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亲贵们。”
常关保Cao着大刀,眼睛轮了一圈,边走边苦笑,道:“安先生,这,你不觉得说这话晚了,刚才那尖叫声方圆五十里内估计都听到了,大家都不是聋子。”
是啊,这下好玩了,噶尔丹就等着看康熙的笑话,图雅诺敏格格无论是自己发病跑了,还是被人掳走,或者撞邪了,被那些蒙古王公看见,这事情大发了,皇帝的脸往哪里放?
这八旗纨绔子弟一句话却提醒了我,忙刹住脚,拉住这三等侍卫,严肃认真地说:“既然这样,常大哥,这事情不能瞒着皇上,你别跟这我乱跑了,赶紧去行宫大帐,面见皇上,把事情告诉皇上,让陛下来处理。”
“这,这能行嘛,这,皇上知道还不当场砍了我啊?”常关保有点趋吉避凶,他可是家里的独生子,为这事儿丢了性命划不来。
我哭笑不得,踢了他一脚,骂道:“你当你们大清皇帝是昏君吗,快去,这事情就是太大,才一定要第一时间让陛下知道,要不出了大事真的要掉脑袋的。”
“哦,哦,那,安先生,你一个人去追,不会有危险吧?”这楞头小子还知道关心老娘死活,比隆科多那闷头蒜好。
我推他快去,凶道:“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烦不烦,我有□□,妖怪来了都不怕,快去呀!”
这年头,有杆□□确实壮胆,不过把他支开我才好叫世人看不见的帮手,看这小子往行宫大帐飞奔,我转头,突然看见视野尽头河滩地头,凭空多出一团说不出是什么的黑糊糊的东西,暗夜火光中像发酵的黑面团,又像一团腾空的妖魔黑雾。
我加快脚步飞奔,近了,近了,突然听见了鹰笛长啸,不,是真的鹰啸,还有,乌鸦乱飞的扑打声,我调转脖子上的黄金沙漏,七色金砂流动,头顶上突然火红一片。
啊,沙漏在我手中突然变得炽热烫手,我叫了一声,仰头看到了祭司怒发冲冠的魅脸,咬牙切齿,Yin森森说道:“就是他,图什的阿帕霍加王府,就是他假扮和卓,用叶蔓苏玛封印了我的灵血真身,抓了首领,害我只能依附在自己的法器里当个灵体,什么都干不了,杀了他,准噶尔的狼巫阿古拉,杀了他,找到我灵血真身,我就能找到首领,杀了他。”
哇卡,这,我被惊在原地,这信息量太大,阿帕霍加王府,狼巫阿古拉,假扮和卓,叶蔓苏玛,什么玩意,灵血真身,祭司不是怨灵鬼魂吗?什么情况?
我定定地看着萨克都因飞扬的红发碧眸,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霸道顽固诡谲的家伙,到底哪句话是真的,我这实诚人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见我被吓傻了,祭司不耐烦等待了,直接手持法杖煽动自己的灵体飘了过去,加入战斗,实际上,我站在这暗夜玛尼堆的Yin影里,这才看清河滩上发生了什么,乌鸦,群狼,海东青,人熊,各种说不出是妖还是怪的海陆空动物正围着一个全身铁皮鹿角狼牙熊皮的白脸青光眼巫师捉对厮杀,外面围了一圈满人的萨满,穿着法衣,高高的法帽在血腥的火光中摇晃,镇魂铃的声音传得很远,最外面还有一圈黄教喇嘛,然后,禁军侍卫蒙古武士,把河滩中间的斗法场围成了铁桶,这叫什么阵仗?
这热闹的场面,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皇帝果然够腹黑,人家是早有准备,晓得噶尔丹的狼巫要来搞事,早有准备,萨满,喇嘛,就差和尚道士了,这斗法场面确实Jing彩神奇。
那画满咒语符号的狼巫身后祭坛上,远远看不真,我似乎看到了失踪的敏妃,她躺在哪里,一动不动。
这,这神马情况?我正在拍打着跟不上趟的脑子,突然,说不上怎么发生的,等我脑子清醒一点,我记起那人身上荷尔蒙爆棚的辛辣味道。
“你,你放手,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打爆你的脑袋!”
当我想起是谁在开玩笑时,我听到那人胸膛里发出的狂笑——————看来我是跟你这把□□犯冲,第二次听到这话了。
我从虎背熊腰的男人怀里挣脱出来,等眼睛适应了光感,看清周围状况,脑子里不禁真的卡壳了,今晚这信息量真够大的。
这是皇帝行宫大帐后面的一个用于接见蒙古上层僧人贵族的临时经堂,皇帝拈着一串蜜蜡四十八子祖母绿佛珠,盘腿坐在蒲团上念念有词,四周全是皇帝亲信,太监,侍卫,大臣,将领,全都低眉信手,我扫视一圈,突然看到一张陌生的蒙古年轻男人面孔,赤眉雀目,体健丰隆,然后,我看到了羊毛被褥上躺着的图雅诺敏格格。
这,我张了张口,想发问,但及时刹住了车,诡异,太诡异,我想起方才那狼巫的祭台上,明明是敏妃,似乎,我看走了眼。
我再一次观察了地上跪着的蒙古男人华丽异常的衣着配饰武器,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却不肯定。
经堂帐子里静谧片刻,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打雷一般的轰鸣声,随后便是惨叫和屠杀的声音。
我想移步出去查看,旁边狼兆的大手却拦住了我,皇帝终于睁开双眸,看了我一眼,又直视地上匍匐的蒙古男子,等外面河滩上基本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