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侯府给抓到了府衙。
崔世宝经常解决这种案子,于是惊堂木啪的一拍,摆出十分官威,吼道:“堂下妇人,你可知罪?”
那母女被吓的一哆嗦,颤巍巍的道:“大老爷,我不识字的,我们不知道那是卖身文书……”
“胡说八道!”崔世宝继续厉声道:“你贪得无厌,试图诓骗侯府银两,如今罪证确凿你还敢狡辩?来,给我上刑!”
四周衙役大喝一声就要动手,就在这时,一声厉呵响起:“大人且慢!”
声音一落,一名青衫少年已经到了堂内,崔世宝一看清那人的脸,顿时脑子就是一疼。
少年正是复启的御史大夫凌严的独孙,凌洛城。
“哎呦!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什么仁(人)儿都有!”吴振文一看凌洛城来立刻就炸了毛,一拍桌子道:“我说姓凌的,你就专跟我作对是吧?昨天我骑马你管,今天我买个奴才你还管,你爷爷是御史,你又不是,装什么大尾巴狼?”
“这件事我是见证者!”凌洛城却半分不理会他挑衅的语气,一指吴振文道:“昨日明明就是这人,闹事纵马再先,撞人在后。结果确以赔钱为名骗这对母女签下卖身契。我记得自太祖以来便有圣训,除三种情况外其他任何人都不得在天都城主街纵马,如今居然有人不单纵马还企图巧取豪夺,府尹大人,您不该给百姓们一个公道吗?”
崔世宝已经四十多岁的年纪,满脸的横肉,笑起来十分的和蔼可亲,可惜,此刻他是怎么都笑不出来了,眼看少年说的有板有眼,崔世宝心中暗自叹气,这么点的屁事,若是平日里他早就喊衙役赶人了。可他今天偏偏不敢,不为别的,就是因为眼前这二位都是贵人。
一个是忠义候最宠爱的小儿子吴振文,另一个则是复启的御史大夫凌严的孙子凌洛城,哪个他都不敢得罪。
崔世宝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于是马上满脸赔笑的道:“二位公子,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毕竟这并没有什么损伤……”
“大人所言诧异!”青衫少年道:“大人身为天都父母官,自然要为百姓做主,如此罪行若不严惩日后必定有人效仿,天长日久百姓哪里还有活路?”
“你想得美!”一旁的吴振文也吼道:“小爷我真金白银买来的人,如今你说算了就算了?”
崔世宝正要说两句混过去,就听吴振文转身对着凌洛城冷哼一声道:“我祖上有军功,先皇特批我们家可以纵马。不服气你也的忍着。”
凌洛城眉梢一挑道:“这我自然记得,但是,那说的是你们侯府的世子。你要想纵马,先当上世子再说。不然就是违反大渝律!”
吴振文这辈子最憋闷的事情就是自己比那个嫡出的哥哥差了个出身,平日里被人提起都很是不悦,如今居然在大堂之上被人如此嘲弄,自然什么都顾不得了。吼道:“我说姓凌的,爷告诉你。谁训斥我都服气,就你训我,我不服。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爷爷复启了你就牛了。我告诉你,我就是做的在过分,也不及你当年万一。你滚回老家喝了点墨水就想回来教训小爷?真是乌鸦落猪身上了,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是吧?”
韩清瑶到场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一句,好悬没直接笑喷了。这个纨绔的比喻可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她本来想带着人去抄了那院子,不过半路上突然改变了注意,于是派人去看着那院子,自己带了两个人先来探探崔世宝的底。
凌洛城刚想驳斥吴振文就见门口进来三个人,为首的女子一身麒麟服,头戴乌纱帽,柳眉杏眼,身材娇小,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只觉得胸口咯噔一声,顿时脑中一片空白,连眼前的事务都开始打转了。
是她!
少年的手不经意的抬起摸了下脖子上的小吊坠。
韩清瑶看到凌洛城也是一愣,那抹笑容扯到了一半,硬生生停在了半路。
而相在场的其他两位却震惊无比,特别是崔世宝,他熟悉京城内所有的权贵高官,甚至这些人的家仆远亲他都清楚无比,自然不会不认识韩清瑶这位天都城里的风云人物。
一看到韩清瑶出现,这人立刻连滚带爬的从位置上跑到韩清瑶身边,估计要不是碍着这里是他的府衙大堂,他都能直接给韩清瑶跪下。
“不知秦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恕罪!”
韩清瑶却连理都没理他,自顾自走到凌洛城身前,眨了眨眼,皱眉问道:“你从怀州这么快就回来了吗?不对啊?”
怀州到天都来回至少药一个月,这还不包括男人回家和亲人在一起的时间。
只见少年突然耳根一红,眼神飘到一旁尴尬的道:“我在天都备考!”
“喔——”韩清瑶长长的喔了一声,做恍然大悟状,道:“备考啊!备考你来衙门干嘛?”
凌洛城的谎言被人揭穿自然更加尴尬,俊脸一红,闭嘴不说话了。
可就是这短短一幕,却一点不落的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