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童春晓摔地上去了,摔得老结实,我保证他老半天起不了身。
动作紧跟上,我一脚踢中他的腰侧,他立刻捂着腰大叫,身子蜷到一堆去了,嘴里不断呻yin。
腰部是人体柔软的要害之一,二哥给我讲解过,踢腰的话,力道重会致人死命。我下脚不至于那么狠,真要童春晓的命,为这么个玩意,我进局子才划不来呢,我出的力道只是让他不好过,疼个小半会就没事的那种。
我让你装大爷!
你该成孙子的,也给我成孙子去,别装大爷了!
再侧头望周子辰老师,他惊诧地瞪着我,貌似是看呆了,又好像是不敢置信的震惊,他从神变成了凡人,染上人间烟火的气息。
哼,您就优雅去吧,您就高贵去吧,我就一野丫头,你能耐我何?!
我唇含冷笑,挺胸立正,用做报告的声音,大声说:“报告周老师,您看到了,我刚才在揍童春晓同学。要没什么事,我去上第四节课了。”
不管这周子辰老师反应如何,说什么话,我都不会理会他的,我是打定主意去教室。我用“做报告”的语气,仅仅是要出胸中一口恶气,我让你童春晓装乖,你也不掂量掂量自个能力,多跟我的可青学学吧。
我没期望惊呆的周子辰老师能有什么反应,扬头,打算从他面前经过。
不过,他貌似是被我唬住了,居然愣愣地给我飞来一句,“好,你去上课吧。”
啊哈哈……
真爽!!!
进教室,坐定没一会,我即刻感觉到四面八方的目光汇聚在我身上,那是一种小心翼翼、打探、明明想很知道、又没好意思问的眼神。
我最烦这种眼神了,磨磨唧唧的,不就想知道我耳朵到底聋没聋一只么!
前排座位的俩女生陈玉珠和张欣,小动作不断,不是偷偷偏头瞅我,就是胳膊肘,你顶顶我,我顶顶你……
我坐正,干咳一声,“有什么事就说吧。”
俩女生你来我往,推了一小会,终于还是陈玉珠转过头问了,她小小声地问:“夏楠楠,童春晓说你那事儿,是不是真的呀?”
教室里悄然安静,我知道大家都竖着耳朵听呢。
我是复读的插班生,和他们没什么同学交情,即使是在原来班级,我也是那种独来独往的人。我没有集体归属感,不爱与人套近乎,拉交情,我那点子交友的热情,全用在童春晓那狗东西身上了,他说了我耳朵的事,我剩下不多的热情也完全蒸发掉,没了。
平时在这班级,我沉默寡言,除了值日、收数学作业会稍微逗留,其他时候,放学走人。既然与同学们没什么交流,我有背景的事儿,他们背后风传得厉害,可能还挺邪乎,总之,一个两个对我好奇着呢。
我无意满足别人对我耳朵打探的猎奇心理,知道又能怎样,最多是换来或同情、或怜悯的目光,那对我有什么个毛用处?
我的耳朵,你们盯几下,就能盯出一朵花来?
哼,统统滚一边去吧。
心里的想法越是乖佞,我表面笑得越是啼笑皆非。
我掩住嘴,“噗嗤”一声笑出来,“童春晓帮我躲开老师责问的,他说我耳朵聋一只,你们就相信啊?他要说我耳朵全聋了,你们是不是要信以为真,当我平时上课在这里充木桩啊?”
童春晓在班里挺有威信的,他没少做帮同学掩护的事,我这么一说,陈玉珠恍然大悟了,周围的……甚至是全班的同学,都恍然大悟了……
这时,不晓得是谁冒了一句话,“乖乖,童春晓这丫说话是越来越玄了,脑子构造太灵了,这种理由也搬得出来,我服了!”
全班哄堂大笑。
笑声之中,我亦笑了。
第四节课预备铃响起的时候,童春晓小捂着腰进教室了,周子辰老师随后也跟着进来。
童春晓巴巴地走到我隔壁坐下,眼珠子碌碌地在我身上转。
我无动于衷,从我揍完他那一刻算起,在我眼里,他已经等同于空气了。
“小魔,你听我说几句,好不好?”
呵呵,难得,他声音竟然是发虚的,破天荒头一遭啊。
我嘴角带笑,眼睛斜了过去,“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二哥收回你们家的好处,可如果你再招惹我,我就不敢保证了。”
说完,我从书包里掏出特供熊猫烟,塞到他课桌里,“爷爷去疗养,剩的烟本来就不多,这烟是最后一盒,我也弄不到了,你拿着慢慢抽吧。”
“小魔……”,童春晓叫着我的绰号,很受伤地望着我,眼睛缓缓地氲出了一层水光。
“以后,别叫我小魔,我不是,你还是叫我夏楠楠吧。”我不看他,径自摊开数学卷子,准备上课。
童春晓还想说什么,蓦地,上课铃响了,截断了他未出口的话。
“上课!”讲台上的周子辰老师说道。
接下来的中午放学,和一整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