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风住所的二楼就左右两间屋子,一间主卧,一间客卧。
主卧黄小善下楼时没关上门,柴泽便直接走进去了,站在屋子中间左顾右盼,仿若君临城下那么sao情。
看见这位过了气的“三哥”住得这么破……呵呵呵,住得这么朴素,被他一招致胜的鸟气也散得光光的。
瞧这屋顶、这四壁、这跳蚤大的小床,可见公家这碗饭有多难吃。
依他看,刑警这份高危行业不干也罢,去他的酒店,随便给他安排个大堂经理不比整天累死累活强?
看看,他的思想觉悟就是低,所以只能当个住豪宅、坐豪车、吃珍馐的臭jian商,呸,真难吃,呵呵呵。
这位扶正了,真是什么丑恶的嘴脸也一并浮出来了。
展风后脚进来,看见柴泽虽然没有明示却胜过明示的得意洋洋的骄傲嘴脸,神韵上倒跟黄小善有几分相似,该说他们相处久了有夫妻相呢,还是该说他们因为臭味相投才走到一起呢。
他看得出这位“不讲究”的新人是富家子弟,并且很看重小善,本人貌似还有点中二,所以拿出老大哥纵容小弟的肚量,对他屈尊纡贵、高人一等的嘴脸并不在意,从衣柜里拿了件黑色Polo衫和长裤递给他。
柴泽接住,捧着衣服眼巴巴的等他出去,他好关门换衣服。
可惜他这种无言的心声没能成功传递给展风,人家不但没有退出去的打算,还解起衬衣纽扣开始脱衣服了。
展风从裤腰里拉出衣摆,白衬衣退到肩膀处,露出里面打底的紧身背心,柴泽后退一步,紧张地低吼:“你干吗!小黄还在楼下呢,她突然上楼看见了误会我们怎么办!”
“啊?”展风衬衣挂在手臂上,扭头看柴泽,不解他干吗这么大反应,“我也要换衣服。”都是男人,没必要大惊小怪吧,难道他的“贱体”会污了这位富家子弟的眼?
展风对他这么大个男人换个衣服还这么“矫情”感到好笑,不去迁就他,继续脱衣服,嘴角还似笑非笑的。
柴泽斜着眼,肚子升起一股憋气的感觉,怀疑自己被当成矫情的娘娘腔了!
可恶,他在床上不知道有多勇猛,不信去问该死的黄小善!
他哼了哼,背过身开始脱衣服。
如果让他看见展风在他背后又露出那种老大哥似的纵容微笑,他肚子该又要憋气了。
两人换好松快的衣服,展风正要出房,被柴泽喊住,他顿住脚步,向柴泽投去探寻的目光。
虽然没有刻意给柴泽施加压力,但他犀利的目光依然跟豺狼虎豹有得一拼,盯得柴泽心里发毛,心想这个人凶什么凶!
他清清喉咙,说:“朝逆托我带你回香港。”
展风没想到他会提及朝逆,愕然了一下后沉yin半晌,说:“替我谢谢朝逆还惦记着我,我目前没有离开法国的打算,顺便跟他说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主动联系他的。”
什么,这位还要私下里联系朝逆!
这让柴泽感觉他们有事的时候就叫他跑腿,玩的时候却不带他一起玩。
他不情不愿应了一声,昂首先走出房门,站在楼梯上就“小黄小黄”地叫嚷开了。
正在洗杯子和锅的黄小善闻声擦干手,忙不迭地跑到楼梯口恭迎他大少爷。
柴泽两三步跳下楼梯,抱黄小善个满怀。
“叫得那么急,还以为你的鸡巴真被风拧成麻花了。”
“哼,他敢!”
“既然没事就松手,我锅还没洗好呢。”黄小善拍拍他的臂膀。
“哼,小门小户的,连锅都要自己洗。”
展风从他们身边走过,“不用她洗,我去洗。”
黄小善尴尬地干笑,等人走远,她才狠狠拧了几把柴泽的后腰。
“你拧我干吗,男人的腰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哪儿神圣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柴泽放开她,掀起后腰的衣服亮出筋道的腰身,“哪儿都神圣,你可看清楚了,想舔一舔也可以。”
黄小善呸了他一句“不要脸”,跑去缠展风了。
展风正从冰箱里拿东西出来准备晚饭,从背后抱他的黄小善伸出狗头,“风,我来做吧,你给我打下手。”
展风摸摸她的脸,揶揄说:“你确定?你骄奢yIn逸了一年半载,厨房的事没忘光肯定也生疏了,这样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吗?”
黄小善耸动着肩膀直哼哼,信心十足说:“你就瞧好吧。”随即轰开他,接手了厨房。
这种时候柴泽就表现得很大方得体,没往厨房里掺一脚。
若是在他们借着做饭诉衷肠的时候乱入,小黄不能随心所欲地说出心中所想,一上火,会把他拉入黑名单的。
他就算爱闹她也懂得把握分寸,才不像家里那个口没遮拦、无法无天的老幺,搞僵场面不说,这都离家几天了还不回去。
最好别回去了,让他当第四,444可是他的幸运数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