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太太都喜欢在这里消遣购物。
此刻见到一个男人鹤立鸡群般的站在这店面里,倒有些熠熠生辉的意思了。
军官太太们中不乏有一些眼尖认出沈白来的,马上凑过来跟他打招呼,众人多多少少听见了他的名字,都有些窃窃私语起来。
说的无外乎是那几句骁勇善战又英俊潇洒的美言。
女老板名叫张曼曼,是个不折不扣的中国女人,但是为了在这顾客中吃得开,于是给自己起了一个时髦的英文名,叫做丽莎,此刻见到跟自己面庞相似的高官,难免有些心驰荡漾,于是很主动的用中文介绍道:“少将您好,我叫曼曼,不知道您是买来送母亲的,还是,女朋友?”
前一句是主动,后一句就是试探了。
沈白这辈子因为母亲的缘故,没有少受到同龄人的欺凌与围攻,虽然说的一口中国的吴侬软语但是却从来没有在母亲外的旁人面前展露过自己混中的身份,此刻他眸光聚起来,有些冷淡,径直走到柜台跟前,指着几对戒指用英语道:“请老板拿出来看看。”
张曼曼吃了一个软钉子,但却面不改色,又抿着淡粉色的唇凑回了柜台,把几对他点名的戒指拿了出来,有些疑惑的问道:“这可是定情信物,是您需要的吗?”
她换了英语,沈白不好再假装听不懂,略微颔首,随后将其中一只蓝淡色戒面的鸽子蛋钻戒捏在手里,随后看了看圈口的大小,递回给张曼曼道:“包起来。”
张曼曼几乎吃惊的合不拢嘴,明知道这价值不菲的戒指是男人要送给他心上人的,还是顿了顿有些语气发酸的说:“您不问问价格吗?这只彩钻足有十二克拉的分量,可是很贵重的。”
沈白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不满这女人的多嘴多舌,招过一旁的司机在这里等候,随后自己则匆匆从珠宝店走了出去,率先上了车。
张曼曼一面将戒指放进Jing美的包装盒里,一面咬着唇盯着外头的车子,真不知道什么样好命的女人竟然能在这个不是任何节日的周一得到一只价值连城的钻戒。
况且,能为这东西轻易买单的男人,那点儿心意就远比这珠宝贵重多了。
沈白回到家的时候桃嫣没在门口迎接,多丽丝颇有些不满的嘟囔着:“夫人说是不大舒服,在房间里休息。”
沈白脱了衣帽到没有很介怀,横竖也没有痴心妄想到桃嫣会像个寻常无趣的家庭主妇一样,晚上在家里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在门口笑盈盈的等着自己。
他来不及洗漱,胸口怀揣着刚刚买到的戒指,似乎又回到了在军校时,像是个毛头小子似的急闹闹的想去取悦他的心上人。脚下两步并做一步,上了二楼,一下子将主卧的门推开,冲着里头的人影语调轻快道:“猜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团冷冷的空气,被子里裹着的人形并没有动换一分。
沈白眉眼垂下来,想起刚刚多丽丝的话,随后长腿摆动,伸手就去撩她脸上的被子。四目相对,他怔了一下,随后很快迅速伸手到她面上摸了摸。
真的是烫起来了。
桃嫣这场风寒组组病了三日才慢慢好转,一颗心沉沉浮浮的像是掉进了冰窟里,又不停的被滚烫的热油煎熬着,忽冷忽热。
沈白将部队的事情放在一旁,交由希尔处置,自己几乎衣不解带的在她身边照顾了三天三夜。桃嫣烧的发晕,脑子里不停的旋转着那张照片上的人脸,一些恍惚的,陌生的记忆,像是要从她的脑仁深处钻出来一般,刺的她头脑发痛。
高烧中的她,不停的流着眼泪,Jing神上不停的在不知名的恐怖别墅里与陌生的男人身旁游荡着,为有抓住身旁人温热的手,抱着他的身躯,才能汲取一点点力气。
沈白见她生病,心下已经自责了不知道多少遍,向来是那天带她参加聚会的时候就让她受了惊吓,之后自己又忍不住在车里cao干了几回,她本就下体发炎,这才风寒入体。
完全是不知道黑川先生做的小动作的,于是在她娇滴滴的叫着老公的时候,只能更紧的将她抱住,慢慢的喂她喝着药。
桃嫣终于懵懂转醒的那一天,像是如梦初醒,仔细辨认了半天抱着他的男人,才看清他的面。是那张,欺骗她,占有她,美丽少年的脸。
她忍住满腔的恨意,终于换上一副羸弱又乖巧的神色,伸手拍了拍他的面,几乎是亲昵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道:“醒一醒。”
沈白这些天眼下眼见着青黑了不少,连胡茬都冒了出来,此刻听到她的动静,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坐了起来,胡乱说了几句:“要喝水吗,还是饿了。”
之类的梦话,漆黑的瞳仁慢慢聚了焦才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有些不自在的摸着后脑的头发轻声道:“烧退了?我去吩咐下人给你做些粥来。”
桃嫣眸光闪动了几下,之后没等他动作,便懒洋洋的伸出两只藕段似的胳膊,冲着他扬眉哑声道:“抱一抱我,我好难过,浑身都是痛的。”
她手术后鲜少跟沈白撒娇,即便是做着最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