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侧轻嗅一下:“我怎么感觉你在说假话。”
手掌落到男人筋络鼓起的脖颈上,邵玉真在上面轻抚两下,摸到一手的chaoshi:“你出来很多汗。”
秦政抓住她的手掌,用力的捏了一下,很快就放开。
“我身上脏,你不要摸。”
玉真点头,绕过长沙发走到他的跟前,偏头叫一声阿杰。
李英杰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影十分清瘦,如影子般出现,把手里的医药箱交给老板。
“好了,你出去吧,给我和秦副总留点空间。”
玉真半蹲着身子,将秦政受伤的右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棉签沾上酒Jing,一点点细致地清理伤口。
空气里混合消毒药水的味道,还有秦政身上幽浓无声的气息。
清理完毕后喷上药水,最后展开纱布要给他卷上。
秦政收回手,试着转着手腕:“好了,不用卷纱布,做事不方便。”
玉真点头,在他对面的茶几上坐下,端是看着他。
秦政拿眼神侵蚀着她,玉真笑:“你想要干什么?”
秦政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步步试探地把人拉起来,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玉真无所谓地坐下,点一点他的唇。
秦政将烟雾吐到她的脸上。
好一会儿过后,玉真轻叹一声:“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你懂吗。”
但凡他做出一丝的,违逆她的意愿或是有损金门的事情,他随时都会意外死亡,无声无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秦政往后靠去,手掌轻轻地拖住她的腰肢,倒是没什么动作。
他点头,不说话。
邵玉真从他身上起来:“阿政,去洗个澡吧。”
浴室里响起了流水哗啦啦的声音,李英杰把一份文档送进来,上面是秦政所有的背景信息。
父母早年迁移至加拿大,正经的商人,从事服装生产。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条件于平常人来说已经相当好。但是中间破产过一次,生活十分窘迫。这场突如其来的窘迫维持了多年,在他上大学的时候才有好转。后来两夫妻齐手共同经营事业,又有了起色,这时秦政已经拿着全额奖学金进了大学,课余时间还要在校外兼职。他还有个妹妹,小他七八岁,还在学校念书。
从档案上看,秦政学业优异,名校毕业,曾经有过几段恋情,然而总是不长久,最长的一段也才半年,并且将恋情进行得十分低调。
至于他说的现女友,不论是文档上,还是翻遍他的家,都找不到丝毫的痕迹。
这些不论,就单单是他今天的表现,玉真很欣赏他。
有些人,的确比他看起来的,更有力量。
但是这些判断,也只是暂时,所有的论断为时过早。
秦政穿一件宽松的短裤出来,胸口上淋淋的水珠,被他随意的擦过去。
邵玉真起身,抽过他手里的毛巾,覆上男人的宽肩和漂亮的后背。
丢开毛巾,她去房里衣柜抽出一件白T恤,秦政跟着进来,从后面抱住她。
环在腰上的力度越来越大,玉真相信,如果不是今天的威胁和震慑,他会直接把她扔到床上去。
玉真转身,推开他,衣服也好生生地送到他的怀里:“穿上吧。”
看到她脸上的拒绝和冷淡,秦政往后退着坐到床边。
玉真一步步地走过来,分开双腿,跨坐在他的身上:“你太着急了。”
秦政捉住她的手,送到唇边亲吻:“我不觉得。”
玉真把他推倒在床上,黑亮的发丝由两边落下,她单手撑在他的身侧,右手抚上他的侧脸:“其实你不用这样做。”
秦政问她该怎么做。
玉真垂下头来,轻吻他的唇角,离开。
这个蜻蜓点水的吻,像是含着剧浓的毒药,直接落进秦政的心口处。
她说:“就是这样。”
男女之间捉摸不清的暧昧到此为止。她可以玩吗?她当然可以,前提是把这个男人牢牢地,像铁笼困住一条不吭声的狼狗般困住他。可是就算以后有了这样的前提,她也不会再要他。
玉真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走到窗边,撩开一寸的窗帘望向外面的黑夜。
两个人中间隔着无形的崇山峻岭。
玉真半靠在窗台上,抽着烟,从烟雾后回头:“你想要的东西,你大可以自己去争取,我也很欢迎。但是,你不需要靠这种方式来争取。没有必要,我也不太欣赏。”
也就是说她很反感男人通过女人的床来上位。
“更何况,如果只是要男人,我现在已经有了。”
秦政起身,面色模糊不清:“他不行。”
玉真忍不住轻嗔一下,叫他闭嘴。
对于秦政这种人,撕破了面具之后,玉真毫无压力地、恶劣地,又是漫不经心的刺激他:“你没办法跟他比。”
说到这里又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