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毕竟全都病着。
到了小年夜那天早晨,岑非一大早被一通电话振醒,他稀里糊涂地接起来,听到电话那头魏大城激动的声音:“生了生了!我老婆生了!是个女娃娃,4.6公斤,母女平安!”
“嗬!有九斤重?”岑非一下就清醒了,高兴地坐起来,一看兄弟俩不在房里,就下了床赤脚走出了卧室,“令千金真够慢性子的啊,拖拖拉拉多等了一个月才出来。怎么样?小雅辛苦了吧?身体恢复得还好吗?”
“嗯啊,太不容易了,生了一天才生下来,好在人没事。”魏大城叹息道。
“那你可得好好帮她补补。这样吧,我下午……不行,我还感冒着,别传染给你们了,晚些还是让小杨带点礼物过去看看你们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哎呀不用那么客气,我和你谁跟谁啊,啊哈哈哈!”魏大城爽朗地笑着,挂了电话。
岑非嘴角噙笑,步履轻盈地走到餐厅,只见时光和时影正面对面坐着在吃早餐,冬日吝啬的阳关难得大方地肆意洒落在他们的身上、脸上与眼中,反射出微暖的光,照得整个屋子都亮堂堂、喜洋洋的。
岑非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说的是胡话——还有谁病着?没人生病!所有人的状态都好得不得了,好得不能再好。
“起来了?你傻乐什么呢?”时影翘着脚,啃了一口手里的鸡蛋煎饼,歪过脸看他。
“你小雅姐生了,喜得千金。”岑非笑道。
时影“哦”了一声,弯了弯眼睛:“恭喜恭喜啊!”
“小雅姐是谁啊?”时光站起身来,“岑非你来坐,我给你盛碗粥。”
“哎,稍等。”岑非伸手抓住了时光的腕子,一下举过头顶,好像拳击擂台上裁判宣布胜方一样,夸张地大声道,“宝贝们,我觉得我已经大好了!你们呢?”
时光“噗”地笑出了声:“嗯,我也大好了。”
“哈哈,傻不傻?早好了行吧?就您老人家还缠绵病榻,一天天的赖在床上不肯动。”时影也笑。
“很好,那新婚和新年旅行就该排上日程了。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岑非像魏大城一般地爽朗大笑起来,“找出你们的护照和泳裤,马尔代夫走起!”
时影一愣,看向岑非身边的时光:“哥,你有泳裤吗?”
“不是,我不记得了……我们有护照吗?放哪里了?”时光茫然地挠挠头。
“对哦!”时影一拍大腿,“我们还没办护照!”
“……”岑非沉默一秒,再次振奋地举高了时光的手,“那就带上你们的身份证,海南三亚走起!”
26.
“阿影,你的伤都好了吗?能下海游泳吗?”时光问。
“倒忘了你这茬。”岑非放开时光,上前一步去抓时影的右手,“给我看看。”
“都好了。”时影说着就把手往身后藏,被岑非一把抓住。
揭开纱布后掌心的伤痕已然结痂,可明显还没好彻底,海水一泡怕是得发炎。
“没事的,我可以不下水啊,就晒晒太阳什么的。”时影抽回了手,假装轻松地耸耸肩,可语气中还是不自觉透出些失落。
“我不想去海南了。”时光立马说道,“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还有哪里好玩?”
岑非了然,低头想了想,脑中灵光一闪:“去北方怎样?你们看过冰灯吗?想滑雪吗?”
兄弟俩的眼神“噌”地一下,同时亮了。
岑非不禁莞尔。
他猜这两兄弟是没有见过北方的大雪的。年幼时他们家境虽然富裕,却像笼中鸟一般被困着,被迫不停地学习,学那些他们并不喜欢的东西;而家道中落后,旅行更是成了渴望不可及的遥远的梦。
岑非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使命感,他觉得应该尽可能地为兄弟俩打开一扇门,带他们去看看这广袤的世界。而他也非常期待能用相机记录下更多珍贵的瞬间,即使是那些稍纵即逝以为会不复再见的美景,如今在真人的映衬下怕也是要黯然失色了吧,不,应该是会显得愈发绚烂夺目才对。
“那就这么说定了,吃完早饭先去买点东西准备准备。”岑非眼看着时影抓走了盘里最后一个鸡蛋煎饼,忙道,“哎哎,给我留一个啊。”
“还有不少呢。”时光笑道,“你先坐下,我给你拿。”
中午的时候,三人买了一大堆大包小包放到车里,然后一起去了一家西餐厅。
岑非让服务生留下了四套餐具,不多时,一位不速之客加入了他们的午餐。
“免贵姓姜,两位应该就是时先生吧?”那个和善的中年人礼貌地笑笑,坐下后马上打开了手里的公文包。
“先吃饭,晚些再弄文件。”岑非伸手拦住了他,“介绍下,姜律师是我多年的好朋友,非常可靠。”
兄弟俩一看餐桌上无端端出现个律师,顿时警觉地看向岑非。
岑非笑了:“干嘛这个表情?怕我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