁椅,谢安平把美娘推上去坐着,捞起她一只脚脱掉鞋握着掌心把玩。前朝女子时兴裹脚,妇女皆以三寸金莲为美,但自晋国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