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无力的,再面色苍白,尽管此刻满面讥诮,却还是单薄得可怜。
“您倒是狠心。”她也哼了一声,便隔着铁栅栏看着祝云深,凉着声音,那对儿含情目里此刻也染上了戾气,“贤宁王都不顾您死活了,您还忠心不改,倒真是一条好狗!”
祝云深听她辱骂眼皮都不抬一下,浑身怠废。
见他顽固不化,宿欢便不打算自他这儿得到甚么消息了。她转而又说,“上回拜您所赐,我后肩上的箭伤到如今都还未好全。”
“那您……”宿欢顿了一顿,开门走进去,“不介意晚辈还回来罢?”
宿欢说,“您儿和您一般……”
饭菜里日日都加着软骨散,除却洗漱便溺又不允他走动,这几天下来,怕是六岁小儿都可轻易欺辱于他,而他却毫无半分还手之力。
这般,宿欢狠狠踹过来时,他除却闷哼一声,软软摔在稻草上,忍着疼凭借那身傲骨蜷起身子,便唯有出言嘲讽了,“你便只有这点本事?从我口中套不出话来,以致泄愤与我?果真是女流之、嗯!”
宿欢力道重,又刻意往痛楚下脚,让他疼得浑身轻颤。可缓过那口气后,他便轻笑着愈发不屑道,“原以为宿家人多有本事,却也不过如此粗莽鄙劣,竟——”
收势不及,祝云深的唇瓣被齿尖磕破,不消多久下颌上便沾染开大片血迹。
“祝侍郎忒多废话。”她着人递过鞭子来,并试了下韧劲,再随手甩出个鞭花,羞辱至极的拿鞭尖儿去挑他的身子,见其挣扎,便也笑,“任凭你骂出天去,我兴趣来了想折腾你一番,你又能怎样?”
“你若有胆量,索性杀了我便是。”他对宿欢这般轻佻孟浪的举止万般厌恶,这时一面低低喘息着,一面艰难地揪紧被她挑开的衣襟,眉头皱起,骂她,“恶心!”
“我与你爹也不差几岁,你竟做出这般行径……疯了,真是给你宿家蒙羞!”终究那衣裳不堪撕扯,破裂开来,露出底下白润如玉的肌理时,祝云深心底除却羞愤盛怒,更多的却是不敢置信,“荒唐!宿欢你荒唐!”
“祝侍郎不过三十有五,正值壮年,如何便是我荒唐了?”她低低的笑,略微施力便踩着他的肩迫使他仰面朝上,再勾着唇角,语气戏谑,“且,我用鞭刑为祝侍郎褪衣罢了,是哪般行径?”
方才被她踹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如今身子被定住,舒展开来,哪怕轻轻的喘息间,都带得胸腔闷痛难忍,“你、你松开,松开我,我自己来……松开!你他娘松开!”
宿欢不理,见他转手为刀往自个儿脚踝攻去,当即将鞭子抽了下去。
“嗖——啪”!
祝云深手腕一麻,随即便是灼痛难忍,让他疼得脸色泛白,再衬着下颌血迹斑驳,更显得面容惨淡。他捂着不住发颤的腕间,连带着指尖都阵阵发麻。屏息忍着痛,他咬牙道,“滚!别碰我!”
“您这还怕我做甚么?”她眉梢轻挑,倏地笑开,又刻意碾了碾珠履下的躯体,动作轻慢,“倒和个被轻薄的少年郎似的,若不知您的岁数,细细看来却也……”
“住嘴!”祝云深截断她的话音,又气又羞,半晌压不住恼怒耻辱,“你若恨我暗害太子,上刑折磨、千刀万剐都罢,竟使出这般下作手段,当真是让人不齿!”
“祝侍郎该知晓我与祝长安颇为相熟罢。”宿欢用脚尖去勾他下颏,被避开也不计较,只低笑着又狠狠压在他颈上,温和着言辞道,“祝郎君敏慧多才,又生得个好模样,若非庶子出身,怕是较于太子也不差甚么的。”
大肆夸赞着祝长安,宿欢看着履底的侍郎大人,再眼见着他若似冠玉的面孔因着气息不畅而逐渐涨红地满面绯色,方才松了松脚。携着他的咳嗽声,宿欢眉眼含笑、语气温软,“您儿身上各处,晚辈都曾看过;他和您一般,浑身和玉似的触手生温,连同那唇舌工夫,如今都……”
“咳……混、混账!满口秽言,咳咳、说出这些来污我的耳朵,叫人恶心!”
宿欢说,“就凭身下二两rou?”
“您怎的不让我将话说完呢。”略略眯起眸子,宿欢唇角勾起的弧度里都添了些凉意,又轻啧一声,漫不经意的用鞭梢儿往他锁骨上撩,见其挣扎起来,反手便再是狠狠抽去。听得鞭声破空而下,“噼啪”惊人。
“啊!”
待见到他面颊上的红痕,宿欢又笑,“您嫡子纨绔无能,偏生有才有德的庶子还对您心有怨怼。您这一生图的又是个甚?”
他低低喘息着,疼得半晌讲不出话来。
刑鞭伤皮不伤骨,甩下来时痛楚尤为难忍,皮rou灼烧不止,内里更是骨骸都似被抽碎了一般,疼到心尖儿上去。
祝云深年少时过得艰苦,可养尊处优了这些年,身上针尖儿大的伤口都无曾有过,又怎受得住她这般重的刑鞭。如今不过三两鞭,他已是浑身冷汗涔涔,眼前发黑了。
“嗖——啪”!
宿欢见状更是顺势又甩了一鞭,将他破烂不堪的衣裳彻底抽烂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