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惜本就慌张,见黑衣人仗剑往自己这里撞了过来,更是慌了手脚,刚跑了两步就踩了裙角,一下子往地上载了过去。
完了,她已是认命的闭了眼。过了片刻,却没有感到撞到地上的疼痛,只是听见无牙闷吭一声,在她身后逼退了黑衣人,又从后面抓了她的腰带把她身子带入怀里,顺势往地上空拍了一掌卸了她栽下的劲道,然后揽着她的腰携着她往廊外掠去。
风呼呼地从耳畔刮过,yin惜紧张地抓了无牙的手臂,却发现触手处一片粘shi,她惊骇地低头,却见他肩膀处不知何时受了伤,血正顺着胳膊留下,整个袖子都要被浸透了。
“你受伤了!”yin惜惊呼。
“闭嘴!”无牙恶狠狠地说道,带着她侧身避过身后紧追过来的剑,又用脚尖虚踢了黑衣人一下,气沉丹田,口中倏地发出尖锐而清越的啸声。
黑衣人微怔,挽了个剑花,剑光化作星星点点的光芒往无牙身上刺了过来。
无牙早已经从腰间抽出了银鞭,把剑招一一化解,冷笑道:“看来阁下豁出去了,是一定要取我的性命了。”
黑衣人不语,只是一阵紧似一阵地攻了过来,攻了几剑后剑锋突然一转舍过无牙身上的要xue,只是往yin惜这边刺了过来,竟然剑剑都指她的要害之处。
无牙面色骤变,狠声说道:“阁下也算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何必对个无辜的弱女子下手?”
黑衣人发出刺耳的笑声,嘶哑着嗓子说道:“嘿嘿,她无辜?”
无牙不语,皱了眉和黑衣人缠斗,几次想脱身而走,竟被黑衣人拦在了那里。不过他刚才已经发出了示警的啸声,估计不一会就会有山庄里的护卫过来了。可没想到黑衣人竟冒着被围攻的危险也要杀了他再走,他功力本就不及这黑衣人,再加上怀里还有着yin惜这个拖累,只几招下去就已是险象环生了。
yin惜虽不懂武,可也已看出了其中的问题,知道自己在无牙的怀里就是个拖累,到最后只会害的两个人都丧命,咬了咬银牙狠声说道:“你放开我!”
“放开你?”无牙用鞭子卷开黑衣人攻来的剑招,忙乱中冷笑道:“你早做什么去了?如果想我就直接过来找我,何必躲在这里偷看!”
yin惜咬着牙不肯说话。黑衣人剑尖向无牙身上虚晃了一下,半路中竟又转向了yin惜,无牙鞭子再收回已是不及,只得抱着她急忙转身,用自己的背生受了这一剑,虽然是避过了要害,可是剑身还是擦过了他的后背。
yin惜被他护在怀里,看不到后面的情景,只是听见他闷吭了一声,胳膊把她的腰搂得更紧。
“无牙!你放开我!”yin惜喊道,声音里已是带了哭腔。
无牙却笑了,挥鞭逼开黑衣人,低了头问yin惜:“你哭什么?我不是还没有死么?”
远处有人影往这边掠了过来,当前的一人速度极快,几个跃起就已经到了眼前。
是无夜,他用剑挑开黑衣人从后面刺向无牙的一剑,转头冷声问无牙:“如何?”
无牙笑道:“这位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一剑封喉,估计是那老狗请过来杀我这苦主的,你替我好好招待招待他,我先回去了。”
无夜冷声说好,连人带剑往黑衣人卷了过去。
无牙双手一抄把yin惜从地上抱起来,笑道:“这回你跟我来吧!”说着就抱着yin惜往园后掠了过去。
无牙住的是个极僻静的所在,像是已经进入到了一醉山庄的深处。他在门口处放下了yin惜,拉着她推开门进去。这是个装饰很简朴的屋子,和山庄前面的房子完全不同,没了那盈鼻的浓郁香气,只存了些淡淡的墨香。
无牙把烛灯点亮,笑着问yin惜:“怎么样?”
烛光下,他的面色有些苍白,眸子却黑亮的惊人,只是含着笑看着yin惜。
yin惜哪里还有心思观赏这屋里的摆设,只是问:“你伤的重不重?不要请个郎中看看么?”
无牙笑了,随意地扫了自己肩上的伤,转身从书架上拿了个小匣子过来,笑道:“我们这种人哪里那么娇气,又不是要紧的伤。”
他在书案边坐下,打开匣子拿了些金疮药和干净的白棉布出来,一使劲撕下了受伤的胳膊上的袖子,用棉布沾了酒擦拭伤口。那伤口虽不长,却极深,看着很是吓人。
yin惜腿脚已经是有些软了,见他用烈酒去擦伤口,她都替他疼了起来。
无牙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你害不害怕?”
yin惜脸色苍白,唇瓣早已经被贝齿咬地没了血色,可还是没有避开视线,倔强地摇了摇头。
无牙笑道:“那好,你过来帮我把伤口缠上。”
yin惜没说话,脚下如同踩了棉花般地过去,拿起桌上的棉布条,一圈圈很仔细地把无牙的伤口包扎好。
无牙轻笑着看她,凑近了她低笑道:“我背后也有伤,你帮我处理一下吧。”
yin惜依言又把他的衣衫撩开,看到了他背后的那道伤口,学着他的样子先用烈酒擦了擦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