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疾驰而来,男人一身乌金色的锦袍,面容甚为英挺俊朗,轮廓鲜明的五官如同刀削一般在金色的阳光中熠熠生辉,一双乌黑深沈,苍远辽阔的眸子仿佛将整个草原都纳入了自己的眼睛中,如墨乌发用九转金丝绳斜系著垂在右肩上,其余的碎发垂在脸颊上,随著策马而起的秋风飒飒飘扬,将他衬得三分高贵威严,七分桀骜不驯,那少女则是穿著一身湖蓝色的银玉兰花裙,满脸娇羞的偎在他怀里,清明柔顺的眸子里明显的还有些惊魂未定。但是脸上洋溢的却是甜蜜的笑容……“桑儿,你看这里美不美?” 耶律灼左手 一勒马缰,那马儿便极通人性的仰头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又重重的放下,沿著草坡缓缓踱步起来,“嗯,好美!”奴桑儿神色惊叹的看著眼前的如画美景,小脸上的神情带著几分兴奋几分好奇,“这里是我们大辽国最美的地方,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以前我常常来这里练武” 耶律灼轻轻环搂住她的腰肢,辽阔深远的目光遥遥望向草原的尽头,仿佛在看著什麽东西,奴桑儿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的却仍旧是绵延无尽头的金黄色草原和成群的牛羊,“你一个人来这里练武?”
“嗯,不然还有谁?”耶律灼坏坏一笑,刻意逗她道,:“难道我练武也会带几个歌姬舞女不成?”
奴桑儿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似是当真了一般,目光暗暗闪过一丝嫉妒,低著头吃醋的小声道,“一定是这样的,你累了她们一定还会跟你端茶递水,捶背揉腿呢”“哈哈哈哈……”耶律灼看著她吃起醋来那可爱的样子,又将她仿佛当真见到了那样情形一般说的有模有样的,不由仰著头放声大笑起来,奴桑儿眨著眼睛不明白他在想什麽,但是见他也不解释,便又有些当真,别扭的将小脸扭到一边,咬著唇不说话,却被耶律灼重重掐了下脸蛋,附在耳边低沈笑道,“真是个小醋坛子,纵然曾经佳丽三千,但是我现在只取一瓢饮,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奴桑儿脸颊红了红,看著他脸上戏虐的笑容,方知他刚才又在作弄自己,不由嗔笑著举起粉拳在他的胸膛上敲打起来,“你坏……你坏……你最坏……你就会欺负我……”
耶律灼也不躲,只是笑著由她胡闹,只等著她闹的累了,将小脸贴在自己的胸膛里,揉著她的乌发,“桑儿,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嗯……”奴桑儿将脸埋在他的胸膛,红著眼圈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也该走了……”
“灼哥哥……”奴桑儿再次抬起小脸的时候,已经是满脸泪痕了,她依依不舍的望著他,晶亮的眼泪不停的在眼眶了打著转,“桑儿……舍不得你……你可不可以不走……或者……带桑儿一起走……”
耶律灼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疼惜的帮她擦拭掉泪痕,声音温柔而又含著不容置疑的坚定,:“杀场太危险了,我不能带你去,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待我回来之日,便是待你离开之时,你一定要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灼哥哥……”奴桑儿静静的凝望著他,只觉千言万语都汇聚在胸口,上天真的很会捉弄人,他们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可是还没有几天,他却又要上战场,与西夏人兵戎相见,她想说很多,可是却是不知道该说什麽,到最後,只能是含著泪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抚摸著他成熟俊挺的面容含泪应道……“我等著你,我会一直等著你回来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嗯,一言为定” 耶律灼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神情亦是含著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而奴桑儿更是缩在他的怀里搂著他的腰哭成了泪人儿,夕阳西下,一匹骏马,一对璧人,静静相拥,画面虽美,却难以久留,让人只能叹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辽国城门外,载著万千一身戎装的兵将们的战马们随著一身宏伟令下,纷纷嘶鸣狂奔而去,健壮的马蹄踩踏在地上宛若洪锺巨响,扬起一路灰尘,漫天的灰尘纷纷扬扬,让人一时间连路都看不清了,唯见城楼上,鸾萱双手呈喇叭状的对著那远去的马蹄声大声叫道,:“五皇叔,一路平安啊!!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到时候我一定要给你开一个很丰盛很丰盛的庆功宴!!”
“五皇叔!!咳咳!!五皇叔一路保重啊啊!!”
她本来还想再多喊几句的,譬如西夏若是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记得给她带回来一些,但是马蹄溅起的灰尘却呛的她连声咳嗽,只好作罢,她用力挥了挥眼前的灰尘,转眸看了一眼其他的大臣,又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眉头微微皱起的耶律渲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道“七皇兄,你不要担心五皇叔了,他可是我们辽国的战神!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但愿……如此……”耶律渲云点了点头,眉头不但没有舒展,反而却皱的更紧,:“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何不对劲了?” 鸾萱疑惑的挠了挠头。
“西夏与我契丹这几年一直相安无事,虽然偶尔有些细小摩擦,却也很快过去,从未到兵戎相见的地步……为何会这次会突然举兵进犯而且毫无征兆……他们到底有什麽企图……”
“让你一说,好像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