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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东周想种水稻,西周不放水,东周为此而忧虑,苏子就对东周君说:“请让我去西周说服放水,可以吗?”于是去拜见西周君,说:“您的主意打错了!如果不放水,反而使东周有了致富的机会。现在东周的百姓都种麦子,没有种其他东西。您如果想坑害他们,不如突然一下子给他们放水,去破坏他们的庄稼。放下了水,东周一定又改种水稻;种上水稻就再给他们停水。如果这样,那么就可以使东周的百姓完全依赖于西周而听命于您了。”西周君说:“好。”于是就放水。苏子得到了两国赏金。
贰拾伍、玉雪可爱
皇帝见李檀如此坦诚地掀了底牌,开出价码,并不急着作答,而是俯身去拾晒在矮榻上的书,以掩饰自己的抑制不住的笑。
还是那么逞强好勇,明明是个万事不放心上的无赖,扮什么武则天,看来是真受刺激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要真想扮武则天,于他倒是件好事。*
既然李檀想演,他便陪她唱念做打又何妨?
“母后教训得是,本为一家,何必为外人挑拨、两头取利,只是有时并不忧于外,更患于内?”
李檀眸光一闪,“此话怎讲?”
皇帝闲闲翻起特意放在他跟前的《战国策》,手指划过,“昔日赵太后疼爱幼子,因此有触龙说赵太后一说,然其夫赵惠文王亦非赵武灵王的长子,而是幼子。
赵武灵王既已传位于幼子,自称主父,却又不忍于长子叩拜幼弟,遂厚封于长子,致其欲反,被挫后长子与赵武灵王皆困于宫,活活饿死。”
李檀心底大安,皇帝是决意要合作了,也亮了底牌,看来他不仅是要驭下,更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这要从先帝留下的遗患说起。
皇后早逝,先帝专宠于为他nai娘出身的贵妃,宫中子嗣尽被戕害,奈何贵妃自身子嗣艰难,多年求子才终如愿,因此直到先帝临驾崩,排行第七的定王都仍是稚子。
当时群臣不满于贵妃跋扈,外戚势大,极力反对先帝想立定王为国储的提意,两方僵持不下。
先帝本欲徐徐图之,可未料因为听信方士,食红丸而突然驾崩,未来得及立下太子,最后拥立年纪最长的椟玉为帝。
一番波折后才终于坐稳帝位,同时也形成了三公、军中、太后三足鼎立的局面。
虽寥寥数语,然期间血泪,不堪尽言。
有传言先帝临去前交待不可取定王性命,因此定王到底得以平安出京,贵妃多年留下的势力尽管被他们几方分而食之,可也有不少借着定王金蝉脱壳,隐匿于他旗下,算是个心腹大患。
皇帝所筹谋的比她想得更大,这根刺深埋多年,有先帝遗言在一日,小皇帝就要不了定王的性命,反而投鼠忌器,怕沾上违抗父命,残害幼弟的恶名。
看来皇帝一定有她不知道的消息,否则定王就藩多年,为何偏偏此时发作。是定王有所异动,还是他发现其与朝廷中人勾结?不急,她以后总能探问出来。
不过这样她倒理解为什么小皇帝如此爽快地答应合作,很多事,他不好做,李檀却好出手。
李檀毕竟是太后,虽年纪不大,但因是先帝妻妾,如今也算定王名义上的母亲,长上一辈,很多事情都好出面,即便不能要了他性命,加以约束,多加掣肘也更名正言顺。
既然双方都已上桌,彼此筹码条件也都亮明,李檀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截了当地说,“皇帝这么一说,哀家倒想起定王那孩子,多年不见,哀家甚是想念,可怜他年幼离京,异乡多年,哀家每每想起那孩子幼时玉雪可爱的样子,便十分怀念。”
皇帝听了这话,心头有些无语,怎么对谁都是这形容,之前说他玉雪可爱,如今又变定王玉雪可爱,看来在她眼里,无论哪个孩子,甚至猫儿狗儿,大抵都是玉雪可爱的。
这飞醋可真是吃得算是毫无道理了,偏偏皇帝自己不觉,兀自不出声。
怎么说到一半又成闷葫芦了,难道是她猜错了?不可能啊,就算休息了一年多,她的政治敏锐不至于退化成这样吧。
李檀只当这小混蛋又在故作玄虚,就听见皇帝咬着后槽牙说,“母后关爱定王之心,真是日月可鉴,感天动地,真真不愧是慈母。”
这是……闹上别扭了?有时候李檀真是看不懂他,明明心思深沉,最是隐忍,有时候却在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上面发神经,比稚子还不如。
李檀才不管他,继续说,“哀家想,自己年纪大了,就分外想身边能有儿孙环绕。
定王也大了,哀家总想着看看他如今是什么样子。
何况他那封地偏远,身边能有什么好姑娘,不如召他入京。
便是他还未到婚龄,那便多留几年也无所谓,总得给他找个体面人家,哀家想先帝定然也是这么希望的。“
入京?
小皇帝眉毛一挑,李檀倒真给他出了个好主意。
定王盘踞西北一隅,天高皇帝远,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