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也终究没办法让女人过多留恋,她只是记住了男人的样貌,便开始
打量起屋里的装饰。
男人的书房不大,风格也和主人一样,简单且硬朗,靠墙有一排书架,上面摆着各种兵书。
“看够了就睡吧!”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像是一块冬日里的硬铁块。
“好!”菱染应了一声,迈步来到书架边的一张硬榻前,先是拿了几本书放在榻上当枕头,然
后将身上的黑披风解下,又摘了头上的钗环,一头黑发随即披散两肩,然后她将外衣褪下搭在
一旁,往硬榻上一趟,盖着披风便闭上了眼睛。
室内又恢复了一片安静,过了好半晌,女人的呼吸平缓而均匀的传来,男人微微皱眉,将手里
的书卷放下,转头看向一旁已经睡熟的女人,有些意外这女人居然就在一个男人面前睡得如此
安心。他那日听沈澈说高时的义女血煞居然要投靠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对方的一个圈套。
血煞其人他早有耳闻,据说那女人是高时所有义女中最得力的一个,不单长得绝美,而且心思
细密,世间没有她接近不了的人,也没有她打听不出来的情报。
所以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他一方面保持着警惕,另一方面却也同时十分好奇,想知道这个女人会
用什么手段在自己这套走秘密。所以他破天荒的亲自接见了这个女人,不过,为了给对方一个
下马威,他并没有与她说什么,想晾着她看看她的反应。而女人的反应显然出乎了他的预料,
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无处着力。
看着女人熟睡的模样,燕子枢皱了皱眉,转身灭了最后的一盏灯,出了书房回卧室睡觉去了。
番外一:缘起15
第二日清晨,当男人再次来到书房的时候菱染并没有醒,她被男人开门的声音吵的皱了皱眉,
随后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醒醒!”燕子枢抬脚踢了踢硬榻,巨大的声音将女人猛地震醒,男人修长的眉一挑,冷冷的
问道:“本王的榻睡得还舒服吗?”
菱染打着呵欠揉了揉眼睛,看向一旁的男人,实实在在的说了一句:“有点硬!”
燕子枢一时被噎了一句,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出去洗漱!”
说完便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书案旁,开始处理公文。
菱染伸了个懒腰,安安静静的开门出去洗漱了。
燕子枢在女人关门之后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却在下一刻闻到屋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女人香,他
有些烦躁的将公文重重的摔在桌案上,突然有些后悔当面见这个人。明知道她是株罂粟,却还
是忍不住好奇想要看看,想到这,他目色一凛,命令书童备车,准备等菱染回来便将她送走。
不一会,女人手持一条沾湿的方巾,一边擦着脸一边迈步进屋,颇为自来熟的对着正要对她说
话的书童说道:“备写清粥小菜,路上吃吧!”
顿时,屋里的两人都是一愣,然后就见女人秋波一转,看到燕子枢桌子上的一张地图,淡淡的
说道:“华西镇地势西高东低,看似可以水攻,其实不然,因为……”说着,她走到桌边,葱
白柔美的手指敲了敲其中一处密林,继续说道:“这处密林里被人偷偷挖了水渠,且构造精
妙,足以让引水者自溺。不如用火来的实在!”
燕子枢看着那张地图,低声说道:“火油!”
“西岭高奴县有石脂水,水腻浮水上,如漆,采以燃灯,极明!”女人唇角微勾,俯身凑近兴奋异常
的男人,在他耳边如同吐气一般,柔柔的说道:“投名状!”
说完,她不等男人反应已经将手指从地图上收回,却似有意似无意的在男人的手背上轻轻划
过。
男人被她手指划的身上一麻,猛地的绷紧了肌肉。就在女人转身要走的时候,下一刻男人猛的
起身绕过书桌一把将女人拉了回来。
他用力有些过猛,女人被他拉的撞进对方的怀里,娇滴滴的轻呼一声。
男人却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他一只手扣住女人的双腕,另一只捏着女人的下巴,迫使
她抬头看向他。
“都说贤王多年不近女色,没想到原来是喜欢这样的吗?”女人却没有半点惧意,反而就势往
他怀里一蹭,伸出红嫩的舌头卷起男人的指尖,不轻不重地在他指腹上画了个圈。
燕子枢手指顿时发麻,一股热流顺着被女人舔过的濡湿地带一路钻进他的脑子里,顿时炸出一
片白花。
“可惜!我喜欢温柔些的!”下一秒女人却已经利落的挣脱了男人的束缚,窜到了两步之外,
她笑颜如花的说道:“恕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