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家六口在吃早饭。五男里除了红光满面的四爷其余四人都有心事,吃饭时显得格外安静。
黄小善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只觉得一群人吃饭还这样安静的话就显得很诡异,于是吸溜吸溜地喝粥,故意弄出点背景音乐。
按说每当她下里巴人的时候,高雅的朝大公子总会第一个跳出来教育她要吃就好好吃,不然就别吃了。可今天他却显得心事重重,从她入席到现在一句话都还没跟她说。
是不是昨晚没跟他说一声就跑去小鸡巴屋里睡觉惹他不高兴了?
不至于吧,小鸡巴刚从欧洲回来,不说阿逆应该也知道她去他屋里了。
朝公子的确没有因为她跑去四爷房间睡觉而生气,但因为这个事生气的另有其人,近横从黄小善入席到现在也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
人口一多,疑难杂症也跟着多了。
“黄鳝,我要吃那个,夹给我。”四爷冲她眨巴湛蓝的双眸,声音绵绵的,任谁听了都能想象得到昨夜两人的夫妻生活有多和谐。
一直低头用餐的近横紧了紧手中的筷子,脸色冷冰冰的,头顶乌云密布。
黄小善奉命夹了只松茸叉烧包到他碗里,心疼地说:“多吃点,外出一趟都瘦了。”
“别处没瘦就行。”
这话说得黄小善都替他不好意思,打着哈哈为他找台阶下,“没错没错,你的钱包不但没瘦还暴涨了。”
可惜四爷不领她的情还喜欢拆她的台,“谁跟你说钱包了,我说的是我的鸡巴,你昨晚还说长大了不少。”
“哈,哈哈,我有说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黄小善气得牙痒痒,在桌底下跺脚,骂他是个小不羞。
近横也气得快将手里的筷子捏折了,吃什么都是酸的。
大清早的聊鸡巴,太重口了,黄小善脸上挂不住,匆匆扒完早饭,鼓着腮帮子对朝公子说:“阿逆,我先去车里等你。”
朝公子目不斜视,脸色淡淡的,“我今天没课,不去学校了,你自己开车去吧。”
“呃,好吧,那我去上课了。”黄小善心想你有没有课不是都会送我去学校吗?脸这么臭,难道来大姨夫了?
比来大姨夫还严重,总之你历劫的时机快到了。
“你等一下。”朝公子将她喊回来,递给她手机,“还给你。”
黄小善一拍额头,“啊,我差点忘记手机放在阿逆那里了。”她自以为很幽默地说:“嘻,看一张明星十块钱哦,你看是要给钱还是要rou偿?”她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像往常一样笑逐颜开。
她接手机的时候朝公子连手带手机一把擒住,竭力和颜悦色地问她:“你是不是一直都有话没对我说?”你是不是在外头还有男人?
话?什么话?哎呀,阿逆今天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黄小善着急去学校,想不出也没时间想朝公子话里有几个意思,干脆洒出万金油,亲亲他的小嘴,深情地说“我爱你”,说完扫一圈席间众人,她自己怪不好意思地跑走了。
朝公子的手指轻轻碰触留有余温的唇瓣,低头沉思。
近横看够了他们一个两个肆无忌惮地秀恩爱,放下筷子打算走人。
苏拉斜视魂不守舍的二爷,开口说:“今天我休息在家,下午三点大家一起去温泉泡汤。”
老大开口交代的事,心思机敏的阮颂第一个说好,朝公子和近横没马上表态,反倒是苏爷的小弟四爷不给他面子,嘟嘴说:“没有黄鳝,我才不跟一群老爷们一起洗澡,尤其里面还有个病秧子。”
黄小善人不在这里,阮颂听到不爱听的也不会刻意做低眉顺眼状,该绷着脸就绷着脸。
他是西黎的王储,未来西黎的国王,甩这个小杀手几十条大街,有什么道理几次三番被他诋毁。
苏拉凉凉地瞄一眼爱作怪的老幺,“第一次家庭会议你就不去,看来我得把善善手里的副卡冻结个一年半载了。”
四爷想起自己的室外射击场还没动工呢,马上改口说:“去就去,当给大哥哥一个面子。”
“呵,那我真是谢谢您了。”
“不客气。”
家有一小,如有一宝啊。
“二爷你呢?”虽然泡汤是二爷向他提议的,苏爷还是做做样子问了他,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转头问:“近横你呢?”
“啊……”第一次听苏爷这么称呼他,本来还因为自己的身体而纠结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泡汤的近横下意识说:“好,好吧,我也去。”
考虑到他平时就显得很不合群,如果连苏拉亲口动员的家庭会议都不去的话可能会被他们排挤。
李博士,如果你知道这次家庭会议的主题是你的小鸟,你会不会气个半死,大骂这群人无聊至极!
一上午揭过不提,时间走到下午三点,近横本打算第一个到温泉房躲进水里,避免当众脱衣遛鸟的尴尬,尤其他这只鸟还光秃秃的。
怪他过于在意身体的事以致于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