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趁机再凑近了几分,让自个儿整个都倚进了他怀里,仿如交臂相拥似的姿势,继续啰嗦道,“难免感动。他待我如似亲姊妹,处处维护,我又怎能不感动呢。可我与他终究是无关系的,又相识多年、各自皆并未婚娶,且年深日久,难免……”
再是一个转折,宿欢顺势将手往下探去,虚搭在他的腰身……
宿欢看着恼羞成怒的少年郎,指尖挑着他镶着白玉的腰带,噗的笑了出来,尤其是他拢着外衫满面羞恼时,愈发禁不住笑出声,“啊呀,被推开了……”
可见楚璞之的素养还是极好的,哪怕气得咬牙切齿,也不曾破口大骂。他Yin沉着眸子,话语里的森冷与戾气仿若都有着血腥气似的,“还回来。”
将那绸缎的衣带绕在指间,她弯着眼眸轻笑,放肆至极的道,“偏不!”
轻飘飘两个字儿,被她一字一顿说的抑扬顿挫,却又用那江南吴语说来,显得腔调婉转曲折,却半点儿也未有吴侬软语的柔和,只让人听得大为恼火,“殿下且待我答了,再讨回这物什可好?”
宿欢:我耐心不好。
楚璞之的亲娘为宫里的云妃,也算作是母凭子贵。生于江南,模样也是烟雨朦胧里的温婉清丽,虽小门小户却满身才气,习得一手好字,那工笔画儿也是甚为Jing通的。只可惜处于深宫多年,却未能出淤泥而不染。
心狠手辣。
宿欢是这么看她的,连带着对不甚熟识的楚璞之也有些偏见。她眉目凉薄,含笑看着面前的面前的少年时,语气清淡,“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见他仅仅沉着面色却不曾离开,宿欢便知晓他将那几句话听进心里去了。预料之中的反应,惹得她不禁低低笑起来,继而抬履自行朝楚璞之走近,直截便俯身揽住了那清瘦纤弱、较之女儿家却又坚硬上许多的腰身,也不顾他僵住的身子,不疾不徐的为他束着衣带,“既殿下耐性这般差,某便长话短说罢。”
指尖柔柔划过他的腰侧,哪怕隔着衣衫,也阻拦不下她的撩拨,惹得楚璞之身子一紧——
他并未动情,只是怕宿欢忽而用匕首捅过来,好教楚琢之解气。
“宿某虽任性惯了,可也有些lun理……”这话说得有些违心,连她自个儿都不信,可此刻谎话连篇,那语气认真得好似句句属实,“因此,某说句冒大不韪的话。既如今某已将太子殿下看作嫡亲弟弟,又怎会有旁的心思?”
“……嫡亲弟弟?”闻言,楚璞之轻嗤一声,恰好她将衣带系好便顺势抬手推开,冷下脸道,“酒钱本文已付过了,女郎自便。”
苏绸的衣角在手心滑落,直至他拂袖离去,宿欢也不过是凉着眸子不置一词。她捻了捻指尖,仿若他温热的体温还留在其上,一时半会儿忘却不得似的。慢吞吞的过去推了推朱清绝的肩,随后见他困倦的掀睫看了自个儿一眼,便再度阖上那风流妩媚的桃花眸子,对自个儿理也不理。
宿欢唇角勾起的弧度有些戏谑,有些玩味,连抚着他后颈的手掌也肆无忌惮地顺着往他衣领里探,自那单薄瘦削的肩头往前而去,指腹划过深陷的锁骨、白腻的胸膛,便轻轻压在了某点嫣红处。她不过方才几下抚弄,便已让他不自禁唔嗯了几声,昏昏沉沉的挣扎着去推搡宿欢,“滚开!”
“郎君说话倒是不客气了。”甚于无需用力,她便轻易压制住了朱清绝,再扶稳他强撑着的身躯,指尖轻轻一捻,便听他低低“啊”了半声,又连忙咽下半声,不禁失笑,“朱家郎君这叫床颇为娇媚,来来来,再叫一声让宿某听听?”
“滚……”他说的含糊不清,长眉紧皱,酒晕嫣红,晃着身子极为失态的骂她,“荡妇!不许碰我——啊!”
乍然一巴掌甩过去,朱清绝捂着面颊懵怔着反应不过来,随即回过神后抬手便将桌上的杯盏碗碟扫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碎了一片,“宿欢,你竟敢——住手!来人!朱……唔!”
慢条斯理将自个儿在他衣袖上撕下来的布片再往他口中塞紧了些,宿欢枉顾他的挣扎将其扯起来摁在那圆桌面儿上,捏过那秀气的下颌便迫使他昂起头,将脆弱得不堪一握的脖颈露了出来。她看着朱清绝仿如困兽似的反抗着自个儿,抚着他面上的指痕,心底暴戾骤起,不甚费力的便扼住了他的咽喉。
俯下身去,宿欢不管他无甚力度的推搡挣扎,手指逐渐收紧,便看得那白皙的面容逐渐涨红,难受得满眸痛楚,艰难喘息着。她掌下的身躯紧绷着,双手试图反抗,再被她耐心至极的一次次扯下去压在身侧后,气力渐失。至此,她方才松开少许,在他耳畔轻啧了一声,“朱清绝,倘若我在这儿掐死你,朱家又能奈我何呢?”
宿欢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咳……疯子!”
口中布块被朱清绝用舌尖顶出来,再听着他嘶哑的声音,宿欢分毫不为所动,徐徐松了松手指,她在他耳畔道,“朱郎君善于攻心,不若想想宿某是否会在这儿……狠下杀手?”
她紧压着朱清绝的身子略微撑起些许,随手撩开他的衣摆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