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众官员听到楚相如此说,也都纷纷跪下,齐声高呼。
院子里的众人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等了整整一个晚上,都在等着和人拼命,若是打开这扇门看到的是万千的弓弩,或者是刀光闪闪的士兵,都不会让
他们有半分惊奇。可是这一幕却超出了他们的想想。
燕子枢皱着眉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楚相您这……”然而他没有再问下去,他也无法揣测,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却让他打了个寒颤,终究没有敢继续想下去。
只见楚中御缓缓的说道:“老臣按照清河郡主的安排今日一早带文武百官来此请殿下继位登基。”
“菱染,居然真的是她?”燕子枢的身形微晃了一下。
“菱染是如何和你说的?你到底是怎样的安排的?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接连三个问题问出。燕子枢觉得。他忍耐了整整一个晚上,这三个问题实
在是不得不问出。
“具体事宜老臣也不知,只是在两个月前,清河郡主曾经派人给老臣转过一封书信,信上是如此要求,老臣便这样做了。至于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恕
老臣无法告知,因为郡主的信中提到让老臣带着这些官员,于昨夜在贤王府旁边的春熙院休息一晚。郡主保证过,无论京中发生任何事,不会牵连到这
些大臣们的家眷。”楚相幽幽的回答:“不过老臣得到消息,冥域的端木祥和沈澈大人合兵一处冲击了邻国大齐,一举捣毁王城。同时秦晏将军带着部
队沿密道直攻大魏都城,俘获对方国王及王子。闵释将军带领战船占领百溪。”
几乎就在同时,远处的皇宫里传出金钟的厚重的悲鸣,所有人静静的听着,在心里默默的数着。
而只有燕子枢已经没有心思数钟声了,他的脑子里乱成一团。
半个月前,那时她已经投靠了敌营,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不单是燕子枢,在场的所有人都迷糊了。突然,一个官员轻呼道:“莫不是,这又是清河郡主的一个局?”
宋菱染到底有什么手段,在场的人,甚至在朝的文武百官都是见识过的。或狠辣或怀柔,这个女人的手段永远是层出层出不穷,花样繁多,让人无法揣
摩。就连楚相这种三朝元老,对于宋菱染也是捉摸不透的。这个女人太过诡异,太过狡猾,甚至到现在为止,楚相都不知道宋菱染到底是善的还是恶
的?她到底属于哪一方?她的目的是什么?十年朝堂互助,他都没有摸清楚。
但是奇怪的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却能让满朝文武心悦诚服的听从她的安排,其中除了大家对它的恐惧,更多的却是对她由衷的佩服。大家心里都
很明白,即便自己不去按照他所说的方法做,这个女人总有办法让你乖乖的去走设计好的路。而且很有可能在此期间,你还会受到一些小小的惩罚,与
其这样有,何必挣扎?
所以他们也没有想这到底是为什么,便乖乖的按照宋菱染的说法来做了,这似乎已经是这几年来他们在朝堂上养成的一种本能。他们对那个人又敬畏,
又害怕,却又全身心的相信她。知道这个人如果想对自己动手,他们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而这话却彻彻底底的提醒了燕子枢,一个想法从他的脑中浮现,让男人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菱染最爱用什么样的战术他最了解不过了,这一幕,似乎在哪里见过,从开始的布局,一步一步都是那样的熟悉,究竟在哪里见过?燕子枢努力的在
想,终于,他双目圆睁,几乎大叫出声。他想起来了,那时,他刚刚和她联手,对付的是朝堂上最jian诈的高时,那时他们被逼得几乎陷入绝境时,菱染
就是用自己为诱饵,吸引了高时所有的注意力,他们才获得最后的胜利。
一股不祥的预感开始萦绕在燕子枢的心头。
众人看着,燕子枢楞在当场,却都不敢催促,只是看着他脸上各种神态不停的变化着。终于,这种变化停了下来,燕子枢似乎回过神,却听他高声的喝
道:“菱染告诉你,我们要去哪里?”
楚相微微一愣,随即马上回答道:“清河郡主请陛下去勤政殿继位。”
“我们现在就过去!”燕子枢吩咐完便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一路上,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有着新鲜的味道,那是再熟悉不过的血的味道。众人一路到了大殿前的甬道,却发现甬道的木门关的紧紧的,众人怎么叫
都叫不开,竖起耳朵一听,里面却是一片的寂静,准确的说,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把门撞开!”燕子枢冷冷的命令。
燕子枢下面确实有那么几个身强力壮的副将,他曾经开过玩笑,嘲笑他们几个撞门是把好手,堪比那攻城时用来撞门的粗木了。如今燕子枢话音刚落,
几个人二话不说,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