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来了!”被展风逼到墙角、里外不是人的黄小善飞奔去开门,她也不想想这家的主人是谁。
展风没跟着去,垂头静坐,许久发出一道深沉的叹息。
那天早上,在他香港的警察宿舍里,也跟现在的情形相似,门铃响了,她跑去开门,然后人就从他身边被带走了。
很快,她又要被带走了吧。
他还叫她这次回香港后就不要来法国找他了,呵,自欺欺人。
黄小善开门,一阵风雨猛扑到她脸上,在屋里不知道,原来外面早已大风大雨起来。
柴泽满脸铁青、直挺挺立在门口的风雨中,黄小善赶紧拉他进屋,又反被他往屋外拉,听见他强硬地说:“跟我回家!”
黄小善舍不得刚与展风团聚不到个把钟头就分开,往屋里缩着身子,央求说:“阿泽,外面下大雨呢,我们在风这里住一晚再走吧。”
“下雨怎么了,我的车子还能漏雨不成,跟我回家!”柴泽大失风度,使出更大的劲儿拉扯黄小善,醋意让他把这趟法国之行的主要目的都忘得差不多了。
“我不,今晚我就是要在这里住一晚和风叙旧。我人你也见到了,没受伤,好得很,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我来法国本来就是为了见风。”她直截了当地说。
呵,这是在提醒他她来法国不是来跟他过浪漫的二人世界!
“明天再来跟他叙旧,不准留宿。”柴泽拉不走她打算动手扛人,黄小善看出他的意图,张口咬他手背。
第二次了,这是她第二次为了其他男人咬他。
柴泽气得七窍生烟,稍后又注意到黄小善圆润的肩头在两人拉扯中从宽大的T恤圆领里露了出来。
他停住动作,从她的肩头看到脚指头,挑起嘴角,冷笑连连,“你好样的,男人的衣服,男人的短裤,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的那位跟我有一样的癖好。”这一看就是男人夜里穿在身上睡觉的贴身衣物,谁知道那短裤里沾过多少次遗Jing,她还往屁股上套!
有遗Jing怎么了,黄小善吸展风子孙ye的时候这本书还没你什么事呢。
展风竖着耳朵听他们俩堵在门口争论不休,心想这位新人醋劲可真大,小善想留下来多陪陪他,他就一百个不愿意,苏拉都没他管得宽。
黄小善还在孤军奋战柴大魔王,“阿泽,你别胡说八道,谁跟你一样,风不知道有多干净,比思想肮脏的你干净无穷倍!”
“好个无穷倍!”柴泽揽腰抱起躁动不安分的女人,“等回了家我就让你知道我的思想有多肮脏。”
展风闪身过来,抓住柴泽一条胳膊,位置正好在麻筋上,慢慢收紧手劲,柴泽顿觉手臂越来越麻,黄小善趁机挣开他躲到展风身后冲他吐舌头、做鬼脸。
展风这才放开他护着身后的女人,柴泽不悦地甩动逐渐恢复知觉的手臂,不慌不忙地整理风衣,眯眼开始打量展风,脸盘英俊,身段笔挺,全身透着一股巍然正气。
这位就是利用小黄调查苏拉、事情败露后被剔除家庭成员名单、永远只活在读者留言里的传说中的黄家曾经的三爷,小黄见了他就跟中邪似的不听话了。
柴泽眼睛放在展风身上已经超过15秒,黄小善担心他见到雄性荷尔蒙爆棚的展风就压抑不住自己的天性,春心荡漾了,连忙挡到展风身前叉着腰警告他:“喂,你看什么看,移开你的狗眼,风可不是你能肖想的男人!”
展风把注意力都放到挡在他身前的黄小善身上,虽然个子就到他的肩头,为人相当不靠谱,真要遇到危险可能跑得比谁都快,不过被她保护在身后的感觉还真不赖。
“你防着谁呢,给我过来!”柴泽想将人拉到自己身边,不过站在她身后的展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上稳稳镇住了她,坦坦荡荡说:“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跟她从前的关系,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彼此都想跟对方多聊聊各自的近况,她留宿这里很安全,你要是住不惯小房子,可以先回去,明天我会完完整整把人送回去。”
说完黄小善就配合地抱住他的腰,两个人四只眼睛一起投向柴泽,搞得好像柴泽不同意让这对已经劳燕分飞的苦命鸳鸯多厮守一晚,就显得他这个苦过来的人不通情达理。
呵,小黄对他可真是眷恋得很啊!
柴泽闷头脱起风衣,黄小善误会了,好心提醒他:“阿泽,你打不过风的。”你这个只会在床上对我逞凶的基佬,以为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好欺负,风是有真材实料的。
“你眼里只有‘老朋友’是不是,没看见我衣服后面都shi了,想让我穿一晚上吗!”柴泽气不打一处来,话也说得够明白了。
黄小善欢呼一声,殷勤地帮他拿脱下来的风衣,一摸,“呀,都shi了!”
嘿,好暧昧呀,都shi了……
她满脸天真地翻看风衣,没注意到两个目光撞到一起又尴尬地马上分开的男人。
黄小善摸过风衣又去摸柴泽的后背看看shi没shi,表现得像个干练的小媳妇,“怎么连后背也chao了!这什么风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