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人送了热水和帕子来,这回不待他眼风扫过,路喜就乖觉地退了下去。
皇帝伸手褪了自己的常服,迟疑了一下,将里衣也褪掉了,只留下亵裤,露出一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rou体,肌rou隆起紧实,线条流畅,而修长的小臂,蜿蜒至肩的锁骨和收紧的腰线,却透露出半分青涩。
他用滚烫的帕子在身上擦拭,直烫得皮肤泛红,才踌躇地走到榻前,只犹豫了一瞬,便掀开被角,躺了进去。
心甘情愿地坠入独属于他的无间炼狱。
李檀已烧得神志不清,连骨头都在发痛,她觉得冷极了,身上的棉被都能将她硌疼了。她忽然感觉到身侧传来一点点温热,便如同困在隧道的盲人一样,向着远处的光亮寻去。
她摸索着靠近,只发现触到一片光润,干净裸露的皮肤带来的舒爽让她忍不住继续渴求,她如同小动物一般蜷缩着钻进被子里,钻进那个怀抱里,热意蒸腾得她禁不住发出呻yin,用额头在胸膛上蹭来蹭去。
皇帝在躺进去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有预料到李檀会如同ru燕投林般这样依赖着他,仓皇之下仍然溃不成军。
他的胸膛剧烈颤动着,甚至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和着血、吐出心脏的碎块。皇帝的神智似乎也失掉了,他小心而可笑地伸出手去,捂住李檀的耳朵,怕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会吵醒昏睡中的她。
即便这样,他到底没有放手,感觉到李檀的额发挠着他的下巴,她的鼻息洒在他的锁骨上,她的唇紧紧贴着他的前胸。
他便在这炼狱里甘之如饴。
拾伍、藤曼
李檀渐渐有些不满足这样浅薄的相触,她更深地往怀里钻去,两只手如同藤蔓一样缠绕上他的腰背。
李檀里衣的袖子本就被汗浸得有些发皱,她一动之下,便顺势滑到了肘部,露出玉色的小臂,直接贴在了皇帝的肩胛骨上,她下意识地摩挲着凸起的骨骼,察觉那地方在她的抚摸之下微微动了动,便越发不知收敛起来。
小皇帝察觉到她的手指在背后游移,然后扣住琵琶骨,李檀病中无力,即便她自觉是紧紧掐住,但对于小皇帝来说,只觉得如同小猫用爪子的rou垫轻轻拍打般,让人心生怜爱。
他将这只小猫揽入怀抱,仿佛如拥了一块玉在怀中,光滑微凉,用年轻朝气的身体去温暖她,用体温去一点点熨烫她。
对于李檀来说,她仿佛浸在全身浴里,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她的头埋在小皇帝的胸膛上,睫毛随之来回地扫过,却被一点小小的凸起所阻挡,她觉得有些奇怪,变本加厉地去蹭那个地方。
小皇帝瞬间觉得他大概又往炼狱的更深处坠了一层,他清晰地感受到李檀用眉眼在他的胸肌上作乱,随着李檀的动作,他胸前的突起甚至偶尔嵌入李檀的眼窝,敏感的尖端划过眼头的褶皱,细密的羽睫轻轻拂过,让他觉得心痒难耐。
偏偏那个作乱的人,不仅不体谅他,反而一步一步将他更深地拉近陷阱中。
李檀的手脚有些发凉,她本能地将脚攀上小皇帝的胫骨,脚趾从亵裤的裤脚里伸进,一点点挪动着,爬上他的小腿。
小皇帝告诫自己,只是因为她的脚太冰了,他只是为她暖暖脚。他伸手下去,一只手便罩住了那双足,乖巧地卧在他的手心,如莲子一般圆润的趾抵着他的掌骨,他指根上的茧磨过脚心,让李檀微微挣扎起来,却始终摆脱不开他的手。
他从没想到李檀的脚这么小,明明是这么强势的人,成日将自己关在高领阔肩的太后礼服中,实际上哪里都是小小的,简直如个孩子一般。
李檀仿佛能听到他的心声似的,将身体贴了上去,胸前的丰盈抵在小皇帝的腰腹上,一下子就推翻了她哪里都小小的结论。里衣早在她动来动去的时候便有些散开,事出突然,宫人没有给她换上肚兜,于是她半露的胸ru,就这样直接压上了小皇帝的腹肌。
小皇帝简直狼狈极了,他感受到从腰骨传来的麻意,顺着脊椎慢慢钻进他的天灵盖,他窝在温暖的厚被中,开始微微有些发汗,单薄的亵裤紧紧贴着皮肤,勾勒出暧昧的形状,他不可抑制地起了邪念,无耻地鼓起一包。
小皇帝尴尬地向后移开下身,怕碰到了李檀,可如此动作,反而更将腰腹向李檀送去。
他的身体已长成为男人的坚硬,骨骼舒展,腹肌分明,而李檀蜷缩为小小一只,柔若无骨,全身简直没有一处硬的地方,皮rou丰润,骨架纤细,如同珍珠包裹着沙砾,她沉沉睡着,用无知的天真引诱着他一步步堕落。
他能感觉到李檀的胸ru就这样半敞开着,压在他的腰腹上,散开的衣领成了最后的防护,却因为力的拉扯而深深卡在ru儿上,勾勒出一道yIn靡的曲线,ru球的上半部分外溢出来,啄吻着腹肌的沟壑。
小皇帝下意识想逃,因为只要再进一步,哪怕是一星半点,他就会丧失全部的理智,成为恶鬼,将李檀噬骨食rou,将这一身皮rou填进肚里来慰藉他的饥渴焦躁。
他挣扎着移开,却突然如遭雷劈,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