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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心机女
卿绾换上一副寡淡无奇,姿色平平的面容后,才下楼去寻君离夜,不料瞥见独身一人的原秋墨,他似是听见楼梯发出的咯吱声,定眸望了她一眼,眼神深沉淡然。
卿绾心口一紧,心跳骤然加剧,以为他认出了自己,而他却又低下头,认真的用锦帕擦拭手中的长剑,他来北晋做什么,莫非也是要去桐下城的?是另有目的,还是去抓她的?她敛去一番纷乱思绪,疲惫的揉揉额角,无论如何,看来得在他之前赶到桐下城才行。
见原秋墨在大堂,她只得又回房等君离夜上来找他,差不多两柱香的时间,他才提着一包袱的东西回来,卿绾有些不悦的埋怨道:“马上就要到桐下城了,你何必买这么多东西。”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这一路没什么茶铺驿站,我多买一些免得你饿着了。”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英挺的眉宇间柔和温雅,宠溺的为她顺了顺她鬓角翘起的一丝头发。
卿绾暗暗叹气,又实在不好再埋怨他,只得催促道:“赶紧走吧。”
下楼时,原秋墨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和店外,的确没有穿白衣服的男人,君离夜察觉她有些紧张,便柔声问道:“无名,你在找什么?”
她眼神瞬间闪过一丝狼狈,勉强的笑笑:“想到要回家,有些心急了。”
“别急,家又跑不了。”他淡淡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北晋的夏日清爽凉快,烈日隐藏在浓重的云层后,空气中更无一丝炎热的味道,官道上的行人稀少,几乎许久都不见一个人。
“无名,你看好像有个人晕倒在了那颗树下。”
卿绾顺着他手臂指着的方向望去,呼吸一滞,倒在树下的白衣人赫然就是原秋墨!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拨开他额前散碎的青丝,冷硬俊秀的男人晕迷的不省人事,眉头紧锁,嘴角乌青,溢出一丝鲜血,他手中还紧紧攥着他的长剑。
君离夜替他把脉半晌,缓缓说道:“他受了内伤,又奔波劳累,导致内心紊乱,气血不稳,才会昏倒。”
卿绾深吸一口气,拉开他胸前的衣襟,右边赤裸的胸口上印着一个紫青色的手掌印,整个右边的胸膛都泛着淤青,肌肤上的颜色明显比左边的胸膛暗沉几分。
君离夜按了按他胸上的伤口,沉声道:“是淤血,必须尽快排出来,若不及时救治,他只怕熬不过去。”
“你想救他?”她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苦涩,到底是谁伤了他?为何伤的这般严重还要拼命赶路?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不懂的照顾自己,别以为有了男主光环就肆意妄为,看吧,报应来了。
“我不能见死不救,无名是担心不用按时赶回桐下城吗?你不用担心,我也只能到了桐下城才能救他,到时候你大可去找你亲人,我来救治他便好。”他在一旁认真的说道,将昏迷的原秋墨背在了背上。
卿绾接过他的包袱,跟在他的身后,心里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傍晚时分,她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卿绾也没有心情去怀念欣赏,她的心思全被原秋墨的引住了,君离夜在为他针灸,已经过了整整两个时辰,她看着太阳落下,黑夜降临,客栈的灯笼高高挂起,君离夜才带着一身疲惫从房里面出来。
“里面那个人怎么样了?”她焦急的迎上去,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推开房门看看他。
君离夜忽的抓住她推开房门的手腕,眼神闪过一丝受伤,嘴角有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无名,你为何单单只问那个人,而不问问我?”
卿绾挣开他的桎梏,淡淡道:“他伤的这般重,我想看看你能不能救活他,我知道你很累了,背着他走了一天还救治到傍晚,我已经让小二备下热水和饭菜,你好好休息,接下来我来煎药照顾他。”
她不容分说的推开他,当着他的面将房门冷冷的关上,他轻叹一声,眉间染上散不掉的愁绪,自嘲的轻笑一声,缓缓向自己的房中走去,高大的身形在昏暗的烛火间有些佝偻沮丧。
卿绾也觉得自己对君离夜有些冷漠的不近人情,可她实在讨厌他暧昧不清的态度,这种态度在消磨掉她对他淡薄的喜欢,也罢,冷冷他也好,或许让他一个人静静说不定还会又所改变。
看着脸色苍白的原秋墨,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本来今晚应该去找姐姐的,可她到底还是放下不下他,若不亲自守着他醒来,她的心里就跟猫挠似的,难受难忍,她虽然对他没有感情,可他毕竟还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两人也算有过一小段甜蜜的时光,她生病的时候也是他衣不解带,日日夜夜守在床边照顾她,在她心目中,原秋墨应该永远都不会受伤的,他跟小说里面犹如天神一样武功盖世,坚不可摧,没人能够伤的了他,可却如今……
就在卿绾出神的盯着他时,他突然伸出手攥着她的手臂,狠狠的拉向自己,她身体不稳,栽进了他的怀中,他痛哼一声,她的手肘正好压在他的胸膛的伤口上,她忙不迭的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