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隐隐约约的,我的手心慢慢溢出了些汗。
直到晚上8:40的时候,小舅才给我打了个电话,一开口便问我:袭自珍现在在你边上么?
是的,那时他是这般问的,而也是直到我给了一个否定的回答后,他才缓缓开口道:和你说一件事,你先别急,找个地方先坐下来。
说来,其实在听着小舅的这么句话,我的心中不由有那么几分凉了,而就和我心中的预感一样,随之便听见:安安,今天下午在西郊地段发生了一场连环车祸,你的父亲……
咔嚓,近乎是怔怔的,我望着电话从手中脱落。
安安??安安???尽管话筒那边舅舅的声音依旧不断传来,可在那一瞬间,我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的父亲……死了?
怎么会,近乎是颤抖的,近乎是颤抖的,我拿着电话,然后便看到水渍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
我怔了怔,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哭了。
近乎是马不停蹄的,我立即收拾了东西,转了两趟飞机,近乎是日以继夜地往家里赶……没有告诉袭自珍,也没敢告诉袭自珍,虽然明白这事他迟早会知道的,但,我真的不相信他。
虽然经过培养,我和他之间有一些情感,但这场婚姻在我看来,本质上却还属于政治联姻,他娶了我,我的父亲则提携他,这样的一切在我父亲还在的情况下,大抵还算是个极端稳定,牢不可破的关系。
但……我的父亲却在今天下午,因为抢救无效,而死亡了。
我的父亲死了,而失去我父亲的沈家,就像是失去了一双手臂的人,虽然上面有我爷爷顶着,但和我外公那清流一派不同,我爷爷这边的关系显然更为复杂,更别说我的爷爷并不是只有我父亲一个孩子!!!
在我的父亲死后,他是否会支持静言还不一定,何况我那三个叔叔伯伯也不是吃素的。
若是静言没有能力压着他们……那时近乎是颤抖的,我怕了,我是真的怕了。
是的,虽然说袭自珍是和我结了婚,在教堂里共同宣誓过的夫妻,但在这一刻,我却压根不相信他,甚至……甚至不能相信除了我弟弟和母亲之外的,任何人。
两天,即便是再怎么赶,等我回到家的时候,也已经是我父亲去世的第三天了,可由于车祸事故的调查,我父亲的遗体是今天早上才被领回来。
在看到父亲遗体那一刻,先前心中的那一点点侥幸,在瞬间化为了泡沫,那时,即便是再怎么忍,我终究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哭了,怎么也忍不住的哭了。
眼泪在那时不断地落下来,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难以呼吸。
虽然小的时候,我和父亲便不是十分亲密,甚至长大了之后,我也常常和他对着干,甚至,甚至在他去世前的一个星期,我还和父亲大吵了一架。
可也不知怎么的,在这一刻,望着他静静地躺在那里的一刻,我的眼泪就和止不住一般的落了下来。
可不是么,虽然我一直和父亲不亲,但直到他离开之后,我才发现其实他在我的心中占了这么大一块位置,在望着他冰冰冷冷的身体时,我简直都快疯了。
而记忆里那一些本以为早已忘记的画面,也渐渐地浮了上来,就像是小时候,他牵着我的手,抱着静言一起去公园的样子……
来不及不安,来不及想别的,就连一路上的思虑,在那一刻间,都完全不见了,在看到我父亲遗体的那一刻,我甚至只剩下了流泪的本能。
“言言……”在感觉到静言抱住我的瞬间,我几近崩溃般的嚎啕大哭了出来。
无法抑制的,我抱着他,用力的抱着他,一路上压抑的无措,在这一刻近乎是全部宣泄了出来,那时,依靠着静言,近乎无措的我问他:“言言,怎么办……”
“怎么办呐……”是的,在失去了父亲的那一刻,我就像是同时失去了自己的脊梁骨,在那一刻,我本能地抱着静言,就像是溺了水的人,抱住那唯一的浮木。
无法呼吸,无法抑制的……
近乎是颤抖的,我抱着他,然后,然后听见他用带着些许涩然的声音说:“没事的,没事的安安。”
“即便父亲不在了……”他告诉我,伸手擦了擦我的眼泪,我看见他望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即便是父亲不在了,我也会保护你的。”
是的,那时他是这么和我说的,而就如他所说的一样,在我父亲死后,就好像是被什么催着成长般,极为迅速的,他褪去了那最后一丝青涩。
他很狠,在我父亲去世后几乎是一改往日温和的作风,在我那几个叔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逼得他们不得不联合在一起来对付静言,而又三个月后,他们便再也翻不出任何波澜了。
他开始参加竞选,并在江白两家斗争中获胜新贵的帮助下,以候选人中最为年轻的年龄,成为建国以来最年轻的纪委副书记,随之没过多久,又在我爷爷和外公的帮助下,又成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