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床上的金昊尊似乎在思考什么,一对浓眉揪得死紧,经她这么一吆喝,才露出如梦初醒的表情。
他醒了!彻底地醒了,同时也完全认清了眼前的事实。
一桩乐极生悲的事实——他居然真的对人家“怎么样”了?
也就是说他已经严重违背“职业”道德,最后的代价可能让自己这趟任务的酬劳完全泡汤,就为了贪图一时之快,让预定的入帐全数报废?
但最可怕的,却足另一种想像。
回想女人如痴如醉的模样,可想而知的是——自己让人家非常“满意”?
如果大小姐她因为过度“满意”而起了“贪念”,届时说不走来个死缠烂打,要他负起什么“责任”,甚至来个终身托付,那他只好……来人啊!推出去斩了吗?金昊尊低头望着胯问的“肇事者”,想到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想到自己“不小心”夺定一个女人最宝贵的童贞,心头又泛起另一道声音。
这时候一心愁着自己所要面对的责任,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他不喜欢这样子的自己……就这么陷在复杂情绪当中,忽然听见女人的驱逐令,金昊尊的心情快速转变。
她要他走?她不用他负责什么吗?也许……她真的与众不同,所以,以上的“责任说”,纯属他个人多虑哕了?
“就……这样?”他回神起身,想确认什么。
“不然呢?”正在套洋装的卫子瑶瞥了金昊尊一眼,只见他大剌刺地裸身走过来,正毫无忌惮地展现着傲人的壮硕身材。
她心跳倏地漏拍,掉转过身,勾动背后拉链的手却忍不住一阵轻颤,动作显得更加费力了。
“那我们之间……”他适时出手帮忙,随着拉链往上滑的手指,也轻拂过她细嫩的背肌。
“谢谢。”她像被瞬间导了电似的,微微发出哆嗦,然后深深吸了口严气,一个掉头,让一头亮泽的秀发甩出美丽波浪,对上男人的眼睛。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避开他迷人的深邃眼眸,卫子瑶接续他刚才的话题。
“什么也没有?”当这事从没发生过吗?真的吗?
“对,什么也没有,因为我们什么也不是,我们只是……陌生人。”
“那我们以后……”有所保留的尾句,他只想听她讲清楚说明白。
“以后?以后的事谁知道呢?离开这儿之后,我们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所以…”惭以再也没有人会叫她小荡妇?想到这儿,卫子瑶语气更加坚定:“有句话说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太执着了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嗯,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这天长地久…听起来确实很糟糕,还好你想得开,很好!好极了!”他点头一阵附和之后,步出房问走向客厅,找寻自己的衣物,开始整装。
卫子瑶跟在后头,皱起两行月眉。
他有必要这般努力附和吗?什么叫“还好她想得开”?
整装完毕的男人似乎想到什么,又开口说:“说不定离开这儿,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
“就算再见面,你一样可以把我当成陌生人,因为我也打算这么做。”
卫子瑶不让金昊尊把话说完,马上转过身,冷冷瞅了他一眼,“你跟我的交集就只限于这儿,这个小岛、这个渡假村。换句话说,不论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离开这儿之后,我都会忘得一干二净,你也不必要记得。”
“是吗?那……”金昊尊颔首,微蹙的浓眉下眸光烁动。
“那你就不要太执着了,就像我刚刚说的,只是自找苦吃,虽然我知道你的感觉,我也明白你的心意,可是……”她爱莫能助地挤出苦笑,还在努力措词的时候,忽然扬起一阵拍手声。
她瞪着男人拍合的两只手掌心,还有那张脸上豁然开朗的笑容。
“谢谢你!听你这么说,我总算可以松口气了,谢谢……”他伸出一只手,用力握住她的。
卫子瑶瞪大眼,一时忘了自己该说什么。
“就这样,今晚的事我们谁都不要再提起,大家一起忘掉!”金昊尊热情握手致谢之后,转身跨步离开,走到门口,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掉头补充一句。
“哦,对了,刚才叫的红酒和点心,我让服务生记到你的帐上,你应该不会计较吧?”
“你……”
“谢谢你今晚的招待,晚安。”无视于卫子瑶脸上的诡异表情,金昊尊风度翩翩地行了个揖身礼,俊朗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然后再度转头,快速跨步离开。
招待?卫子瑶就这么瞠眸望着男人跨出她的小屋,目光从杯盘狼籍的餐车,落到角落的整衣镜台……望着自个儿颈间的唇齿烙痕,以及庆幸没有被拆散却残留酸疼的肢体,一句“谢谢招待”刺人她的意识,让她紧握双拳,浑身打颤。
忍、忍着,她要忍耐啊……“混帐!可恶——”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会因为胸口“气爆”而亡的!她要诅咒,诅咒那个该死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