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准备的白粥,淡而无味,却叫男人尝出了甜。
方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报告了一遍,尤其将乔韵孜如何和医生护士理论,身着慌乱的那一部分阐述得淋漓尽致。宋轶北的神情果然多云转晴,再到灿烂艳阳,喝完了白粥,轻轻擦拭嘴角,“这个月奖金翻倍。”
“谢宋总,这是我分内之事。”方戊的脸上还是一如往常的公式化,不卑不亢。
“等我追到了,再给你升职加薪。”
“呃,宋总,这无功不受禄。”方戊还是懂得知足常乐这个道理的。
“普天同庆。”心情好的某人又恢复了往常吊儿郎当的模样,雅痞矜贵,眉宇间满是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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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甜文吧。嘻嘻。
13、让一切清零
方戊将他送回这所住处,也是为了退烧后能第一时间会公司上班。宋轶北生病这件事情,如果传到宋宅,指不定是怎么样一番大惊小怪,更加不能请假,所以昨夜将他送回这里,是最好的安排。
他这个助理,真是挑不出一丝错。可这事情到了乔韵孜眼里,又是另一番深意。
宋二公子一夜佳人细心照料,Jing神抖擞褪去一身病气就去上班了。
这乔五小姐整夜未眠,清晨打车回到公寓,进了屋倒头就睡。
等再醒来,连午餐都错过了,直接是下午。
阿姨知道她没吃午餐肯定饿了,准备了下午茶,正好解馋。
乔韵孜坐在餐桌上乖乖吃着,脑子里千回百转,以为一觉睡醒会好一些,其实不然 ,一团乱麻还纠结在那里,解不开理不清。
手机短信里留着几天前的信息。
这周末又要去乔家吃饭了。她习惯了提前一天和宋轶北说,往往都能得到他安排了事情推脱不开的答复。
突然觉得庆幸,他们之间,再尴尬也仅限于双方,没有涉及到两家长辈。
这一回又赶上生病了,回绝的理由她闭着眼睛都能猜到。
这场病来的及时。
经过这一番折腾她才恍然大悟,自己对他,原以为一知半解,实则一无所知。
宋轶北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宋氏集团在A市代表着什么,都在昨夜刷新了认知。
乔韵孜第一次觉得,和他扯上联系这件事,实在是,过分天真。
他不了解她,她更不了解他。
这样陌生的两个人居然相处了这么久,还相安无事,可笑的莫名其妙。
踏入那栋公寓,和现在她住的这套差不多,面积差不多,装潢差不多,连朝向和户型都相差无几。
这样的房子,他名下可能数不清。她茫然无知的何止是他名下的房子数量,是他整个人。
他的病理报告,他的行程动向,他全部的全部……
乔韵孜,清醒一点,你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妻,饰演好你的角色,三年期满,一切清零。
脑海里反复权衡利弊,交错掺杂着所有讯息,最后验算出最佳答案。
彻底划分了两人间的距离,斩断了这些时月无厘头的情丝,还有隐约要破土萌发的妄想。
是的,她在反省。她对他有了妄想,痴心与否先不计较,她贪恋他的笑,他的怀抱,和他带给自己某一种关于家的错觉。
那就控制好自己啊,最会伪装了不是吗,这一出戏,并不算难。
乔家大院。
这一回,乔韵孜又是自己一个人赴宴。这一回,她没有和宋轶北报备。
“这回又是因着什么事?出差?”乔老夫人看着她孑然一人,不免地皱眉。
“嗯,他忙。”反反复复同一个答案搪塞,任谁都不会信。
“妈,你别动气,”乔家大夫人脸上笑得和蔼,心里却得意的很,仿佛早料到这一切,“他们宋门家大业大,忙是自然的。”那么一个土包子,怎么可能绑住风流的宋二公子,确实没用。
“韵孜啊,你也是。”乔家二夫人笑着嗔怪,“这宋二公子是风流了些,可你们处了这么久,都住一起了,也该适时管一管。虽说妇道人家不过问男人公事是对,可这耳旁风一吹啊,咱们家也能接点雨滴子不是。”
他们这一辈的长子是二房所出,乔家二夫人靠着争气的肚子扬眉吐气了大半辈子。大哥乔政没有跟随父辈的路子,愣是弃文从商,眼下在A市也只是稍稍站稳脚跟。当初和宋家攀亲,二房最为积极。
他们心里的弯弯绕绕其实不难猜,乔韵孜都知道,只是习惯了沉默不回应。多说无益,她既不能帮着家里沾宋氏集团的光,也不能压着宋轶北来家里赴宴做戏,左右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闭嘴才是最明智的。
可今天,他们好像不打算轻言放过。
“韵孜,你们处了快两年了,宋家是几个意思?可有说起过什么?”乔老夫人突然提起这茬。
清清白白的闺中小姐跟了他们宋二公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