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了他的意,宿欢抬手自他的腰侧往上抚去,仅仅是这般的触碰,便已惹得他紧绷着身子阵阵颤栗,往后躲开,却被她摁在榻上,将双肩压住后便让他动弹不得,喘息着无力挣扎,“宿欢,你做什么,松开我。”
宿青棠肤色苍白细腻,遍身欺霜赛雪似的皮rou哪怕女子也自愧弗如。此刻被她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胸膛上,惹得他耐不住的眯起眸子,低喘连连,“宿欢,宿欢,不要了,唔啊……”
自他身上流连到耳畔处,宿欢摆明了欺负他,“你将亵裤褪了,我便松开你如何?”
“宿欢……”宿青棠并未醉到神志不清,可却被蛊惑了似的,分明清楚她是哄骗自个儿,却还是听话将那件单薄的遮羞布扯下来了,在情欲与廉耻间挣扎不已,一声声的唤她,“宿欢……宿欢……”
“我在。”她并未食言,眉眼含笑,低首温柔极了的与他交吻,“我在这儿的。”
相较于风流了这些年的宿欢,他除却在官场上沉浮,床笫间的本事毫无半点儿长进不说,便是比之多年前还要青涩懵懂,被迫撩拨着情动,再被迫回应着她。
被她抚过的地方都好似沾了酒气一般,让他在霎时间软了身子,神魂迷醉,被宿欢将抵在她肩上的手拉着压在头侧,连侧首欲要避开她那柔韧shi滑的唇舌,都成了欲拒还迎。温热的气息拂在耳畔,仅仅被她轻舔一下,宿青棠便禁不住揪紧了绣着鸳鸯的枕面,喘息愈促,“不行,宿欢,你松开我。”
宿欢说,“实话讲与我听,是想要不想要?”
“为甚?”宿欢这么问着,凭借着力气大便单手将他两只手腕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去把那半褪不褪、扯到腿间的亵裤又往下拽了些许,期间难免擦到他的身子,又添浴火,烧得他口干舌燥。雪白的衣裳单薄极了,宿欢见不碍行事便也不管它,由着它滑落膝下,只自顾自看着宿青棠匀称修长的身子,上手去调戏,“青棠如今喊停,可是有些迟了?”
他不住低喘着,胸膛起伏不定,眸底却不知是怔然还是空茫,是对着宿欢这番举止的,“你我这般……算作什么?”
“左丞大人说说,算是什么?”抚过温软的肌理,宿欢褪下鞋袜翻身上榻,听他难以遏制的呻yin呜咽,轻笑着道,“依我来看,你情我愿,便是及时行乐。”
“……宿欢,这不对,你不该这样。”他半点儿也不明白宿欢是如何想的,知晓挣扎不开倒也乖顺起来,哪怕被她挑逗戏弄得险些屈服,却还是断断续续着试图劝她,“这、这是违背lun理之事,你……啊……停下啊……唔嗯……酒、后失态也无妨,我……我自会忘掉,你我不该……唔、别弄了、别弄了……啊……哈啊……”
倏而被的她手指尖儿流连在他那物顶端,揉捻辱弄,将他的思绪冲撞得支零破碎,勉力想躲却又动弹不得,霎时间还未曾来得及慌张羞恼,就让她把自个儿拉扯进欲海里,连同整个人,都淹没得彻底,“嗯啊……宿、宿欢……停下……啊……唔、不……”
听着他语不成句的求饶,宿欢将身子压过去,而后便腾出按着他手腕的那只手,轻轻柔柔的抚摸过他赤裸的上身,在清瘦紧致的腰线上几番揉捏,被那细腻温软得不似男儿郎皮rou的肌理惹得眸色略沉,一时不察调戏了句,“青棠这身子娇软柔腻,竟和个小娘子似的。”
这话里的小娘子指的并非良家女,而是勾栏里那些自幼被调教的旧院人家,抑或班子里那些身段风流的戏子。
话音落下宿欢便知不好,见他僵着身子片刻后猛然抵触起自个儿来,挣扎推搡,也只得摁着他赔罪,“我说错话了,你莫恼,是我不是,青棠你莫怪罪。”
这人忒坏,一面道歉一面用唇在他颈侧磨磨蹭蹭,语气亦是低低软软,“青棠,我知错了可好?”
宿青棠是清楚她脾性的,哪怕将刀刃贴在她脖子上,那也别想逼她认声错。如今便是这轻飘飘的“知错”二字,就让他心软了大半。可宿青棠还是不似多年前那般好哄,哪怕醉酒后头晕难耐,他此刻却也不曾迷糊。忍着恼怒,他蓄力狠狠推开宿欢,压着欲念往床榻里侧身,嗓音略哑,“我累了。”
“……言而无信。”宿欢不理,不甚费力的便扳过了他的身子,“你说过今晚不与我讲假话的。”
她轻轻捻弄着宿青棠身前一点嫣红,指腹稍稍挪开后又用冰凉的指甲去轻轻划过ru尖,看着他身子轻颤,再不自禁低低“嗯”的呻yin了一声,便知晓自个儿吃准他了。敛下眸底戏谑兴味,宿欢俯身含住那柔软的唇,舔吮几下再放过他,又在他耳畔轻声问着,“那青棠实话讲与我听,如今你是……想要不想要?”
宿欢:感动不感动?
他如何开得了口?
将宿青棠的身子扯到外侧来,她还未再进一步,便被他将手抵在肩头,低喘着说,“我不想做了。”
“宿青棠你倒不怕憋坏了?”因着宿欢尚且还将手握在他昂扬涨大的某物上,此刻紧蹙着眉半是无语半是无奈,“你不若自个儿摸摸那处,它倒比你要诚实得多。”
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