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自杀,既然拦不住他,不如用他钟意的方法送走他。”
他没有隐瞒顾返,也没有透露内心。他会觉得痛苦吗?好似能够隐隐感受到,可是他并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他太习以为常了。
“阿哥,你不要离开我。”
她忽然觉得冷,身体上泛起颗粒,就算夏天的澜城如一个巨大的蒸笼,她仍会冷。
她蜷缩在汽车座椅上。
贺峥想起贺因说过关于顾返的话,他很难在这个时候给她回答。
脑海里各种色彩的画面闪现,他一时无法应对,剧烈的头疼让他无法专心开车,迎面一对母子在马路上穿行,他急速调转车头,车撞在路边的栏杆上,他下意识护住顾返,而自己的手背撞击在玻璃上。
交警和司机同时赶到现场,当场做完记录,司机开车载贺峥和顾返回家,顾返想到他撞车窗的手,让司机开去医院。
他手腕轻微脱臼,不算大事,顾返指责他开车不专心,他嫌她啰嗦,他人生这些年,从没人啰里啰嗦管教他。
“顾返,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很啰嗦吗。”
顾返拦住他上楼的去路:“阿哥,你是不是在跟我叛逆?”
她一双瞳孔黑漆漆,认真又耐心地盯着他。
贺峥回看他,镜片后的一双眼像一本深奥辞海。
她捧住他的脸,送上一个动情的吻。她站在比他高的地方,处于占有者的地位,细软的小舌头侵略十足地宣誓主权。
贺峥揉一揉她圆鼓鼓的后脑勺,吩咐她去给自己煮咖啡。
贺峥手受伤,顾返主动邀请阿森来家里帮他办公,阿森和贺峥核对财务状况,她在一旁复习古文。等他们结束工作,阿森又开始汇报为顾返举办音乐会的事。
时间定在今年十月,当天正好是顾返生日,所有收入都以顾返名义捐赠给福利院。阿森走以后,顾返觉得自己无从报答她阿哥的好,今天她来例假,不能跟他做爱,于是主动跪在他身边给他口交。
她爱他,便乐于替他口交,她知道怎么勾引他,怎么折磨他,看着他为她头皮发麻,为她战栗,为她失控。她心中有前所未有的巨大满足,一滴不剩地吞咽掉射入喉咙的Jingye。
她灵活的手指在他腹肌上弹奏,“哥,今天你射地好快。”
这话让贺峥窘迫,他不着痕迹地推了推眼镜,说:“这很正常。”
“你害羞了是不是?”
贺峥耐不过她胡搅蛮缠,直接关掉卧室灯,吩咐她睡觉。
第二天清晨起来,顾返八爪鱼一般挂在他身上,他拎着她起床去洗漱,此时阿薇已经做好早饭。
顾返一边吃吐司,一边看晨报,她无意中说起:“阿哥,你最近休息,要不要去敬医生那里做治疗?或者去别的心理咨询室。”
贺峥微怔。
顾返说:“你现在这样,谁害过你都不记得,你不怕那些人借着这个机会再害你吗?”
她不想给自己反悔的机会,紧接着又说:“你最近又常常头疼,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我已经能够慢慢记起一些,不必非去看心理医生。”
顾返查阅过专业资料,长期性的记忆紊乱会导致大脑损伤,没准哪一天他会真的变成疯子。
“阿哥,你是不是怕看心理医生?”
她又说中。
“有病就要去看医生,心理疾病和身体疾病没有差别。你不是叛逆青少年,我也不想有一天你被心理疾病折磨到自杀,而我年纪轻轻就继承你遗产。”
他承认,催眠治疗使他痛苦。他不愿直面过去的人生,有迹可循的过往,没有一件事令他喜悦。
“还是你怕因姐说过的话?阿哥,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你从没有伤害过我。”
她心中越难过,表面越平静,平静得不似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样子。
“我会考虑的,你最近期末考,专心学业,不要因我分心。”
顾返趁他不注意,把果酱抹在他脸上:“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不要搞得很沉闷。”
反正她已经拿到遗产继承权,目的达成,下一步就该是将遗产变现。她实在舍不得伤害她的哥哥贺峥,但若是那个坏人贺峥,就很难说。
贺峥送她去学校,百年津塘的校园庄严肃穆,她穿上津塘的学生服,像民国知书达理的大小姐。她下车遇到同班同学,结伴进校园,忽然身后一声车鸣,顾返回头看了眼情况,便让同学先走。
她回到车里,车门还未完全关闭,被他的哥哥按在皮质座椅上亲吻。
这样的刺激令她上瘾,也令她不舍,她有些严肃:“你再这样,以后不要来送我上学。”
贺峥捏了捏她下巴:“那就不上学,天天陪在我身边。”
顾返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离别吻:“阿哥,我爱你。”
他说笑归说笑,顾返离开后,他拨通郑医生电话,与他预约见面时间。郑医生是敬安琪师哥,由敬安琪介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