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韶光被惊住了,定定看着那双洞穿了她心事的眼睛,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在意自己的心事吗?
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在意自己愿不愿意吗?
爹爹把自己嫁给崔育良的时候哪里问过她愿不愿意?他想要和清河崔氏攀上亲,抬一抬自己的身价,家中又只有这个女儿最拿得出手,便把她嫁过去了。明媒正娶好像已经是恩赐,夫君的宠爱和专一,哪里是她能肖想?她的身子始终低着,低到尘埃,捧好自己每一分被施舍来的脸面,艰难地在这家里度日,唯一的盼头,是儿子长大,自己能熬成个老夫人。
她三十岁,这样的日子已经熬过了大半——这样日日窝在后宅等枯死,能活个四五十岁,得算是高寿吧?
她哪里能想到,在这样半老年纪,还能得到海河朔这样一个英伟男子的宠爱?他尊重她,赞美她,渴望她,好像她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她为他做的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都要赞叹一番,毫不避讳让她知道自己因为她得到了怎样的幸福。
他……那样好。
一身绝世武功,又识文断字,明明是寨子的大当家,却从不端架子,明明有生擒猛虎之能,却能俯下身来轻嗅蔷薇。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早已把对方是洗劫了他们全家的土匪头子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棉帘一挑,是他回来了。
她两条腿不经大脑指挥便向他走了去,两只手不经大脑指挥便接过了他的大氅,掸去风雪,挂在了一旁架子上,然后眼睛又不受控制紧紧盯住了他冻得通红的手,擅自做主指挥葱白小手覆了上去,嘴不受控制地张开,吐出这样一句话:“今天,是不是在外面跑了很久?”
他武功高,内力强,火力壮,若不是整日在外奔波,手怎会冰凉至此?
海河朔被小女人的反应深深取悦,笑得眼角细纹都如花绽开,脸凑过去,鼻尖几乎挨上了柳韶光的鼻尖:“心疼了?亲我一口。”
柳韶光窘得不知如何是好,轻咬红唇,又放开,却最终壮了壮胆子,撅起小嘴,往他脸蛋凑了过去。
谁想她被他半路截了胡,将樱桃小口直接大口接住,整个吃进了口中,用力嘬了一口才放开,徒留她呆愣愣站在原地,半晌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眼里都被他欺负出一层水雾:“你……你……坏人!”
哪个女人不会撒娇?真正遇见了疼她的人,各个无师自通。好在柳韶光面如少女,这样的话自她嘴里吐出来,倒是半点都不突兀。
海河朔深深地笑了,从胸腔开始的震动慢慢传导到了脸上,从骨子里向外透着愉悦。他大马金刀坐在炕沿,笑问她:“今天你那外侄女过来找你了?有事?”
柳韶光并不意外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知晓,没说到底是什么事,却纠正起了海河朔用的称呼:“不是外侄女,现在该叫儿媳妇了。露露今天都说了,以后要改口,叫我义母呢。”
海河朔定定看着她,眸光越发幽暗,两团漆黑的火焰熊熊燃烧:“哦,是吗?”
柳韶光这次没有别过脸去,坚定地回望着他:“是的,她现在是我义子媳妇,不是外侄女了,因为现在,你才是我的夫君,从前种种,早该翻篇儿了。”
海河朔长臂一伸,将她举了起来,轻轻一翻个,就放倒在了炕上的被堆里,俯身过去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猛虎下山:“你都想好了?”
柳韶光依旧坚定地回望他,点了点头:“想好了。”
“这话你说了,反悔,可就没用了。”
柳韶光知道,她比谁都知道。
她,再没有借口说什么委曲求全,再没有脸面说跟了他是形势所逼,他没有强逼她,她是有选择的,而他,就是她的选择。
她无悔。
雨点般的吻落了下来,柳韶光第一次在这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急切,衣带被他三下五除二解开,人几下子便被剥了个溜光干净,他亦是衣衫尽去,唇舌疯了一样在她身上四处点火,从她的脸颊舔到耳朵,又从脖子啃到锁骨,紧接着一低头,一口含住硕大ru尖,厚厚的大舌以极高的频率将它拨来拨去,痒意便从ru尖传导到了她四肢百骸,她弓起了身子,却将ru儿更向他嘴里送去,身下比往日更快地喷吐水ye,造就了一片泥泞shi粘。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她轻抚着他健硕的背,轻轻将他向自己这里推了推。
她想抱住他,她想离他再近一点。
他却没有如她所愿,反而后退了一点,紧接着将她双腿拉开,膝盖上推,让嫩红Yin户蓬门大开在了自己面前,然后一低头,便吻了上去。
只一下,柳韶光就到了一个小高chao,脚尖蜷起,身子绷紧,眼前一片极乐的空白。
人生第一个高chao,如雾如电,回味悠长,好半晌,柳韶光都没能从这灭顶的快感中缓过神来。
“想要吗?”
高chao本让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耳边这句话却让身体欲望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