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干好事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过去,“我不干好事?那在边上看戏的某人,见死不救,是怎么回事?”
“你是小魔,法力无边,我贸然跑出来,你肯定嫌我多余。”
再奉送一个白眼,“嘁,不想帮忙就直接说,我又不会怎么样你,反而怪到我头上来,真是。对了,去不去后坡坐会?”
“带烟了吗?”
“带了。”
“那好,去吧。”
后坡是学校的小制高点,是一片草坡,站在那上面能俯瞰大半个校园,风景不错,还挺受欢迎,尤其受小情侣的欢迎,要是夏天,能见到一对对捧着书、坐一块的“友爱”男女同学。
3月的北京,春寒正盛,就算是最受情侣欢迎的地界儿,也不会有人跑到后坡吹风的,尤其是等会要上早读课,那就更没人影了。
理所当然,这后坡的整片地,都是我和童春晓同学的了。
寻了一个背风的方向,我和他一块儿坐下。
本想掏出俩包子吃,他倒是先问我要起了烟。
一只手伸到我面前,“烟呢?”
碰见这人开始,我翻白眼的次数最多,“你就不能等会吗?”
“不能。昨晚看书太晚,你不给我烟提提神,我一会就睡下去了。”童春晓书包不脱,整个人合着背后的书包躺倒在草地上,举了双手伸懒腰。
我眼睛一斜,地上还没长出几根杂\毛草呢,他倒是会躺,用书包隔着不脏衣服。
“小魔,你倒是快点啊,我等会还要跟着人去检查各班早读情况。”童春晓半眯着眼催我。
“哼。”
书包里掏出一盒熊猫牌香烟,他盯着那烟,顿时眼生Jing光,面上那种困困的乏意,一扫而光,身子跟着起来了,那模样跟吸鸦\片犯瘾、见了鸦\片的人没什么两样,我警惕地瞪着他,动作极快,把烟重新放回书包里。
“你要敢抢,以后没烟给你抽。”我威胁他。
“我不抢,我是找打火机的。”童春晓狡辩着,裤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给我看。
我讽刺他,“1块钱买的打火机,用来点我的特供熊猫烟,真是糟蹋了,你给我记着,以后要好好回报我,知道吗?”
在我的特供熊猫烟面前,他永远是抬不起头的。
童春晓点头如捣蒜,“知道了,大姐,给我烟吧。”
我从烟盒子里,抽出一根烟,递给他。
童春晓接过,忙不迭放进嘴里,打火机一开,点烟吸上了。
在我鄙视地目光里,他重新合着他的书包躺到了草地上,慢悠悠地吸着烟,神清气爽地给我来上一句,“小魔,还是熊猫烟好啊。”
我嗤他一句,“那是,你也不看看是什么烟。”
熊猫烟是国内的顶级烟,属于特供,两年前,邓爷爷去世以后,熊猫烟才有少量流向市场,一般是没有卖,即使有,多数是假烟,贵得离谱,一盒烟大约值100多美元,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有价无市。
我能得到熊猫烟,自然是因为首长爷爷去瑞士疗养了,他不抽的烟,我当然是放到手里存着了。
童春晓仰天睡,陶醉地吐出一口烟圈,嘴里说着不要脸的话,“小魔,反正你不抽烟,你索性把烟都给了我吧。”
真想一口口水喷到他脸上,为了克制自己的冲动,我转而拿出包子咬,一边咬,一边说:“不抽,也不给你。经不起你抽,你肯定一天搞干净了,我上哪儿找那么多熊猫烟给你?再说了,我喜欢闻这烟味醒醒神,能分你点残渣,就不错了,还不对我感恩戴德?!”
童春晓叼着烟,两只手枕着脑袋,眯眼望着天,呵呵地笑,只是不答我。
幸好这个时候没人经过,要是有人见了童春晓这副德性,铁定要疯魔了。
童春晓是谁啊?
童春晓是本校众望所归的第一,老师眼中的未来高考状元,名校之门对他敞开,半个身子入了进去,同学眼中的风云人物……等等……
反正,他头上的光环多得可以压死他本人,同时,他也是我的同桌。
不管怎么说,他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家伙,我认识他之初,差点被他骗过去了。
三年多,玩了游戏无数,他是唯一一个让我碰壁的家伙。
当时,刚和他同桌没多久,我就感觉班里不少女生对他有点那个啥,我闲着没事,又想故技重施,谁知,逗了个两三次,人直接给我来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你不要枉费心机了,你爱玩,找别人玩去,再逗我,我给你好看!!!
哇哈哈……
原来,我找到某个方面的同类了,只有同类才能一眼洞穿对方的把戏。
一来二去,我们熟了,于是,最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没把我当女的,我也没把他当男的,我们是某个方面的同类,不必相互掩饰。
我知道他的老底,他亦知道我与可青、二哥的事,就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