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那是你爷爷的心血。”
“还有结了婚生了孩子都带来给nainai看看,nainai就爱看你高兴点,不该想的
就不要想了。”
她气息虚弱的说着这些话,倒是让盛褐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他面上的神色松动了些,看着窗外有护士挂的霓虹串灯闪烁没有说话。
盛老太太是在说胡话了,只要她醒着的时候就会一直重复这些话。
偶尔会叫叫夏清的名字,但是次数极少。
盛褐等她累了睡着了才离开医院的,快十二点整了,他没有开车回家,而是
往护城河的方向去了。
这一路的人都很多,好在都是停着等烟花爆炸,盛褐还能开着车子挤过去。
直到前面再也过不去了,他将车子停下,但也没有往河堤走去。就站在停车
人少的地方,然后点了一支烟。
赵潜说过,盛褐活的越来越像一个抛头露面的隐士了,而浑身的冷冽气息也
愈发的凛冽。
也是,他从跟许家断交之后就没有见有什么男人女人出现在他的身边过,除
了赵潜,可能也没有人会跟他说几句话了。
这几年来,盛褐每次回到家里的时候,明明佣人都走来走去打扫卫生或是做
饭,可是他就是觉得空荡荡的。
屋子里没有人,或者是没有那个他需要的人。
五年了,他除了在新闻上看见被中外媒体地位捧得极高的华人设计师夏清,
就再也没有过她的消息。
盛褐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回来。
他去欧洲找过夏清,可结果如赵潜所说,她在欧洲各国考察风土人情,盛褐
根本就找不到夏清。
接着盛世有人趁着他外出的时候做了出卖盛世的事情,沈忱趁机也打击了盛
世集团一番,他才不得不回来处理。
这一处理,盛褐发觉,只要自己忙起来,他就能把夏清的影子完完全全的压
下来,心中被蚂蚁啃噬的难受也会暂时消失。
所以他就就这么决定忘了夏清。
于是所有人都觉得,盛褐忽然重新活过来了,但是只有赵潜知道,他是将自
己藏得更深了。
立了半个小时,河岸边的风刮得他的脸生疼,一支又一支的烟燃尽,盛褐扭
头往身后的酒店楼上望去。
夏清此时在烟灰缸中杵灭了烟,外面还是喧嚣和爆炸声,但是她觉得有些枯
燥乏味不想再看下去了,便去了浴室。
盛褐赶在人chao散开之前离开了这段拥挤的路上,他车窗大开,在无人的路段
加足了马力。
是能噬人心魂的难过和痛苦,咬着他全身上下。
而寂寞又像风一样灌满了车厢包裹着盛褐,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
候才减了速度。
一路绿灯行的通常,却在下个路口还没有到达时,人行道旁跑出来一个拿着
仙女棒的小男孩,盛褐紧张的心脏楼了半拍,然后踩了刹车,但还是无济于事。
砰的一声,紧急刹车让盛褐的头磕在了方向盘上,然后眼前全是鲜红的颜色。
他不顾自己是否受伤赶紧下车,却见自己的车上没有一点血迹,方才的小孩
跌倒在车的另一边,而被自己撞到的是个大人。
“唔……好痛…。”
闻声,盛褐的身子一顿,不自觉缩小的瞳仁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女人。
“……会不会开车,把小孩子撞了怎么办?”
可当地上的女孩仰头看过来的时候,他失望了。
这张清秀的脸不是他想看见的人。
“你没事吧?”
他随即问道,女孩没好气的揉了揉脚踝说:“我看你车子在前面路口才减
速,要是我是在前面的路口早就被你撞死了。”
说完就对着远处被吓的娃娃大哭的男童招招手说:“付愿南你还不给我滚过
来,我让你不要在大街上跑不听话!姐姐差点被撞死了!”
被叫做付愿南的小孩子闻声立马起来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打着盛褐的腿说:
“叫你撞姐姐!”
盛褐蹙眉后退了一步,那女孩拉过弟弟没好气的说:“喂,我的腿好像受伤
了,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带我去医院,该支付的医药费一分别少!”
他看她伸出一只手来,虽是不愿,但却被她的嗓音蛊惑了一般,甚至忘记了
是他们闯了红灯,然后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接着便是去了医院,盛褐听着这个叫做付愿北的女孩在自己和给付愿南做检
查的时候,一直咋咋呼呼的警告自己不要畏罪潜逃,他却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