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未使全力地把她往怀里带,手也不安分着。“一起洗。”
“不要。”她太坏了,嘴上说不要,可语气却是顶天的撩人。“你浑身难闻死了,休想扯我。”
见她挣脱,腰肢弯着,扭着,韩听竺眼热心热,但还是没再强迫。立在原地看她走到门边,语气满是无奈地说一句:“阿Yin真是坏极。”
她笑容愈深,举动却是决绝,“啪嗒”一声带上了门。
主卧,她在另一间浴室洗完回房,韩听竺已经躺下,一只手臂横在额前,双眸紧闭。以为他睡着,阿Yin放轻脚步上床,再关了台灯,室内变为幽静而黑暗。
他翻身把她搂过来,在她耳边开口:“以为我睡了?”
“嗯……”
“我在等阿Yin。”
阿Yin心道:真巧,我也在等你,且等了一千多年。
开口却仍是:“嗯。”
濡shi的舌从口中探出,仿佛水滴在无人步足的石阶,他轻点她耳垂,有些痒,有些麻。随后,唇舌共同覆上,是无形的灵药在侵蚀神经。
“作甚呀……”
他很急,手已经钻了进去,还是画上暂停,沉在她深深的锁骨,“我温柔些,阿Yin,可不可以……”
真是明明白白的让人心疼。
阿Yin抱住他头,暗藏温柔。她从来对他都是那么浮于表面,做多少亲热姿态都稀松平常,只是少了那一点真。
他想要的亦是这一点真。
点了头,随即而来的,是不断落下的细密的吻。
当真如口中所说,他温柔些。一寸一寸再虔诚不过地吻她肌肤,阿Yin只觉得满腔都是不真实的虚幻,被揉碎又重新铺陈开。那虔诚之中又带着些小心,一如当初未经人事的小和尚。还要傻呆呆地问她:为何你身子这般凉,里面却那么热。
shi热的唇逐渐向下,还要把她翻过身,长发别到一侧肩头,吻她寥寥几道疤的背。阿Yin为这温柔难忍。
“你进来……”
说话间勾引着翘起tun,引诱他深入。
他一向为她痴迷,送进去后两人都是满足的呼声,他速度快起来,终于有了韩听竺独有的气息。
气息黏在她脖颈后,仿佛那束缚千年的鬼线。不知她为何会如是想,这形容实在太过怪异。
身后的男人不给她喘息的空间,动作愈发的快,手握紧胸前的绵软,她挺着腰迎合。
又恢复了无声,他不再逼着她叫,可阿Yin迷乱之时,真真切切唤的是“听竺”,她看不见他的脸,只听得到其声,心里同他一样明明白白。
“阿Yin。”
“好阿Yin。”
“坏阿Yin。”
他要她在他身下生死不由己,要她为此真切啜泣……
事罢,两人皆未穿衣。他把头抵在她旁边,张口就啃咬得到那光嫩的肩,引阿Yin麻着身子躲闪。
她躲,他再黏上去。今夜有些浪漫的不像话,两人竟如同年轻人那般闹个不停,如夏末的蝶,如秋末的叶。不知过了多久,他先动作渐缓,阿Yin提上被子遮严,自己却穿上了睡裙,再提起袍子,轻声走出门。
书房里,有女子对着窗外孤零零的月,抽一支仿若没有尽头的烟。是韩听竺的烟,大前门。室内只开一盏昏暗的壁灯,她对着看手里ru白色为基调的烟盒,发现他好像一直以来抽的都是这个牌子的烟,亦没问过原由。
她放在他身上的真心实在是太少。
烟盒被随手扔在桌案上,最显眼的是那方正的檀木盒子。她当初送进般若寺的时候很是随意,自然没有装盒子,眼下这配的,她不喜欢。
像是寿盒,寓意实在不好。
香烟熄灭,她竟也有些手抖,颤颤巍巍地打开盖子,再拿出那座木雕,放在桌上。
永澄。
一如记忆中的样子,染上了年岁斑驳的痕,于阿Yin来说,却愈加熠熠生辉。
真的分毫都没有损毁,除了她作时砍下的那一块。
忍不住在心里念:成善法师为竺寒建永澄池,也是为时时警醒弟子,他心不纯。阿Yin所雕永澄,只为了明志永澄,才是最忱。
盯着看着,出神回神,她忽然发现,原本三株的千瓣莲,变成了四株。最边上横生出来的,仔细看色泽有些不对,还在昏昏闪烁着微弱的光。
她凑近闻了闻,心下确定,鬼的味道。
是苏小曼身体里的鬼。
没料想错的话,用最后一丝力化作了这株千瓣莲,注入进《永澄》。阿Yin皱眉,表情是愠怒的,心跳有些骤快。
“我同他的感情,岂容你插上一脚?”寂静书房,阿Yin冷笑着自言自语道。
她同竺寒,亦或是同观澄,同韩听竺,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阿Yin现下仍旧不知苏小曼身体里的是什么鬼,她亦没有心思去追溯,更别说特地回Yin司探查。她只知道,现下心中很是不悦,比刚刚抽的那支烟都教自己愈加清醒。
她轻声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