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老天居然让他再一次与她重逢。今天在公堂上见到她的时候只觉得心都停跳了,只是出于教养,不好表现太过,可是就在这时他才第一次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个天都人人口中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那个男宠无数的淫娃荡妇。
少年硬生生将要喊出的声音咽了回去,手在袖子里死死的攥成了拳头。
“回客栈!”凌洛城冷冷的道。
可是当他刚刚走到自己住的客栈门口,却见客栈老板满脸赔笑的带着店小二,正举着二人的包袱似乎正在等他。
“老板,我并未拖欠房租,你何以至此?”凌洛城皱眉问道。
一般只有在拖欠房租的时候才会被老板将行礼扔出,可他从未如此不知这老板到底为何。
只见老板急急忙忙的摇手道:“不敢不敢,这位少爷,我这里有十两银子。我们小本买卖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现银,要是您觉得少,我再想想办法。”
“老板你到底是何意思?”凌洛城不解的问道。
“我就直说了吧!”老板一脸为难的道:“您现在是被那位看上的人,我也看得出,您这风骨自然不会屈从。倒时候那位一发火,我这小店必定会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鱼。小的就是个做小买卖的,那种大人物自然得罪不起,求您看在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的份上,给小的们一条活路吧!”
老板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带着店小二给他们主仆跪下了。
凌洛城脸色十分难看,他吐出胸中一口浊气,对着慎言道:“钱给他们留下,我们走!”
于是,主仆二人留下老板的银子带着行李离开了那家客栈。
可是让凌洛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瞬间成了整个天都所有客栈拒收的客人,每每来到一处便会有人跪下求他留条活路。
天色渐暗,他无奈之下,只好厚着脸皮去找父亲之前的同僚,希望能借助一晚,谁知那人带着一家老小迎出门来,又是叩拜又是恳求,反正目的就一个,让他另找地方。
少年一连找了好几个父亲和爷爷的旧识,却无一例外都是这样的情况。
眼看宵禁开始,凌洛城气的浑身发抖,对着身后已经筋疲力尽的慎言道:“走,去秦府!”
慎言的脑袋直接摇成了拨浪鼓,道:“少爷,小的就是跟您睡哪里都好,咱们能不去秦府吗?那里也太吓人了。”
凌洛城看他那惊恐的样子,将自己的包袱夺在手里,道:“你去住店吧!没有我,他们会收留你的!”
说完,自己便大步流星走上台阶,敲响了秦府的大门。
话说,此刻的韩清瑶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眉头紧锁的看着那紧闭的偏房门,而此刻里面正传出声声男人痛苦的呻吟声。
半晌,一名医生提着药箱出来,对着韩清瑶躬身施礼道:“回秦大人,这位少爷是中了一种欲蛊,不过并不难解。老夫已经为他行了针,灌了药,熬过今晚就可以了。”
韩清瑶命人打赏了大夫,又送走他这才皱眉看向一旁的严清,道:“你说,你们偷偷潜进去的时候已经空无一物了?”
严清罕见的严肃认真的道:“是的,不过,他们虽然已经撤离,但是看得出十分的匆忙,留下不少痕迹。”
男人说到这里顿了顿,道:“东方郁公子也是在一处枯井里找到的,应该是他们忙碌时忘记处理他了。”
“寻着痕迹查!”韩清瑶道:“天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就不信他们能飞天上去不成!还有,御门卫新旧人员一并给我彻底清查,刚刚宣布任务对方就知道消息了,一定是里面有内鬼。”
“知道了!”严清领了命令起身刚要告退,却想起了什么,轻声问道:“要不要我派人过来帮你照顾下东方公子?”
韩清瑶缓缓的摇了摇头,道:“当初东方明跪地求我照顾他的家人,无论是否是我的过失终究是没能做到。而且……”
女人说到这里便没有说下去,她目光深沉的看着那紧闭的木门道:“茂青那么好的孩子,如今成了这个样子,说到底我也有责任,所以,还是我亲自照顾他吧!”
说完,女人已经开门走了进去。
严清长长的叹了口气,外界都传言说她杀人不眨眼,每日食人饮血,淫荡无状,可是谁知道她本人却是如此一个重情守信之人啊!
此刻屋中,东方郁被人用宽布条死死的绑在床上,嘴里被塞了软布怕他着急咬伤自己。
“难受……好难受”男人用力的将头撞向脑后的床板,不自觉的用修长健美的身体蹭着,一双剑眉紧蹙,凤眼微睁,里面早已不见清明只剩下赤红一片,双手手本能的伸直又攥紧,恨不得立刻伸向胯下舒缓自己体内的燥热。
“茂青!”韩清瑶皱眉道:“你忍一忍,过了今晚就好了!”
男人却听不到似的,不停的发出一声声哀嚎一般的呻吟声。
韩清瑶坐到他的床边,一边用布巾擦掉他额头上的汗水,一边低声道:“别怕,我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