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不属于我,但也不属于你,你不是勾引就是强迫她,那也该死!”原秋墨自是恨极了成为西凉女子众多夫婿中的一人,他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埋没在毫无意义的后院争斗中。
“而且就算她不属于我,那么死也要死在我的怀里。”他曾发誓不会将真心托付给任何一个女子,可她却在他的算计之外,他爱上了她,不计后果的把心交给了她,可她却屡次三番想逃离他,从未对他付出半点情意,既然她不屑,而他生性高傲,又绝无收回真心的可能,也不容许世上再有第二个女人能左右他的情绪,那么就用她的尸体守着他的心一辈子吧。
“你……你要做什么!”他嘴角又溢出腥红,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撕声喊叫,原秋墨被他嚷的心烦意乱,又硬生生刺了一剑在他的胸腹下方,抬脚狠狠的把他踢在廊柱上,瞅着他昏死过去,才起身去找卿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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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绾缩在衣柜里大气儿也不敢出,她能听到原秋墨的由远至近脚步声,轻轻的“嗒嗒”声在柜子外来回作响,犹如月下的鬼影。
“嗞啦”一声,衣柜的门被人拉开,她本能的捂住眼睛,不敢看他,头皮传来剧痛,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把她从衣柜里粗鲁的拉了出来,她想扯回自己的头发,不停用指甲抓挠他的手背,他倒抽一口凉气,改抓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往外走。
“原秋墨你要干什么!”卿绾拼了全力扳扯他的手指也没有丝毫用处,他箍着自己的手指就跟上了锁一样牢实稳固。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眼里的雾气氤氲开来,卑微的乞求他:“求你了,放过我好吗?”
“你做错了事情,就要要承担后果。”他眸中闪过一丝彻骨的恨意,努力用平缓的语气安抚她。
“不!我知道你要杀了我!”她含着眼泪愤恨的望着他,“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就因为我和封淮璟滚到了一起吗?”
“就算没有他,也有其他人,原因你知道的……”他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提到了桌案上,大掌压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动弹,挥开缠绕在她颈间的青丝,他趴在她的身上,抵着她的脑袋,眸底的深意决绝而又癫狂,薄唇轻轻吻上她颤抖的肌肤,叹气道,“你为何不爱我呢?只要你爱我,乖乖呆在我的身边,根本就不会出现那些男人!”
“不……我会爱你,一定会爱上你的……你给我些时间……”她眸底闪烁着绝望,口不择言的说道。
“不,你永远也不会,我曾想过杀了你,可是我舍不得,舍不得的后果是我的心一次次被你拿刀子捅着。”他越是淡淡的责备着她,她绝望的心情越烧的愈演愈烈。
“卿绾,你别怪我。”他的喘息声明显起伏剧烈,他握拳咳嗽几声,气息变得狂乱而急躁,“可是一旦你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我不想杀你的,但觊觎你的人太多了,他们脾气比我好,性格比我好,我好怕你爱上别人。”
“所以我想把你的头砍下来,好好保存不腐,日日夜夜陪在我的身边,就像你曾经做的蝴蝶标本一样,而且也是因为你这张脸才引来这祸端,这张脸真是令我又爱又恨。”他垂眼看她的神色变得愈发深沉幽寒,蓦的仰天大笑起来,语调嘶哑,随手把桌案上的瓷杯挥倒在地。
“卿绾,你喜欢这标本吗?”他柔声的问她,拾起长剑,剑锋抵在她的颈处。
“不!我不喜欢!你这个疯子!放开我!”她疯狂的挣扎起来,剑锋划破了她娇嫩的肌肤,可她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心底的惊惧已经压倒了一切。
“乖,别动,砍歪了就不好看了。”他食指一点,点住了她的xue道。
有人徒手抓住了剑锋,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到她的颈间,温热粘腻的触感令她心神恍惚,她以为自己的头被原秋墨割了下来,想象她血管崩裂的瞬间是否也染红了他的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滴落在她肌肤上的是别人的血。
那人疼的五指疼的麻木,可能剑锋都割裂了骨头,但他仍是伸出另一手把自己护在怀里,长指一挥,解开了她的xue道。
她以为是楚寻寒,或者暗影,但她眸底倒影的却是卫谨言的脸,他温柔的抚过她的脖子,苍白的笑意有一丝庆幸:“还好你没事。”
他仍是紧紧握住锋利的剑锋,染红的手在颤抖,连带着她的死寂的心也有了一点波澜。
卿绾嘴唇动了动,无言的看着他,卫谨言也安安静静的凝视着她,动也不动,似乎没有把一旁的原秋墨放在眼里。
原秋墨看着这一幕,他无声的笑了起来,一向淡雅如神的他笑得诡异狰狞,胸口的旧伤隐隐作痛,嘴角溢出一丝猩红,喉咙里的腥甜更令他欲将卿绾除之而后快,他试着抽出长剑,却被卫谨言握的死死的,他心头涌起淡淡几分悲凉的自嘲,淡淡道:“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卿绾如今反倒不怕死了,只是对卫谨言的愧疚如湍急的海浪倾泻而来,深深叹息一声:“你快走。”
“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