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底的躯体软如堆棉,累累伤痕交错落在其上,腰侧、腿根处最为触目惊心。再衬着斑驳青紫,着实可怜。
“真是可怜了。”宿欢低低笑开,又半试探半笃定的唤,“祝郎。”
“想来您该还记得此前所言罢?”她不疾不徐的说着,并好心似的将他衣襟理得整齐,又轻笑一声,用那对儿含情目看着祝云深,愈显眉眼轻佻,“是真是假、有心无心暂且不谈,既然话是问不出了,那您废了殿下与我这般多的心思,埋在楚四那儿的暗线都被揪出不少,怎么着也得偿还晚辈一点儿不是?”
隐忍甚久,那物已是涨得蔫红,更不堪戏弄。宿欢不过是轻轻一下,他气息便乱了,又浑浑噩噩的呻吟了几声,眉尖轻皱,侧首吐出口中物什,不止是痛楚还是欢愉的,软声低喃着,“如娘……我难受……”
“咳……咳咳……”他连连咳着,那眼眸便望向宿欢,恍惚涣散,隐隐约约泛着雾气,鸦睫不经意的一颤,哪怕是宿欢都难免一愣。祝云深哑着声音,因着体乏甚于语气都是无力的,道出口时,轻的几近难以听闻,“再不久,梅花该要开了。”
祝云深浑噩不清的循声望去,却是连人都看不清。
漫不经心的用脚尖拨弄着那物,宿欢不过几下触碰,他的喘息便又促几分。
不消多久,祝云深便又是满面情潮,神情恍惚。他仿如放下了几分防备,又仿如疲惫得懒怠再去挣扎,任由宿欢大肆的横冲直撞着。
如今祝云深意识不清,无从套话。而那三言两语间,宿欢大略明了些许隐情。哪怕于此事无关紧要,可也还算是有些用处。
宿欢说,“可怜。”
“您这倒是出人预料了。”她指尖仍在祝云深唇边流连,间或在他颈侧轻轻抚过,便见得他意乱情迷,“倘若您儿知晓,想……又是一出好戏。”
宿欢:楚二来了。
这回宿欢凝神静听,方才知晓他在说甚。她松开手中力度,堪称温和的拭去祝云深唇角湿润,眉梢轻挑,若有所思地重复念道,“如娘?”
待见祝云深愈发自困其中,甚于讨好的往她脚边蹭时,宿欢便不禁轻啧一声。她眸底晦涩,目光慢条斯理的落在祝云深身上,又低手用指尖梳理着他的发丝,举止柔和。
再三喃喃着,倏地眼圈便泛了红,倒让宿欢一惊,“欠下的……下辈子也还不清她……”
宿欢有些失了兴致。
捏开他的唇齿将玉势再度抵入深处,宿欢将他按住,不疾不徐的挺进着。
依着祝云深这人浑身的傲气啊,若非他自个儿心甘情愿,哪怕宿欢真剐了他也听不到一声“求”,更何况这般伏低做小的动情模样。此刻除却惊诧,她唇角轻勾,笑得玩味。
话音未落,余下言辞尚在喉头,不待倾吐出口,便知觉全无,失了浑身气力,险些晕厥。偏生药效磨人,让他难以如愿。
蹲身端详了祝云深良久,宿欢见他撑不住的阖上眼皮,当即扯了扯锁链,不允他昏睡过去,“您若是睡过去,可得仔细醒不来啊。”
“侍郎且待我讲好。”低首看着他,宿欢虽还是含着笑,眸底却凉薄的很,“您儿的命是看着我的面儿留下的,连同您那个祝家,如今归了朝廷,倒也不枉您这南朝第一大官商的名号。晓得您不愿背主,做得好狗,我也不逼您了,
“求你可怜我……”他伏在宿欢膝上,面颊绯红、满眸雾气,边不住呻吟喘息着,边低三下四的哀求着她,“求、求你施舍……怎样……唔……怎样对待我都好……”
锁链被宿欢徐徐拽紧,绷直在两人间,也让祝云深疼得不住皱眉。如今情欲消退,无有那欢愉作缀,浑身伤处在拉扯间愈发难忍,连同青砖下的寒意彻骨,又岂是好受的?
【作者划重点:玉势上有药】
动作间铁链晃荡相撞,叮当作响。宿欢拽住它,手下不甚用力,祝云深便痛吟一声,皱着眉依照宿欢的力度往上昂首。
宿欢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下,见其瘫软如泥方才撂开戒心。松开锁链由着他跌在青砖上,宿欢嗤着又道,“可怜。”
锁链被绷紧,他颈间皮肉也被勒得生疼。灯火如昼,他眼前却是明明灭灭,昏暗不定,连带着眼前人亦是面容模糊,“对不住……对不住你……”
她转而用珠履去碾祝云深身下那物。
素指插入他满头墨发里,宿欢指间缠绕着缕缕青丝,连同他体肤温软,处处淫靡。
取来解药,她塞入祝云深口中,待他咽下方才作罢。
他仿若未闻似的,一面低喘着侧首往宿欢腕上落唇,印下细细密密的吻与湿润水痕,一面软声呢喃着难受。
指尖轻轻划过他面上,自个儿留下的鞭伤。那道细细长长的红痕在他颊侧,衬着他如今发冠散乱、衣衫不整,更添几分狼狈。
“唔——”
他低声呻吟着,倾倒在地。衣衫单薄,连同散乱在地的墨发与他宛如白玉的身躯,甚于身下不堪处,此刻半遮半掩时,竟比身无寸缕还要更狼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