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颀长的身躯笔挺矫健,孟怀柔看他的时候越发得仰着头。
云焕旋即就吩咐人去备钱,孟怀柔这才有了上座喝口茶的待遇。
只是孟怀柔等啊等,等得快要睡过去了,对方还没通知她可以回去,不禁纳闷起来。
眼见天快要黑,孟怀柔有些焦急,罗桑这才来告知她可以走了。
孟怀柔到了王城门口,却看到一排长龙似的马车,每辆马车上都载着三口大箱子。
孟怀柔不解其意,先前绑她回来的那个高壮汉子将一口箱子打开,里面银光闪闪的一片差点晃花了她的眼睛。
“这是……什么意思?”孟怀柔看着箱子里满满登登的金银,不难想象后面那些箱子里是什么,暗自抽了口气,一时不知再说什么。
高壮汉子老实回道:“这都是王上给姑娘的,报答!”
孟怀柔说要一笔钱,觉得出奇了有个八千一万的就行了,哪里想过是这种阵仗,这怕是将整个国库都要搬走一半了,孟怀柔不禁觉得内心复杂。
这钱孟怀柔是万万不敢要了,且不说拿回去了没地方放遭贼惦记,就是凭着救命之恩也没理由这么狮子大开口。
孟怀柔不要,罗桑他们也不敢私自做主把金银放回去,只能去请示云焕。
云焕来时看了看载着金银的车队,脸上没有半分心疼,说的话也是有理有据,偏偏让孟怀柔有种把鞋摔他脸上去的冲动。
“本王的命自然抵得上这些金银。”
言下之意,他云焕的命金贵得很,孟怀柔既救了他的命,要钱再多都不算多。
孟怀柔从来没见过这么臭屁的人,一时无言以对。
眼见云焕还嫌不够要往上加,孟怀柔急忙拦住他,无奈之下换了个主意:“我远游在外,这些东西对我也无用,你若实在难以释怀,定期叫人送一些药材给我便是。”反正一些金银花板蓝根的也要不了太多钱。
云焕闻言,却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你是中原哪里人?”
孟怀柔差点没跟上他这节奏,顿了一下道:“我自幼就在万象森罗,我也不清楚自己是哪里人。”
“万象森罗?”云焕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只是略带些讶异的打量了一顿孟怀柔,“还真是没想到。”
孟怀柔被他的目光一扫,就跟被踩着尾巴的小猫一样,顿时炸毛了,“怎么样!我就是万象森罗的弟子,最小的关门弟子!你有意见?”
虽然她医术不是最好的,武艺不是最精的,可好歹也是正经的关门弟子,这死男人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是闹哪样?!
云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脸上气鼓鼓的表情,眼睛虽瞪得圆却没有半点威慑力,不禁想捏起她的爪子瞧一瞧到底有没有伤人的利爪。
孟怀柔作为万象森罗的小师妹,自知能力远不及前面的师兄师姐们,所以加倍刻苦自律,平时最怕的就是别人的否定和怀疑。
云焕这一下算是触着了孟怀柔的逆鳞,她气得粉唇撅老高,走到高大的城门跟前双手直拍,“快点放我出去!”
云焕看她站在那厚重的门后面,本就娇小越发显得小只了,那门要砸下来,估计得将她压成灰。
云焕心底升上来那么点逗趣儿的意思,看了半天孟怀柔拍门板,最后才抬抬手叫人开了城门,看着她像个炮仗一样,气冲冲消失在视线中。
“个头不大,脾气倒不小。”云焕如是说罢,让罗桑追上那个怒气冲冲的背影,一路将人护送回去。
孟怀柔这次被河照的人带走,无疑又激起了千层浪。
面对图蒙的担忧,孟怀柔不好再隐瞒,将之前的事情和盘托出。
图蒙听后,神色反而愈发凝重,“河照王生性多疑,性情乖张,往后还是与他划清界限为好。”
孟怀柔觉得那个男人多疑是多疑,性格也臭屁不讨喜,倒是没觉得有多危险。不过她本不是草原人,对这里的人事了解不多,也不敢就此妄下评判。
“过个一年左右我就要回去了,远隔千里必然不会再与他有牵扯,你大可放心。”
本是安慰的话,图蒙听了却心中一紧,下意识抓住了孟怀柔的手腕,“你要回去?”
孟怀柔吃痛,半推半挣地安抚下图蒙,迎上他的目光,认真道:“我的师门和朋友都在中原,我终究是要回去的,不可能留在草原。”
图蒙不是蠢人,孟怀柔的话他并非理解不了,眼底的神采便渐渐黯淡了下来。
本就是他自己先动了念,感情尚无回响,他又如何敢奢望孟怀柔会因此背井离乡呢。
图蒙百感交集,倒不止为这一件事,所以也没有太过烦扰。虽然不能一下子就将心拔出来,也不致对孟怀柔死缠烂打。
孟怀柔见他说话的语气还有几分轻松,心底也悄悄舒缓下来,她还真怕因此伤了一个好人的面。
云焕也说到做到,在翌日就派人将药材送了过来,带队的正是罗桑。
罗桑知道孟怀柔还不惯与自己交流,于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