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勤局的小楼里,贺子谦痴迷的看着结束催眠后陷入沉睡的孟茜。持起对方的手指,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
手指间滑腻的触感让他不由得想起那次两人一起去大草原时发生的事情。
那次他们开着车一路到了陈巴尔虎旗,正赶上了那里的那达慕大会,晚上便住在了野外。之前,四个男生各怀心思的挑了四个帐篷,如今正好用上。
于是各自带着女友找了合适的毡房,那一排的毡房有七个,正好每隔一个住一对。
贺子谦整理好自己,抱起腿软的孟茜,钻进了其中一间。毡房里有一盏昏黄的灯,虽然亮度不大,但是足够视物。安顿好孟茜之后,他又弯腰出去,不一会儿手里提着一套帐篷和寝具走了进来。
“那个……”贺子谦的脸颊有点微红,说道:“其他三件都被拿走了。”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另外三对已经“各自为战”了。
“哦!”孟茜将手里的椅子搬到一旁,脸颊绯红的点了点头,说道:“那,那就这样吧!”
说着她就去搬另一张椅子,贺子谦急忙将手里的帐篷放下,把她按在一张椅子上,又将一个保温杯塞到她手里,说道:“你坐着监工,我来就
行!”
于是,孟茜一边喝着男人准备好的温水,一边看着贺子谦手脚麻利的将桌椅搬到一边,然后撑起帐篷,铺好充气垫。
眼看一切都准备好了,两人却突然都尴尬了起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又急忙避开了目光。
贺子谦挠着头在毡房里来回走着,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点什么。而孟茜双手捧着保温杯,咬着嘴唇,脸颊通红。
“那个,你睡吧!我在外面守着!”贺子谦终于心一横迈步走到了毡房外。
草原上的夜风格外的冷,他们没有什么准备,只在短袖外面套了个外套,如今被风一吹顿时透心凉,贺子谦打了个寒颤,从兜里掏出一个MP3将耳机塞进耳朵,找了一个午夜音乐台,斜靠在毡房上,抬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天空。
他五感比常人敏锐很多,即便在毡房里都能听到其他毡房传来的暧昧声音,更别提在外面了,好在他带着耳机,算是勉强压制住了那些让人心猿意马的声音。
耳机里传来一首抒情的老歌,是赵咏华版的《最浪漫的事》,贺子谦的嘴角伴随着舒缓甜蜜的曲调微微扬起,看着天空,无聊的吐了一口气,看着那口气在冷风中变成淡淡的白雾,不由自主的开始计划起了两人的未来。
他和孟茜都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如今不单有了亲密的名分,更有了身体的接触,所以自然是要考虑以后的。
孟茜虽然没提及过家里的情况,但是他能感觉到,她一定是在一个经济条件不错的家庭里长大的,父母应该对她也很是爱护。他自认自己本身的条件不算差,只是自己这奇异的家族和能力不知道要不要坦白?不知说了对方到底能不能接受?
去年下学期的时候已经去A大任教的刘老师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想在他毕业后安排他去美国读研,可是,他舍不得这里,舍不得孟茜。所以每次老师提起,他都想方设法的绕开话题。但是他不想让孟茜知道,毕竟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想让她有负担,不想让两人之间的感情多了些无用的愧疚成分。
他已经报了考研班,准备考Z大的研究生,然后靠着驱魔赚点外快,等孟茜毕业,到时候看她有什么想法,如果她想在Z大继续读研,他就在这找份工作陪着她。如果她想出国,他就去国外找份工作陪着。
就在他已经考虑结婚后该生几个孩子的时候,身旁的门突然一开,孟茜披着一件外套散着头发钻了出来,他猛地收了心神,急忙迈过去在上风口挡住风,问道:“怎么?想上厕所了吗?”
孟茜脸一红摇了摇头,却拉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冰凉,冻得对方打了个哆嗦,却并没有放手,温暖的小手倔强的握着,将他往帐篷里拉。
这态度已经十分明显,贺子谦只觉得一股热浪从被拉着的地方传来,虽然心里知道这样有点仓促,但还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女孩进了毡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和孟茜面对面坐在了帐篷里。
毡房的门已经在里面插上,呼啸的夜风被隔在了门外,昏黄的灯光透过帐篷橙红色布料变成了温暖且暧昧十足的颜色。
贺子谦的胸口不停的剧烈起伏,心狂跳着,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上女孩的脸颊,发现对方的脸颊和自己的手掌一样滚烫。
“我……”贺子谦觉得此刻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千言万语却都堵在了胸口,他张嘴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其他。
女孩看着他这样子突然笑了,捧起他的手,凑到唇边,在他手背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她吻得很慢,带着青涩、胆怯和浓浓的爱恋,像是个将要将自己献祭的虔诚教徒。
贺子谦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他紧紧抱住女孩,轻吻着她的额头、眉心、鼻梁,最后才落在了对方的唇上,他吻得很轻,甚至比第一次吻对方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