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谦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慢慢的品味过去,突然感觉掌心一痒,他睁开眼,只见一只白嫩的小指正玩闹似的戳着他的掌心。
男人的瞳孔骤然一缩,那是孟茜和自己在一起时常常做的小动作。
虽然他给对方催眠找回记忆,但是大脑是人体最复杂的器官,他只能协助,至于到底对方能想起多少,却不是他能控制的,所以他一直很担心。
反手一把捉住在掌心里作乱的手指,把它攥在手心,拇指在对方的手背上轻柔的摩挲着。
可如今看来,似乎比他想象的效果要好很多。
“子谦!”孟茜刚睡醒的声音有点干涩,目光中却带着满满的柔情:“我想起了好多事。”
贺子谦点头,却并不接话。
孟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抿了抿嘴,说道:“我想起了我的父母,哥哥,还有我们。相遇、相识、相恋……”
她顿了一下,脸烧的滚烫,却还是说出了口:“还有,大草原。”
摩挲的手指顿住了。如今的贺子谦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少年,自然明白女人提及草原所代表的意思是什么。可是他心里一直有一根刺,已经随着时光化了脓,他想把它剜出来,把腐rou刮掉,让它重新干干净净盛满心爱的女人。
贺子谦的手掌不由自主的发烫,他低头,端详着女人的手,像是要在女人手上看出花来,说道:“在大草原回去之后,又过了半年,2003年的1月6号,我们两个从学校里搬了出去,在Z大附近的小区了租了一个小房间,等着毕业结婚。”
贺子谦抬起头,看着孟茜,说道:“可是那年的暑假我回了趟老家之后,你就不见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时候我没回去,是不是现在孩子都该上幼儿园了。”
这么多年里他无数次的想着如果,如果他没有将孟茜一个人留下,如果他带她一起回去,如果……如果……
“对不起!”孟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睛,说道:“我还没能想起当年发生的事情,所以……”
所以她无法告诉他当年自己为什么非得和他分手,最后还嫁给了别人。
孟茜之前只觉得贺子谦痴情,即便知道自己就是他痴情的对象也只是隐隐兴奋庆幸,甚至还有点小小的骄傲。可是如今她回忆起了很多事,往事一幕一幕电影一般的回放,她只要想到当初那个兴奋的红了眼眶,浑身颤抖的少年,那个满怀憧憬构建两人未来的男人,带着满腹疑问和那份执拗的爱恋一个人熬过这么多年,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
没有亲身经历,就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头上突然一疼,孟茜抬起泛红的眼睛,看着贺子谦敲打自己曲起的手指。
“没想起来就没想起来!”贺子谦笑着说道:“以后日子还长,着的什么急?还跟我说对不起?你就是真的红杏出墙,我也有本事再砌一堵墙把你重新圈起来!”
陈颖被带到特勤局的时候已经醒了过来,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平时只是自己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只要有人靠近就惊声尖叫。
贺子谦试过用各种方式接近她,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乔欢叹了口气,有些可怜陈颖,说道:“被强jian本来就是女人最恐惧和害怕的事情,更别提她还是被个不知什么的怪物强暴了。不疯就怪了!”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只有耐心等待的时候,一旁的孟茜突然开口:“让我和她单独谈谈吧!”
大家不解,不过还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放了孟茜进去。
孟茜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冷光,缓缓的走进了关着陈颖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冰冷的雪白,女人依旧抱着双膝,蜷缩在床的一角,双目无神的看着地面。
孟茜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静静的和女人对视。
过了整整十五分钟,孟茜终于看到女人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眼珠,似乎好奇她到底在做什么。
“被人强jian是一种什么感觉?”孟茜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那种感觉像极了被人扔进了粪坑里,你无能为力,只能任由里面的蛆虫在你身上爬来爬去。”
陈颖上唇仰了一下,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
孟茜的话锋一转,说道:“可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做爱就不同了,那是一种灵与rou的结合,爱与欲的升华,两个人之间最深的羁绊。”
孟茜的心骤然一沉,因为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陈颖的表情,她发现女人的表情在这一刻突然柔和了下来。
这个女人在装疯!
话音戛然而止,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那个男人叫淮慕辞,是一个叫永生会的邪教组织成员”孟茜再次开口:“他的任务就是负责在各地寻找合适的祭品,献给他们所供养的邪神。”
陈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你学过一篇叫《西门豹》的课文吧?”孟茜继续开口:“那篇课文里巫婆是如何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