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贱人!”
“碰——”铁叔别宫九一掌扇到地上,宫九含怒出掌,威势巨大,铁叔撞倒桌子才堪堪停住,一口心头血喷射而出。
铁叔轻轻擦了擦嘴边鲜血,道:“她背叛了部族父兄,不就遭报应了!太平王可不会爱一个jian细,你亲眼看见的不是吗?太平王杀了她!你的父亲杀了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杀了自己的父母长辈姊妹弟兄,你有这样不顾人lun的畜生做爹娘,你的出身就是原罪!……不过没关系,你这辈子注定不会有后嗣,太平王也绝后了,我铁特部也完成了血脉清洗,你这样的杂种就不该活在世上!”
铁叔抽下自己的腰带,做出挥舞的姿势,羞辱宫九道:“你还爱鞭子吗?你还匍匐在沙曼脚下像狗一样祈求她吗?还在母亲的声音里高chao吗?哈哈哈……你不愧是他们的儿子,一样是个不顾人lun的畜生!我要去找那贱人算账了,我在地狱等着你,我在地狱等着你!”他们都是要下地狱的,铁叔肯定,他们这样不顾人lun的畜生,一定会下地狱的!
铁叔说完自己想说的,当即服毒自尽了。此时按照惯例该有人去检查铁叔自尽是真是假,可站在宫九身后的暗卫已经被吓傻了,恨不得主子忘了世上还有他这个人。
宫九胸中气血翻腾,被严立德开解过得心魔又有加重的趋势。宫九何曾对母亲有过那样肮脏的*,他只是目睹了那惊人一幕,对母亲下意识的怀念而已。宫九恨恨看着委顿在地的铁叔,死了比活着更让人气愤。
人lun,什么是人lun?若是铁叔说的是真的,作为舅舅他要杀外甥,反被外甥逼死,又是一桩人lun惨案。
“拖下去,剥皮削骨,rou喂野狗,骨头烧成灰洒在官道上,让千人踩万人踏,永世不得翻身!”宫九冷声道,他身后的护卫深怕再卷入什么秘事,飞快领着铁叔的尸身退下。
铁叔被处置的消息瞒不过严立德,他当晚就连夜过来,看到的却是臭着一张脸的宫九。
当初宫九借孩子满月送礼的机会与严立德联系上,请他帮忙演一出戏,诈出他组织中的叛徒,没想到真吊出一条大鱼来。
“心情不好?”宫九现在眉头能夹死苍蝇,严立德玩笑道,“难道是心疼要给我的报酬?”两人约定诈出来叛徒的财产都跪严立德所有,严立德也没想到能诈出宫九组织中的二把手,十分兴奋。
“自取就是。”宫九不在意挥手,如今钱财于他何用。
“该不会是叛徒临死前说了什么吧,看你无Jing打采的模样。”严立德猜测道,将心比心,若是他穷途末路,也会挑拨凶手的人际关系,祈祷着他自讨苦吃。
“宫九啊宫九,难道你还信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鬼话吗?不再最后摆你一道,怎么报这计谋被破的仇呢。你们可是仇人啊!”
事关亲人,还是多年里一直当作Jing神支柱的亲人,宫九关心则乱。他心中他的母妃一定是出身尊贵、相貌绝色、性情温和的贤妻良母,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让宫九如何不怒,如何不苦。
宫九没有剖析自己感情的*,不想和严立德说那些隐秘,只死马当活马医般问道:“你知道我母妃当年去世的事情吗?”若世上还有人知道当年的事情,还只有太平王和东厂了。太平王他是不信的,严立德他还愿意信一信。
“你母亲是自杀的。”严立德叹息,“当年鞑靼势大,太平王幼年就被派到边疆震慑防守,屡战屡胜,护卫大明太平,这就是他封号太平的原因之一。你母亲原是鞑靼铁特部女子,被挑选训练后趁机深入中原各处,充当jian细,太平王府是其中重点。你父母深知对方身份,却仍旧相爱,后来就有了你。太平王不忍王妃一直受到娘家勒索,趁出兵平叛之机踏平铁特部,屠尽全族。你母亲自杀一是谢罪,二是无法面对太平王,三应该有为你铺路的意思。”严立德解释道。
宫九怔了怔,是啊,谁说铁叔的话就一定是对的。比起叛徒的胡言乱语,严立德从东厂而来的信息明显更准确,更可信。
宫九低低切切的笑了起来,两个人有两种截然不同说法,以他的聪慧自然知道两方都有不可信的地方,宫九长叹一声,他逃避的太久了,自从当年目睹母亲死在父亲怀中,宫九就疯了,只是疯得不那么明显,而今是时候面对了。
私密之事被严立德知道得如此清楚,宫九不高兴吩咐下人道:“去清点财物,别让人多拿一针一线!”
严立德只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让你嘴贱,让你心软,就该不管他,让宫九一直颓废下去才好!
严立德从宫九哪里搜刮了一笔财产,领会了快速发财之道——抄家。他自认是自己“劳动所得”,但宫九终究是藩王世子,必须和皇帝禀报一声。
“你是说太平王一脉要绝嗣了?”皇帝抓重点的能力一如既往的突出。
“是,太平王这些年膝下只有世子和继王妃所出玉屏郡主,可窥一二。至于世子,他化名宫九,游历江湖,在海外建立无名岛,不以皇族自居。加之功法奇特,此生不可能有子嗣。”严立德仔细讲述了他与宫九建交的全过程,包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