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只扒剩了一件肚兜,他压到她身上,又去解自己的裤子,谁晓得解到一半,两只脚突然被死死的拖住了。
铁成骂着脏话,用手扒,用脚踢,吃nai的劲都使上了,少年闭着眼,像是又昏死过去了,但那两只瘦骨伶仃的手,却像把他的双脚焊住了一样,怎么样都甩脱不开。
这时候,门忽然被猛力敲响了。
柳嫂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水杏,水杏,小满……”
奄奄一息着的小满用尽最后的力气喊了两声,“救命……救……命!”手就松了开来,再没了意识。
门被撞得砰砰作响。
铁成是向来怕娘的,一听见柳嫂的声音,本能便吓得一僵,刚才那一颗不管不顾也要作恶的心冷却了大半。
水杏赶紧挣了他,衣服都顾不得穿,衣衫不整连滚带爬地到小满旁边,两只手颤抖地捧着他的脸,呜呜地哭出了声音。
那门终于被撞了开来。
柳嫂先冲了进来,后面跟着大着肚子的铁成媳妇翠芬。
看一眼,就晓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翠芬还木呆站着,柳嫂已经上前去,对着铁成就是两记耳光,口中恨恨地唾骂道,“畜生。”
铁成被打蒙了,隔了几秒钟,又突然着了疯一样地笑起来,“那你打死我拉倒。你看你给我寻的婆娘,像女人吗,我就活得还不如早死的大春……”
他话没说完,柳嫂又是几记耳光连抽上去,顺手把竖在墙边的晾衣杆也拿了起来,劈头盖脸朝他身上抽去,“你这不要脸的畜生,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丑事,都是我替你擦屁股,这回还欺负起人家无依无靠的来了。你说她不像女人,那这肚子难道是自己大起来的吗?”
柳嫂每抽一下,都用了十成的力,铁成被打得缩在墙角,一句话也回不出来。
翠芬看她打得太重,要想去拦,却还是没拦,终于撇过了脸,不再去看。
柳嫂打累了,也骂累了,终于放下晾衣杆,暂时缓了口气,铁成寻到这一个空档,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门去。
柳嫂哀叹,“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一个畜生来……”
水杏顶着一头乱发,穿着一件肚兜流着眼泪木呆呆地抱着没了意识的小满,对边上的人和事自始至终充耳未闻,既觉不出来羞耻,也觉不出来冷,好像这全部的人,全部的事都和她没任何关系一样。
翠芬上来,也抹着眼泪,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费力地弯腰替她把衣服拾起来,又替她披上了。
柳嫂看看水杏,又看看小满,只说了一声,“对不住……”便无颜再说下去似的语塞住了。突然,她瞧见被铁成扔在地上的那袋馒头,忙去捡了起来,交到水杏手里。
抓到馒头,水杏才像又活了过来,立刻撕了一小块塞到小满嘴里。
男孩仍然沉沉地昏睡着,干裂的嘴唇紧闭着,无论她如何塞,如何哭,都张不开来。
柳嫂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快,就像被那烫热灼伤了似的,又缩了回来。
她也红了眼圈,“这孩子……怕是不成了……”
听见了这句话,水杏呆滞了一下子,小心翼翼把小满放平,再抬起头时,眼神就变了,往日的柔和温顺完全消失殆尽,她呜咽着,嘴里不成调,不成句地乱叫,像一只发了疯的母兽一般,就把柳嫂婆媳两个往门外推。
那两个终于都被赶了出去,门也重新关上。
水杏回到小满身边,颤抖着手,又开始撕馒头,再喂,再塞,小满还是不肯张口。
她心力交瘁哭着,眼泪却好像是已经哭干了,再也流不出新的来,先前的那些都在脸上风干了,像糊了一层厚厚的胶水,她反反复复摸着他的脸,额头,像个牙牙学语的孩子般开口,笨拙地一声声唤着,“满……满……”
没有回应。小满一动不动闭着眼睛。
水杏又一下下用力地拍起他的脸,嘴里仍是单调地不停重复着,“满……满……”
男孩闷哼一声,眼皮动了一下,眼睛慢慢张开了一道缝。
水杏大喜过望般的,连忙把一小块撕下的馒头塞进他嘴里,她只知道他饿了太久,心太急,还没等他咽下,立刻就又塞进一块,小满一呛,剧烈咳喘起来。
水杏又是自责,又是心疼,轻拍着他的背,又急急地起身去倒水端来喂他。
她站起又蹲下的,动作太大,却没发觉,自己那一件贴身的肚兜,在不知觉中已移了位,半个雪白的nai儿,连同那一颗小巧柔嫩的果实,都坦了出来。
小满半阖着眼靠在她的怀里,却没有喝她递到他嘴边的水,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阿娘……”竟把脸凑上去,轻轻含住了她的nai头。
水杏一惊,仿佛挨了一道雷击似的,后背猛地僵直了。
小满仍是半梦半醒着,嘴儿却像吃ru过活的婴孩似的,吮着她的nai头不放。
要想推开,却又怕,怕他再没了意识,便只有任他吸着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