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劲,硬生生折断了他的肋骨,他满意的看着衣襟上大朵大朵的红晕,似是还不解气,又狠狠的踩向他的膝盖,“喀嚓”的断裂声,令卫谨言长啸一声,额上青筋暴起,冷汗直流。
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爬不起来,但他仍是恨极,心里的痛楚都撒向了他,他又踩断了他的脚踝,另一条腿的膝盖,断裂的骨刺从肌肤下冒出了头,甚至刺破了卫谨言的长衫,他咬牙忍着剧痛,但身下已是白骨森森。
原秋墨突然调转剑锋,指向他的裤裆处,淡笑一声,似是在做一个提议:“我本想杀了你,但是一个死人怎么解恨呢?不如阉了他,我这辈子还没有阉过人,如今可算是第一次了。”
原秋墨已经疯了,他要让这个男人活在一辈子的羞耻和折辱中,他日后的痛楚却不及他心中的万倍。
除了这个男人,还有楚寻寒,暗影,封淮璟,这笔帐他会带着她的头颅,和她的尸体慢慢来算,跟她有关的男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够了!原秋墨!你这个畜生!”卿绾冷冷的看着他,目光却涣散无神,就像个没脑的呆子。
原秋墨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明显不想与她争执,淡淡扬言道:“别急,等我废了他,再杀了你。”
卿绾扶着墙壁,僵硬的站了起来,她如释重负般的长叹一声,惋惜道:“没想到我这辈子,兜兜转转这么久,还是落得这般下场。”
她无畏的看着她的丈夫,淡淡说道:“你说得对,我做的错事,我一人承担,跟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你的jian夫也跟你没关系吗?”他嘴角扬起微笑,却满含讽意。
“在你的认知里,只要是对我好的男人都是我的jian夫,那对我好的我姐姐呢,是不是yIn妇?嗯?”她笑呵呵的说道,破有些不以为然。
而原秋墨仿佛对她的话不为所动,神色仍是淡然如水,只是抬步上前,对她步步逼近。
卿绾撑着墙壁,直视着他嗜杀Yin鸷的眼眸,却被他逼的步步后退,踩到了清脆的枯叶上,不由发现自己竟退到了门外的院子里,她不知道何时藏到了一处破败的小院。
无力的靠在院子的枯井旁,撑着自己僵硬冰冷的身子,释然的笑道:“背弃两国盟约的是我,背叛你的也是我,我不是你心目中温顺的解语花,做不到对你百般服从,我有贪念,自从我诈死逃离西凉,尝到自由的滋味后,你以为我还愿意回到那个牢笼去吗?而那些男人从来都是我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工具。”
“这样说来,我跟你又何其相像,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即使破釜沉舟也要抓紧最后一根稻草。”她此番言语落罢,眸底的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原秋墨眸中漾起淡淡愠色,抓起她颈下的衣襟,将她提到与自己视线并列的高度,淡淡道:“你若想要自由,去哪我都会陪你,但你不能这么践踏我。”
“是啊,你会陪我,不过这一切都晚了,以前我未曾开口,你自是不懂。如今我说了,但我却不想要你了。可你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我有多嫉妒你,你没有病痛的折磨,不用担心自己随时会死,你是西凉最尊贵的皇子,女皇疼宠你,甚至你随便一句话就让我嫁去了西凉。”她自嘲的笑笑。
继续说道:“而我为了姐姐,为了北晋,压抑自己的渴望,循规蹈矩,把你当成自己的丈夫,依仗于你,但我经历过一次绝望就懂了,谁都靠不住,我只有靠自己,我知道自己冲动,明白我这是在反抗你,甚至是两个国家,但我根本不怕,我早就不想委屈自己了。”
“可是,我始终要面对你,我寻求的是自由,但不是一味的逃离躲避,杀了我吧,杀了我你就可以解脱,我也可以解脱,咱们谁都不欠谁了。”
自她说话开始,他唇角的弧度渐渐加深,冷冷道落一句:“你现在倒是不怕死了。”
她无所谓的笑道:“毕竟我还是得为自己的冲动承担后果,你不也一样吗?凭一时冲动娶了我。”
原秋墨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言语可以反驳她。他是一时冲动,却身心沦陷,他也试着去改变自己压抑自己,还是一场徒劳白费。最终被她逼的疯魔,这是他的果。
但他只是把她轻轻放了下来,淡漠的笑道:“是啊,是我亲手种下的果,但我要你和我一起品尝这苦果,你和那些男人让我痛了,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这样才消我心头之恨。”
“我说阉了里面那个男人,我就一定不会食言。”他转过身,淡淡道。
“可是我累了,不想再看了,如此针对那些我不爱的男人,值得吗?”她淡淡一笑,纵身跳进了枯井里。
原秋墨只听见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断裂开来,他平静的看着她跳下去,如果可以,凭借他的武功可以抓住她的,可就像赌气一般,他只是冷眼瞧着她笑着跳下去,等回过神来,才终于明白她这次是真的背弃了他,她为了离开他,甚至不要她心心念念的自由,看着她衣衫消失在古井里一幕,崩溃的神智越发清明,无神的面孔透露着无言的绝望。
没有听到重物落进水里的“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