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盯着他们进入了住宅楼,有个人问旁边看着像个大哥的人:“赵哥,新来的这个是个条子,怎么办?还做不做?”
“做,怎么不做?这个条子我知道,是谢少云的旧想好。这不是新情人老相好都凑起了,真叔肯定高兴的。让兄弟们进去,肖朗和薛大志要留活口。残废不残废无所谓。”
旁边车里的人似乎是得到了命令,陆陆续续出来有二十来人,带着墨镜拿着棍子砍刀,从住宅楼唯一的入口鱼贯而入。
赵哥看了看筒子楼,笑起来:“这几个人有病,进了这种楼里,插翅也飞不出来了。”
几个人进了琶洲的那套两居室,薛大志将门彻底反锁,道:“就这样了。只能抵挡一阵子,他们肯定会带喷枪,一会儿门锁就烧废了。”
肖朗听薛大志说了楼下的局面,已经皱起了眉头:“你既然知道他们设下埋伏,为什么不赶紧走,还要上楼。现在我们整个被困在房子这里,插翅也难飞。”
“楼下停了十几辆车,把来去的路边车位全部占满,我们如果要跑,就会被人直接堵在下面,任何掩护都没有,直接被砍成好几块。上来了看起来是我们被困,但是只有一扇门,守住了还有逃脱的机会。”
薛大志说着话,也没停手,走到少爷以前住的那间屋子里,打开衣柜,最下面是一个保险柜,打开保险柜,里面有一把枪,几梭子子弹,还有一个黑布袋子,里面装了不少数额的现金。他将现金扔给阿斌:“你拿上,路上用。证件里面也有,我给你备了一份在这边。”
“志哥……”
薛大志不理阿斌要说什么,又从储物间里拿出两根可以放电的甩棍,扔给他们两人:“戴上,一会儿路上肯定会有人拦你们,自己要搏出去,我帮不上忙。”
“这是要干什么?”肖朗问。
最后薛大志从最里面拿出了一捆绳子,极具专业手法的将一头系在了客厅一个不起眼的金属耳扣上,一头从阳台窗子扔了出去。
然后他将两个登山用的防护装置扔给了肖朗和阿斌:“快点穿好!后面是条小路,你们从顺绳索沿着楼上下去,迅速脱身。”
当年他第一次跟少爷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做了突发事件的准备,所以才有两套防护装备可以顺着绳索安全下楼。但是没料到会用在这个时候。
阿斌一愣,迅速反应了过来问:“志哥,你怎么办呢?”
“我在这里挡住他们。”
“可是……”
“别放屁了,赶紧跟肖朗走。如果真有大事你就去公安局,至少能保命。保住命以后再说。他们已经上楼了,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瞎比比。”
“薛大志。”肖朗也要开口说什么。
外面的大门忽然响起了一声撞击声。
薛大志顿时急的冒烟开口就骂:“麻痹是不是要老子教你们怎么穿衣服!赶紧的!志哥我还能死了不成?!”
喷枪已经将门锁烧成了通红色。有人拿了重锤过来,冲着门锁开始砸。
两声剧烈的响声后,门锁顿时被砸烂。
薛大志冲过去推倒整个玄关立柜,堵住了大门,回头一看,肖朗和阿斌已经顺着绳索从阳台外下去了。阿志稍微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那只一直不离身的指虎戴上。记起少爷曾带着这只指虎揍过人,阿志的眉目间就闪过温柔的神色。
他已经很久没有带过指虎,也没有揍过人。
不过这都不重要。
至少目前他面临的局面并不是他经历过最糟的。
拦在门口的立柜很快被外面进入的敌人推开,阿志在鞋柜倒向自己的一瞬间,已经跳了上去,冲着外面第一个进来的人,抬手一棍抵着他的脖子让他脸部被迫扬高,右手握紧指虎,一拳已经将他从屋里甩了出去。指虎上的铁刺揍出来的鲜血飞溅,溅了阿志一脸。
他从已经倒塌的立柜上跳下来,站在家门口,在路灯下,狰狞又肃穆,仿佛是郁垒又或者神荼,守着大门,决不让任何魑魅魍魉进入。
外面楼道里拥挤的站满了十几个人,一时安静下来,都不由得往后瑟缩。
薛大志用拇指擦了擦鼻尖上的那滴让他有点痒的鲜血,混不在乎的笑起来:“来啊,老子二十来岁的时候可没你们这么怂过。”
“抓住他!他们就这一个能打的,你们十几个人还能怕他?都给我上!”楼下的赵哥用对讲机歇斯底里的吼,“真叔说了,抓住他们几个人,一个人五十万!都给我上!”
不知道是害怕退缩的惩罚,还是被金钱刺激到。
十几个人又鼓起了勇气,冲了过去。
薛大志被一群人从前方推进屋子,在客厅里,他灵活的犹如一只猴子,在餐桌、客厅、沙发上来回游走,任何迎在他面前的人,都被他用甩棍直接消灭。
但是他的甩棍很快的没了电,接着不知道被谁拽走。
薛大志不怕。
黑社会的斗殴其实并没有什么窍门,就是打,逮着人就打,不要命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