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穿着衣服呢,你脑子里想什么?”
周璘眼睛睁了条小缝,小心地往自己腰上看了一眼。
然后瞬间放松了,又气起来:“你是不是有病!“
"嗯,”成九叹承认地非常坦荡: “我就是有病。”
周璘想推他,又怕再碰了他的伤处,只敢往他身子左侧使力。
成九叹也没松开她,身残志坚地站着。
他任她小打小闹,垂着眼皮看她头顶上小小的发旋,说:“你别不当真。”
“我什么没当真了?”周璘气哄哄地问。
成九叹闭了下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嗓子说:“周璘,我真想你。想得要死了。
”哦,“周璘说。
“我们再开始一次,好不好? “成九叹说:“这次。我来追你。我给你写情书,给你送东西,整天缠着你。你做过的,都由我来重新做一遍,好不好?”
周璘静了会儿: “我一点都不想被你整天缠着。”
成九叹把下巴搁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 “那我两天缠你一次。”
周璘问他: “你这还能按频率的?”
“能啊”成九叹说: “我可智能了,还能分一三五二四六,要不然单双周? 一天24小时按时段划分我也行。
他把自己给说笑了: “高级吗?
“太高级了,”周璘说: “我一个失业青年哪用得起这玩意儿。”
“对你终身免费,”成九叹温声道。
周璘没答话,往他胳膊上拍了两下,成九叹这次很听话,把她松开了。
尽管方才是个姿势怪异的不算拥抱的拥抱,但此时的空气里,仍有丝丝暧昧涌动着。
周璘清了清嗓子,往他吊着的那条胳膊上瞥了一眼:“你这怎么搞的? 掉下水道里了?
成九叹笑了一下,向后靠在洗手台上,也侧头看了看,说着: “本来想使个苦rou计,一不小心美梦成真了。”
周璘“啧"了一声:“老天有眼啊阿弥陀佛啊。
成九叹伸出左手来,在她垂着的手上碰了一下: “别胡说八道。”
周璘跟被电了似的,猛地就把手缩了回来:“你再碰我一下,信不信我把你头塞马桶里?”
“可知道自己有多烦人了吧,”成九叹说:“你以前就这样,总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哪有!“周璘立刻反驳: “我摸过你?”
成九叹挑起眉来:“没摸过?”
“我没有!“周璘气到跳脚。
成九叹一双清亮的眼睛赤裸裸地看着她: “再说。”
在他饱含深意的眼神里,周璘的脑袋缓慢地转了会儿,住了嘴。
成九叹笑起来,耷拉下眼皮: “我身上哪儿你没摸过。”
周璘的脸热得厉害,嘴巴张了几张,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她甩手就走。
出门时,把门摔得震天响。
成九叹一个人笑了好一会儿。
然后又看向自己的胳膊,拿手指敲了敲,长叹了口气。
这种自虐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叹气归叹气,第二天一大早,他还是拖着自己这伤残的身子,强行跟着周璘跑了几圈。
为了在尽量不晃到胳膊的情况下,跟上周璘刻意加快的步伐,姿势怪异极了,周璘差点没笑场。
她不胜其烦,吃过早饭就又抱着摄像机出去了。
走之前,还言而有信地真的给他叫了个家政阿姨来。
成九叹笑了下,没说话。
其实他是觉得,,他们如令都是成年人了,中间隔了这么些年,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他实在没必要不给她留一点私人空间。
就算有别人,也没在怕的。
他把自己的一颗心拿出来给她,他不信她舍得不要。
周璘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
师父给她开了车门,又说了一遍今天的中心议题: “现在杂志社刚开没多久。论名声,当然排不上号,但我对它很有信心。我对你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都是了解的,真的很希望你能来。”
“谢谢师父,”周璘说:“我想再仔细考虑一下,过两天给你消息。”
“不急,副主编的位置我暂时给你留着。”师父说。
周璘一路上想得很是认真,出了电梯,一抬头,被吓了一下。
成九叹跟独臂大侠一样站在对面。
“当 吉 祥物呢?”周璘定神损了他一句。
成九叹看了她一眼: “"等你。”
周璘上下打量着他,摇了摇头: “折寿啊。”
她往自己家走。
成九叹吊着个胳膊跟在后面:“你晚上跟人吃饭了?”
“你怎么知道?“周璘很警惕。
成九叹撇嘴:“一身资本主义的腐朽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