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知庭统计活动区人数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件很有规律的事情。
每个月,活动区都会少一个人。他开始以为是有康复的病人出院了,可是他旁敲侧击的向闵夏询问,闵夏只疑惑的摇头。
她没道理骗自己的。于是贺知庭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医院有古怪,它会吃人,会让人莫名其妙不知不觉的消失,而自己只是被恶意的骗到了这里。他一定要想办法出去,他没病,这都是诬陷,他们一定是怕他发现这医院的秘密。
是的,这一切都一定是个Yin谋。他正这样想着,脑袋飞速的运转。
突然贺知庭觉得有人在看他,可是活动区的病人们手舞足蹈,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贺知庭下颌紧绷,他抬头看向正前面的病号楼。
四楼的窗玻璃被风吹开,那里没有铁栅栏,窗口摆着的一盆花儿,静悄悄的开着。那花艳丽浓稠,招摇的在风中摆动。
他想——或许四楼能给他答案。这个古怪的吃人医院,他一刻都不想多呆,他一定要逃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微博,只想说妹子们一定要注意。平时要多长个心眼,不害别人,但是也要会保护自己~
写豆腐脑愣是把自己写饿了……我是咸党!哼唧!啊对,还有一点,Jing神病症这里请别考据!再就是会尝试着各种手法开始表述,努力提高自己。晚安啦明儿见=3=
☆、三十二章
贺知庭手中拿着一根枯草,悠闲的把它折成数段。见闵夏回来,他站起身,顺从的跟着回去。
闵夏暗中看着他的侧脸,总觉得他今天太过安静了。就这样一路无言的回到病房里,他像是非常疲惫,吃过药早早的躺在病床上。
贺知庭侧着身,听到关门声后,才默默拿出没有咽下的那枚药片。他看了药片很久,最终还是选择把药片暂时先藏起来。这里不定期都会有人检查,就怕有病人不配合的情况出现。
在病房里他找不到任何工具,不过想来也是。他们哪会给‘病人’反抗的机会。贺知庭一寸寸检查过病房后,终于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不再动作。
其实他从进来的那天,就把这房间检查过了无数次,这次不过是让他更死心罢了。
夏日的天,总是格外的长些。等白天的闷热过去后,就连早上叫个不停的蝉声都停止了。今夜少见的,有习习凉风透过窗缝涌入。贺知庭趴在门口再三的听着,确定外面没了声响,这才暗暗把门推开。
曾经他和闵夏提过,他很不喜欢被关在这里的感觉。当时他表现的非常低落,而闵夏又素来是个柔和的性格,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一来二去,她就很少再把三楼的大门严锁上了。如今倒是方便他了。
医院只有走廊上,每隔很远才开着一盏不算亮的灯。再加上因为每个门都锁的严严实实的,况且他们都是吃了药后又穿上了束缚衣,所以很少会有医生护士来查房。贺知庭的动作很轻,他蹑手蹑脚的走着,步伐很小。
在走到三楼的休息平台时,他感觉自己的脊背有些发凉。像是被人在暗中窥探着,他猛地一回头,却发现只有一扇被栅栏封住的窗户,遥遥的对上了他的视线。
什么都没有,是他太多疑了吗?
贺知庭呼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水。他再次有些神经质的看了一遍身后,确信自己没有放过一个角落,这才抬脚往四层上去。
笃笃笃,笃笃笃。脚步声很轻很轻,然而上楼时偏偏是没有灯光的。不光如此,到四层时他才发现,整个四楼都是死一般的沉寂。没有光,没有呼吸声,似乎也没有人。
前段时间才刷过漆的墙壁上,透出一股刺鼻的味道。这味道呛得人一个激灵,贺知庭摸索在走廊里,他左手边是病房,右手边却是一扇间隔一扇的窗户。也多亏今晚满月盈光,在走廊上投下了不少银辉。否则他还真找不到路。
就这样走了许久,贺知庭才突然发现了不对。他走了这么久,却始终——始终没有走到这条走廊的尽头。直到此刻他汗出如浆,一张脸惨白如纸。
知道这医院有古怪是一码事,可是真的对上了这古怪,却不是谁都能保持镇定的。他的呼吸不自觉的加快,脚步也有些沉重。
可是忽然,他的鼻尖又闻到了另一种味道。他看向窗边,一株花静静的开着,艳丽浓稠,赫然是早上他看过的那株。鬼使神差一般的,他伏在这花正对的门边,听起了动静。
那是一种钝器划过硬物的声音,听了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大概是贺知庭神经过敏,他总觉得从这个门缝中,若有若无的飘出了一丝血腥气。
蔺言正偏头听的兴起,见小童停了话头有些不悦,他又掐了一把小童的腮帮子,恶声恶气:“没见过你这样说话留半截的。“
小童被他扯的泪眼汪汪,有些口齿不清:“不,不是我不想说,是后面的就没有了~”
“就没有了?”蔺言疑道。
小童见他松手,忙不迭的捂住自己的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