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实现——他的翅膀硬了。
这句话没有任何贬义。
玉真没有打扰他,内心短暂地一片荒凉。
小田把咖啡送了进来,玉真陪着金文琎坐到待客沙发那边。
金文琎抽着香烟,咖啡不碰,直抒来意:“叶兆伟找我合作,他想办个超级娱乐场出来。”
玉真认为这是小事:“他想与你进行私人合作?可以的,你有意向的话我没意见。”
金文琎不冷不热地笑一下,起身要走:“怎么没看见你那位秦副总?”
邵玉真的太阳xue,莫名地跳一下:“他出去了,等会就回来,你找他?”
金文琎垂头,长睫毛笼住了眼神,右手抓在门把手上:“没有。再见。”
秦政从电梯里出来,跟金文琎擦肩而过。
他们两个,谁也没看谁。
秦政接了小田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身上的零碎的水珠,敲进邵玉真的办公室里。
她立在落地玻璃前,环抱着双臂,背影萧索,手指上夹一根不抽的细烟。
秦政从后靠了过去,近在咫尺的距离,但没有贴上她的身子,只是抽了她手上的香烟放到自己的唇上。
玉真闻到男人从外面带来的chaoshi,明知故问地:“下雨了?”
秦政几乎半遮住她的视线,楼下的金文琎大步快走着,弯身进了汽车。
他也看到了。
秦政单手撑在玻璃上,朝邵玉真吐出一口青烟:“你在想什么?”
玉真将他吐出来的烟雾吸入肺腑,唇角习惯性地勾着,不置一词。
几分钟过去后,她转身就走,抓了外套和手机要朝门外去。
秦政仍旧靠在玻璃上,视线粘沉地落在她的身上:“去找金先生?”
玉真转过头来,脸上的笑意带着一点冷漠的克制:“阿政,你知道世界上有个词叫move on吗。”
秦政大步的走过去,步伐萧杀,玉真差点以为他要抓自己的手,秦政却是把右手抄进口袋里,立她很近,居高临下:“如果不是找金先生,那就是找那个人。”
玉真的后背颤一下,瞳孔瞬间放大。
“不用猜了。我知道他是谁。”
男人黑洞洞的眼睛,直射着她的 眼睛:“邵总,你不觉得自己是在饮鸩止渴吗。”
邵玉真的脸寒得像一块冰,抬手要扇他:“我警告你.....”
秦政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用你警告,我知道自己的本分和职责,但是——你知道吗?”
玉真坐在车里,胸口里装着一股浓浓的郁气,仿佛天地给她撒下一片大网,永远都挣脱不开。
她没叫司机,李英杰代替司机开车。
雨滴淅淅沥沥地落在玻璃上,天气Yin了又Yin,邵玉真可以看见自己倒影在玻璃上的轮廓。
她的睫毛颤了又颤。
她叫李英杰在一个街口放她下来,玉真撑开手里的黑色雨伞,顺着匆忙的人流走在马路边上。
走了一会儿烟瘾犯了,口袋里又没有,于是钻进一家七十一士多店里。
“麻烦你,给我一包薄荷。”
女性店员说好的,转身抽了香烟递过来。
邵玉真拿出钱包翻找,发现只有大钞,正要对店员说声不好意思,问她收不收,身侧有人把五十块的纸币放到桌面上:“好巧,我也要一包薄荷。”
玉真吃惊的抬头,就见叶锦鸿半shi着白衬衣,笑yinyin地立在她的身侧。
50.就在巷子里cao死你
叶锦鸿撑着伞,他把伞压得很低,还把帽子盖在玉真的头上。
雨势不大,碎碎绵绵地,蚕丝似的到处飞。
叶锦鸿点了薄荷,自己深抽一口递给身边的女人:“刚才你联系我,后来打你电话又不通。”
玉真赧然:“手机掉车上了。”
叶督察笑说没事,玉真仰头看他,而他的脸正对着她,轮廓深刻的眼眶下,沉凝默默地看她。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叶锦鸿低下头来吻她的耳畔,雨伞隔绝了外头的视线:“看到了你的车,追过来的。”
蜻蜓点水的吻一触即离,叶锦鸿刮一下她的脸:“这证明我们有缘。”
身边不断的有人擦肩而过。
两个人隔着一点距离,在一张伞下,感受着对方的气息。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玉真觉得她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叶锦鸿忽然拽住她的手腕拉进一条窄巷里。
巷子两旁是老旧的楼房、店铺的后门,男人熟门熟路地,把她推到一处下行的楼梯道上,头顶上是一片锈迹斑斑的铁皮屋檐。
黑色的雨伞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叶锦鸿有力的手掌温柔地摁住她的肩膀,右腿卡进她的两腿中,低头捧住她的脸:“小真,你想我吗?”
就是这么一声轻轻的呼唤和问话,让玉真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