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佟月娘的脸上。
佟月娘踉跄了一下,若不是手还被白学斌掐制着,这会早就因这力道而跌在地上了。
脸颊立刻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佟月娘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口腔里一股咸咸的腥味蔓延开来。
“你把我当什么?”
佟月娘垂着头,眼泪慢慢的落了下来,声音哽咽:“对不起,白学斌,对不起。”
手重重的一甩,佟月娘整个人撞向梳妆台,额头正好磕在那尖角上,殷红的血立马沁了出来,慢慢的汇成一线流向眼角、脸颊。
白学斌全身如寒冰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就那样一动不动。
佟月娘靠着妆台,慢慢的滑坐下去,没有难过没有悲伤,只是轻轻的撩起披风的一角,按在那不停冒血的伤口上,垂着头,静默的像一个雕像。
白学斌垂坠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而后转身抬脚往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停下背对着她说:“你哥知道你的事情?”
“不知道,我只告诉他只有你亲口说你爱我,我才能放心的回京城,因为你这个人只要说了就会信守一辈子,这样就算以后有了什么风言风语,我也有信心自己能稳坐这个将军夫人的位置。可是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因为若我和你一起被有心人看到,那么很有可能咱们根本不可能走到成亲这一步,我不想苦心白费,所以让我大哥故意来府里说要接我回去。这也是为什么我哥会说等到了你的东西就赶快和他联系。因为我们都怕拖得越久和你回京的日子越近,这样不利我先早回江南,避人耳目。“
声音越来越虚,佟月娘只觉得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脑袋越来越发昏,就连白学斌那冷冽狠戾的声音都似乎边的呢喃了起来。
“好,好……佟月娘,你可真不愧用尽心机,你……“转过身,白学斌眼用力的睁大,那未出口的声音哑然的消失在喉咙里。
‘砰’的一声,佟月娘轰然的倒在了地上。
☆、79
朦朦胧胧中,佟月娘感到有声音在自己耳边回绕。嗡嗡的吵的人烦,终于在那声音又想起的时候,她猛的睁开眼,张嘴想呵斥的时候,才发现旁边空无一人。
愣了愣转头,才发现自己躺在之前耳房的床上。
“终于醒了。”声音凭空出现。
佟月娘有一时间的失神而后呐呐道:“是你啊。”
“听你的声音好像很失望是我一样。”声音打趣道。
佟月娘苦笑了下:“怎么会,你出现就意味着我又成功了一个任务。”
声音停顿了下道:“为了完成任务你遭受了那么多的指责、非议、几次受伤,现在又差点没命。你难道就从没想过放弃?”
“放弃?”佟月娘笑“放弃不就是等于我死了,灵魂要永远禁锢在这里。这种生不如死的事情,我宁愿辛苦一点还有希望。”
“如果我给你愿望,让你可以在放弃后不用死,而是像正常人这样在这里生活呢?你愿意放弃吗?”
佟月娘闻言眼闪了闪,表情有过一时的迟疑,如果不用死……
“这几个男人里,不用说别人,就是那个薛明科,不论是条件、外形还是对你的心,我相信就算再回到外面,你也不一定就会遇上比他还要好的。”
“薛明科……”佟月娘恍惚了下,轻语“是啊,他确实真的很好……”
“你看,你自己也这么说,女人嘛不就图嫁个好老公……”
佟月娘轻笑出声:“为什么我听着你像给人做媒的媒婆,哦不……应该是媒公,你的声音听着像男人。”
那声音似被噎了一下,忿忿道:“什么媒公媒婆的,我是看你这样替你心疼才好心建议。真是……”
佟月娘道:“谢谢,不过我想我不需要这个愿望,若你真觉得心疼我,那就把这个愿望留着,等我出去后再问你索取。”
“你怎么就这么念念不忘出去,进来这里你好歹也一年多了,这里的人和事情就没有让你留恋的吗?你刚才不是说那个薛明科很好吗?你……”
“就算他现在再好……”佟月娘出声打断“可是谁能证明一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他是不是还是这么好。爱情能让人昏头,可是生活却能让人清醒。我这样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形象,他现在可以选择忽略,可是当和我有过关系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还能一次又一次的不在意吗?如果哪天心情不好,如果哪次我们吵架,这事情真的能当做一点不在意吗?我……活了快30年,对于男人说实话真的已经过了那个有期待的年龄,比起把希望放在另一个人身上,我宁愿凭着自己挣出一个希望来。”
说完,室内有一时间的寂静,佟月娘睁着大眼,静静的看着雕花的床顶,嘴里微微的泛着苦味。
良久声音道:“你……难道就没想过任务会失败?”
佟月娘抬眼:“我只怕你会骗我,在我任务完成后却告诉我依旧不能出去。”
“怎么可能骗你,只要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