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条,还让不让废柴过日子了。
“没事,让他睡一会儿也好。”她捏捏他的脸,摸着脖子上被他咬破的伤口,气急败坏的点了点他的脑袋,“坏男人,就会欺负女人!”
“你有计划了?”女鬼诧异的看着她。
“我打算去一趟大漠。”
“一个人?”
“我跟着商队混进去,我打听到北晋有个商队过两天会去大漠。”
“眼下蛮族正要和南楚交战,你去……”
“七伤花并不是捕风捉影的传闻,它是真实存在的,我需要找到豫鄂族的大祭司。”
“可是很危险啊……要不你让楚寻寒跟着你。”
“他?别逗了,我宁愿相信女人,也不愿靠着男人。”卿绾冷嘲一声,继续收拾她的行李,“况且他跟我一样,最喜欢背地里捅人刀子。”
“你……好吧……我跟着你,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女鬼连连摇头叹气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丈夫的。”
“谢谢你……”
“都是女的,客气什么。”
“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必须告之你,我瞧见一个豫鄂族的小姑娘在君离夜的茶水里下了一点东西。”女鬼飘到她身侧,低语道。
“此话当真?”卿绾皱着眉,神情严肃,“这是你亲眼看到的?”
“嗯,但我不知道她下的是毒还是其他什么。”女鬼叹道,“我本来是去找你的,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茶水端上去了吗?”
“应该还没有,那个小姑娘还在那。”
“我们先去看看。”
君离夜烧了她苦苦寻找的七伤花,她实在不愿插手他的事,但她也不忍心看着他被毒死,这死法委实惨了点,一点也不符合他的气质。
她来到茶房的时候,豫鄂族的小姑娘正神色不安的坐在那,眼神一直盯着桌上那碗茶水,小姑娘浓眉大眼,灵气十足,有着塞外人标致的深邃五官,梳着两条油亮亮的长辫子,额头带着五彩丝编织的抹额,两鬓边悬挂着一串ru白色的绒羽。
卿绾冷冷的盯着她:“你在太子的茶水里下了什么?”
“你是什么人!”小姑娘神色一慌,很快压下眼中的不安,厉声质问她。
卿绾没有理会她,直径走到她的面前,拉住她的手腕,说得:“你敢不敢把这碗茶水喝下去。”
“你怎敢对我这般无礼!”
“我是太子的人,太子已经知道你下毒之事,只有你喝下去,才能保你清白。”她胡诌道。
听到君离夜的名字,小姑娘明显方寸大乱,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撑住桌面,努力维持她摇摇欲坠的身形。
“不……我没有下毒……”小姑娘嘴唇咬的发白,仍是执着的为自己辩解着,“我怎么可能去害夜哥哥!”
“有人亲眼看到你在茶水里放了一点东西。”
“那……那不过是……”
“是什么?”
小姑娘捂脸哭了起来,似是害怕到极点:“姐姐我求你不要逼问我了,那真的不是毒。”
“既然不是毒,那你喝啊。”卿绾茶水递到她的面前。
“我这就喝给你看,我真的没有想害夜哥哥。”小姑娘委屈的看着她,将那碗茶水一饮而尽。
突然间,小姑娘手中的茶杯从手心滚落,“咣当”一声碎裂开来,她捂着自己的脖子,耳朵鼻子渗出诡异的白沫,她的脸色涨成了青紫色,长着的嘴巴可以明显看到她的舌头正慢慢变得肿大,渐渐塞满了整个嘴巴,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小姑娘死了。
“乌娜!乌娜你怎么了?”门外窜进来一个明媚的少女,她跟小姑娘差不多的装扮,却比死去的小姑娘年纪稍大,但也更美,更艳丽。
少女摇着动也不动的小姑娘,嗓间满是悲怆的哭音:“乌娜,你别吓姐姐啊!乌娜我求你快醒醒!”
“她死了。”卿绾说道。
“是你!是你害死她的!我都看到了!是你逼她喝下那碗茶的!”少女转过头,愤怒的看着她,血红的眸中扬起蚀骨的恨意,“贱人,你会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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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绾坐在地牢的草垛上发呆,门外传出铁链摩挲的响动声。
她侧过头,走进来的人是君离夜,他今日穿着宽大的白丝绣金软袍,用一掌宽的腰带系住腰身,神色有些疲倦,却依旧风采夺目,风流潇洒。
只是他看着卿绾的目光却像幽潭里的池水,深冷,墨黑。
卿绾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不会真以为乌娜是她所杀吧?
她也蠢,干嘛要多管闲事。
他淡淡的开口:“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卿绾一怔,随即道:“那乌娜到底是谁所害?还是谁要害你?”
“不用担心,我都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