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我。”
哲宗闻言哈哈大笑,响起小时候说过的,太师太傅都是白胡子老头的笑话。
“就是会哄朕,谁还嫌品级高?”哲宗不高兴道:“谁说你品级就够了,连个靶子傅宗书都比你高,难道你还要向他行礼不成,一个靶子可配不上。你为朕收回了燕云十六州,做到了太祖都未完成的宏图伟业,这肯定是要在史书上的,一个骠骑大将军怎么也当得起。”
“官家说当得起,自然是当的起,只我还想多立一些功劳,把官家在史书上的名字拱卫得更加光辉威严,这样您在加封我,谁都无法反驳。”诸葛安人安慰道。
“嗯,快去快回,朕等你回来。”哲宗轻拍诸葛安人的手臂。
“官家还要小心傅丞相,我知您只把他当做台阶,可毕竟已经登上了高位,不能再用翰林学士的标准来看他。我总觉得这人不对劲,官家小心些。瞧瞧,我又进谗言了,多亏起居注官不在,不然又应那些文臣的话了。”
“那些人,哼!”哲宗冷哼一身,道:“朕知道了,你也小心保重。”
“我又做了些药丸,你随身带着,你身体不好,更要戒急戒燥,不要生气。若有事就给我飞鸽传书,若我赶不及就给我大哥送信。我与他虽不和,但他忠心却是不缺的,定拿性命护着官家。”
“我听说他支持端王?”哲宗不高兴道。
什么听说,不就是从他这儿说出去的吗?“我那哥哥,典型的文人,一心想着侍奉贤君明主,把国家大事看的比自己都重。官家病重,自然要考虑继任之君,但若说他有谋朝篡位之心,绝无可能。旁人有不臣之心,他还要拦着呢,神侯府屹立多年,祖训就是忠君,我也从小在神侯府长大。”
“朕自然信你。”哲宗拉着他的手道:“朕更喜欢你看重朕的一片心,旁人只当朕是官家,只有你还当朕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即使君主,也是哥哥,还是知己。”诸葛安人回报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诸葛安人辞过哲宗,又给无情、铁手、追命、冷血都送了临别礼物,才飞快往北境赶路。
若说快,傅宗书才是快。地皮都没踩热,就迫不及待实行自己的大计划,他根基浅薄,也不知道是谁为他提供的江湖能手。想来只有朝中有望登基的皇弟,和大辽皇帝两类人了。诸葛安人也拿不准,只能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西北。
是夜,在漫天黄沙中,听了一夜琴声剑鸣,看了一场知己相交。
第二天早上,宿醉醒来的顾惜朝莫名有些伤感,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可戚少商却是真的视他为知己,抚摸着那本重新沾上的《七略》,顾惜朝只觉胸中一口闷气,吐不出咽不下,气闷得很。
顾惜朝一席青衣,慢慢登上了旗亭酒肆的小楼,却见那酒桌边坐着一位黑衣青年。顾惜朝胸中莫名涌起一股怒气,旗亭酒肆的老板高鸡血明明说过,这个位置只有戚少商能坐,是他感激连云寨这些年保护西北百姓,可这个人凭什么坐在这里。刚刚设计骗了视自己为知己的戚少商,顾惜朝觉得自己要为他做些什么,比如保住他的位置。
好在怒气没有冲毁顾惜朝的理智,看着旁边侍立的护卫,内息绵长,眼含Jing光,能坐在这个位置的人显然也不简单。
“这位先生有礼了,胡乱走走,打搅先生了,不知先生贵姓。”
“不打搅,坐吧。”诸葛安人微笑,护卫就隐在周围,若是不想顾惜朝打扰,直接拦住他就是。顾惜朝今日心不在焉,连隐藏护卫的存在都没有察觉。
“听说这里有种名叫炮打灯的烈酒,味道十分不错,路过来尝尝。”
“先生好口福,老板高鸡血也只会酿一种叫炮打灯的酒。”
“据说还要配上杜鹃醉鱼才最地道。”诸葛安人笑道:“在这漫天黄沙之地想要吃到鱼可不容易,老板是个实在人。”
“这可不一定,老板昨日骗过我呢。”顾惜朝笑着试探。
“哦?”
“昨日我初来乍到,也想坐在这个位置喝酒,没想到老板说这个位置是专门给连云寨大当家九现神龙戚少商坐的。今日见先生做在这里,想必老板定是骗我的。”顾惜朝保持着好看的微笑,笑盈盈等着诸葛安人给他解释。
这时候端着杜鹃醉鱼的高鸡血蹬蹬蹬伴着脚下的灰尘上了小楼,把杜鹃醉鱼放在酒桌上,哼哼道;“这可不是骗,我说这个位置是感激保护西北百姓的英雄而设的,戚少商的确是英雄,可眼前这位是更大的英雄,可不是我高鸡血说话不算话。”高级学自豪得挺了挺干瘪的胸脯,自豪道。
“诸葛安人。”诸葛安人颔首报出自己的名字,不需要什么解释,树的影人的名,诸葛安人这个名字,在这西北就是军神、战神、守护神!
“诸葛将军恕罪,顾惜朝失礼了。”顾惜朝起身作揖,重新行礼。他这一生愤世嫉俗,瞧不上朝中那些碌碌无为尸位素餐之人,可诸葛安人不一样,燕云十六州啊,大宋百年来的梦想,在他手中实现,鼓舞了多少年轻人。他曾经也是自己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