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麽?” 刚从外面送走御医的耶律灼一边问著。一边跨进了门槛。这副场景便避无可避的映入了他的视线中,搅动起一片浅浅的涟漪、
“……”
“呃……嗯……她刚醒……”耶律渲云被他这般撞见,面上露出一丝尴尬,唇角朝上轻轻扬了一下。
“嗯……”耶律灼深沈著眸子点了点头,没有一丝避讳的坐到床边,看了一眼瑟缩在耶律渲云怀里的奴桑儿,勉强按耐住心中的不快,询问的声音带著一些关切,
“怎麽样?还难受麽?”
奴桑儿摇了摇头,也不说话,目光也不看耶律灼,只微微仰起头,朝著耶律渲云道,
“我……有些累了,想睡了”
“这……”耶律渲云看了一眼脸色明显不太好的耶律灼,为难的皱起眉头。
“渲云,有我在这便可,你身子也不好,天色也这麽晚了,你早点就寝吧” 耶律灼一脸霸道的说著,桀骜的眸色乌黑如墨,那威严霸气之态,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好在耶律渲云早已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也不以为意,淡淡笑著朝他们二人看了一眼,垂眸滑动著身下的!辘缓缓转动著走了出去。
“七皇子……”奴桑儿看著那一抹剪纸般的身影茕茕离开的样子,只觉得那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索寂寞,故而忍不住张口轻唤,但是唤声还没有飘远,却被耶律灼冷冷的拦住了
“为什麽自尽?!”
奴桑儿闻言,又是一呆,看著他那双乌黑凌厉布满Yin霾的眸子,她的眼眶不由又是一热,两串泪珠又落了下来,每一次他露出这样的目光,都让她觉得好像无论做什麽都是错的,无论做什麽都是不该的,无论自己怎麽委曲求全,怎麽费尽心思都难以讨得他的一点欢心。
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也许将来也是,一直都是,原来,欢爱的时候,那口口声声的‘我爱你’,三个字,并不是他说出来的,从来就不是!
她越想心口便越是酸涩,越想心越冷,索性一把将脸埋进被子里,哭著叫道,
“你走你走!我不用你救我!!我不用你救我!你为什麽要救我!!你不是厌恶我肮脏的身体麽!!你都看到了,你刚才什麽都看到了为什麽还要救我??!如果你来是想要继续羞辱我,那你现在该满意了!你走!!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桑儿……” 耶律灼将她从被子里拉起来,紧锁在怀里,不给她挣脱的机会,拧著眉头费力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被那人骗的……我不怪你……我来……也并不是想羞辱你……我……我是真的关心你……”
耶律灼本来就是不善於表达感情之人,他总觉得爱一个人用行动表示就够了,不必常常挂在嘴边,正因为他喜欢她,所以才会想尽办法留她在身边,才会不准她轻易离开,才会一次次给她爱的欢愉,难道这些她都感受不到麽!
“关心我?”奴桑儿悲伤地落著泪,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甚为委屈,在他怀里无力而绝望的踢打著哭叫道,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又怎麽会不相信我的话,为什麽你信她的话却不信我的话??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又为什麽从来不说你爱我?为什麽你从来都不说??为什麽你不说你爱桑儿,为什麽你不说??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他是你的时候,我听著他说爱我,我有多开心……我以为我终於等到了这一天……为了这一天,多苦多痛我都愿意……可是……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他不是你……他不是你……”
耶律灼一言不发的听著她发泄般的哭叫,只觉得头中又是一阵阵的刺痛,那刺痛让他烦躁不堪,视线模糊不清,冷汗参差而下,但是搂著她的腰肢却是没有放松。
几个时辰前,当他选择相信万彩尔而命人将奴桑儿赶出来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後悔了,一想起她那麽伤心失望的目光,他的心就不免的一阵刺痛,所以才会没多久,便又跑了出寻她,没想到便寻不到,最後……竟在那个废弃的屋子里找到了与人交欢的她……
当看到池塘上漂浮的那小巧的绣花鞋时,他整个心仿佛都跳出了嗓子眼,只是闭上眼睛想一下,从此Yin阳永隔的样子,他便觉得仿佛有五雷轰顶,让他浑身麻的动弹不得分毫,五脏六腑像是撕碎一样的痛!
是什麽时候,自己竟陷的如此之深了,一步步的,泥足深陷,却不自知了,
他为了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妒意,第一次那般失魂落魄,担心她的安危,甚至为了她,而委曲求全的向别人低头,
这样还不算爱麽?都爱的这麽痛苦了?都爱的这麽累了?难道还不够麽?为什麽还要声声指责自己,说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她,不爱她?
“让我死,让我死!!我不要再被你玩弄!不要再被你折磨了!!放开我!!放开我!!让我死,让我死!!!反正你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 奴桑儿哭叫道声音越来越大,反抗越来越激烈,眼泪更是决堤了一般的哗啦啦的落个不停。
“够了!!!!!” 耶律灼忽而赤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