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脾气一撒,几乎是几头马车拉不动。子桦看不下去,冲了上前,阻止魏老爷继续打下去,扬声叫道:“父亲!别打了!再打,大哥背上就没一块好rou了!这样打,会打死大哥的!”
“我生的儿子,我给的性命,我要怎打都成!打死也是省心!”魏老爷越打越气,抽打的力道更为剧烈!
两位宗亲叔伯瞧魏老爷真动气,杀红了眼,赶紧上前拦阻,架开了魏老爷劝道:“好了!好了!别打了啊!真要把自己儿子打死吗!?”
子桦趁隙抢过了藤条,不顾魏老爷咆哮往外走去!
魏老爷气得大吼,却追不上子桦,转头恨声瞪视着让他打得血rou模糊,以手臂支撑在地面上,怎么也不肯认错认输的子胥道:“我绝对不会让梁瑟瑟踏入我魏家门一步!”
069两情若是长久时
瑟瑟泪流满面,颤声哀求:“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非得作戏给别人做啥?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好了。”
“我没作戏!不这么做,他们会以为我屈服。若我屈服,与你留在那个房,你自此会让人瞧不起…就算你进了魏家也是妾!”
子胥嗓音沙哑,颊边汗珠滴落。背上一片热,火辣的疼深入骨髓,一步一抽痛,还能听见肌理一丝丝崩断绽开的巍巍颤响。
“三书六礼后,便是洞房!向来由新郎倌背着新嫁娘入洞房,今日我背上有伤,委屈娘子。十里红妆,且先欠着,为夫日后定会补偿。”子胥扯着笑,犹要装作婚嫁喜庆的欢愉之色。
“你是傻子吗?为何如此固执?你明知我身上背着一条人命,还是自己的亲哥哥。若真有人发现,魏家也落了个窝藏人犯的罪名。以你的条件可以选择太多家世更好,没有污点的女子为妻…让我…就让我离开也无碍,不是吗?”瑟瑟说着违心之论,瞧着子胥脸色苍白,她的内心疼得要命。
真要她做妾,她办不到。
只能选择离开。
藏在她心里的梦境越发清明,几次梦呓哭着醒来,嘴里叨念着不要子胥另娶,可是,子胥细问她的梦,她却不肯说。
那些梦魇是如此令她深恶痛绝,有时候瞧着子胥的脸庞,走在路上其他姑娘的倾慕回眸,都会让她有些胆颤心惊,心里怀疑子胥是不是会看上她们其中一个?
“不要说了!我说过,你没杀了梁东篱,是我撞见了梁东篱逆lun,失手杀了他,带走了你!”子胥低吼,偏要罗织一个情境,将罪责揽上身,也要保她无事。
“魏子胥,你这个疯子。”瑟瑟心里感动又悔恨,悔恨自己失手杀人,落得今日烦忧。看着子胥一脸偏执,彷佛催眠自己是他杀了梁东篱,要她说什么好?
嗓音一软,轻声说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情若要长久,就该朝朝暮暮!”
“我不要你委屈。我要让众人瞧清,你的身分,是嫡长子的正妻。”
他的嗓音颤抖喑哑,却不容任何人动摇,如晨钟,似暮鼓,庄重严肃。
东厢房就在眼前,子胥见子桦站在门前等着,拧眉却是勾起微笑。瑟瑟也瞧见子桦了。子桦神情肃然,眸中流荡着同情与歉然。就在跨进寝房前,子胥左膝一弯,差点跪了下来,瑟瑟险些摔落地。
子桦适时伸出手扶了子胥一把,侧头附耳低问:“真不像你。值得吗?”
子胥瞟了子桦一眼,没有回答。
子桦叹了一口气,唤道:“瑟瑟,不,嫂子,帮我扶着大哥进房擦药吧。”
瑟瑟泪眼掀开子胥破碎的衣袍,不用问也知道下手痛打子胥的人只有魏老爷一人,不做第二人想。
他趴在床榻上,咬紧牙关,任着细汗滚滚而落。子桦剪开了纱巾,按住了子胥凌乱的伤口,他才闷哼一声,将头埋进了枕内,藏住了痛yin。
子桦手上的纱巾沾满了血,瑟瑟啜泣着拾起纱巾与药帖,呜咽说道:“让我来吧。”
子桦睇了瑟瑟一眼,瑟瑟瞧子桦有些怀疑的眼神,接着说道:“之前爹亲未过世前,长日卧病在床,有褥疮,也是我照顾的。这是我该做的。”
闻言,子桦才站了开来,在旁看着瑟瑟上药包扎。忙了许久,子胥才一脸疲累地闭上眼。
瑟瑟送子桦到门口时,子桦开口说了事情原委,瑟瑟浑身发抖。心知自己将会是子胥的负累,动摇了留在子胥身边的念头。
子桦没多做解释,仅是低声说道:“嫂子,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要你知难而退,而是要告诉你,大哥很在意你,你可别辜负他。”
瑟瑟望着子桦,半响才说了句:“什么都瞒不过你们兄弟俩吗。”
子桦笑了笑,自信说道:“差不多吧。”
“但…我没见过他这么拗、这么疯过,若你真的趁他病了,想什么是为了他好,逃了,他疯起来,我可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子桦淡笑掩上门,低声嘱咐:“你就好好照顾他吧。这伤大抵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瑟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便半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