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横急于熄灭体内窜起的大火,径直逃往别墅尾端的泳池,衣服脱也不脱地扎头跳进水里,从午夜一直泡到凌晨。
他颓然地趴在泳池沿上,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想,最后化为一道迷茫地叹息。
这时脑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他转头赫然看见穿着丝袍、笔直朝他走来的黄小善。
近横的头随着黄小善的靠近逐渐抬高,直到她跪坐下来,勾起他的下巴,温柔说:“深夜泡月光浴,好雅兴,怎么不叫上我?”
她,她是真人!
近横慢慢瞪大眼,扫开下巴上的手游离她一些,在水中转身背对她,“叫你做什么!我担心你一见到我就吓得夺路而逃。”其实是他自己夺路而逃,但他却搬出前几日她在工作室吓晕的事情来颠倒是非。
身后传来衣服的落地声和入水声,他想都没想就要从水中撑起身体。
他不能跟她待在一个泳池里,今晚他状态不佳,容易被她的花言巧语蛊惑。
黄小善一见他有逃跑的迹象,娇叱道:“不许动!”
这三个字比定身咒还管用,近横将要跃水而出的身体果然移动不了分毫,只能泡在水里听耳后越来越清晰的划水声。
从背后伸出两条手臂缠上他的腰畔,再来是两团浑圆压在他的后背上。她一丝不挂地抱他,就像躺在他们身下一样的一丝不挂,而他泡了一个多小时池水才冷却的Yinjing又抬头了,胸腔也一阵强过一阵的悸动。
到底,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轻而易举的就在一个男人面前脱光自己!
她是不是瞧不起他,认为他不会把她怎么样!
近横深呼吸,吸进谧凉的夜风,可对缓解自己的心火也只是杯水车薪,他想他至少得吃一斤苦莲芯才能镇压这股心火。
月光下的泳池中,两人抱在一起,黄小善的脸颊蹭了蹭近横的后背,娇软问:“阿横是因为我最近几天在躲你才生气的吗?”
他要真生气了,她反而高兴了。至少说明阿横在乎她,他们之间并不是她单方面地强塞感情给他,他勉强地接受,而是他也在对她释放感情。
近横稳了稳呼吸,说:“我真不明白你,只是几副死人的器官,怕就算了,还怕得晕倒,顺带连我也一起怕……”他抿抿唇,“这么害怕的话,还是别要我的好,免得哪天被吓死了,我还得费劲再造一个你出来赔给他们!”
该死的,天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却是她今晚躺在床上任他们亵玩的迤逦片段。
黄小善忍不住笑了,听他这股埋怨的酸气,是生气没跑了。
她收紧手臂,重重抱他一下后放开,双手搭上他的肩头,扳了扳他的身体,“阿横,你转过身来,我们至少得面对面说话呀。”
近横在水中的拳头紧了又松,做好面对她赤身裸体的思想准备后才转身,可真正看见泡在月光下的赤裸女人后他的心神就完全溃不成军了。
这世界上能难倒他的1%的事情,一定都集中到她身上了。
黄小善从没有这么耐心又谨慎地对待一个男人,近横的神情虽然复杂,好在没出现反感的情绪。这给予她极大的鼓励,放心地抚摸他的脸颊,“阿横,我知道你很不习惯我光溜溜的样子。但我喜欢你,而你既然会在乎我怕你、躲你,说明你心里也不是一点没有我的,我们早晚要走到某个阶段,不可能永远停留在摸摸小手的程度上。”
近横没有拿掉脸上的手,只是别过脸不说话,成为卸下所有铠甲的平凡男人,不再像冰一样坚硬。
黄小善猜是深夜的氛围弱化了他的防备,才变得特别好说话。
她试着在他的脖颈落下一吻,他虽然还是别着头,却很温顺,没有恼羞成怒。
黄小善不可思议的同时还有股强烈的感觉,感觉他们女追男躲的关系会在这个月圆之夜有所突破。
于是趁热打铁,哄着他说:“阿横,你能不能低下头,我想亲亲你。我一直在反省自己上次的鲁莽,这次我先问过你,你愿意才亲,你不愿意咱们以后再慢慢来。”
她一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对他比对阮王储还小心翼翼,这反而显出两人之间的疏离,让近横很烦躁。
就你一个人在反省花房中的事情吗,我也在反省!
反省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你,让本来可以轻松相处的关系变得尴尬,你还老是表现出我一不高兴就会打你的神情。
不用黄小善动嘴,近横自己低头吻了她,shi润的唇瓣压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杂乱地捏揉厮磨。
他突然发动的攻击让黄小善的脑子空白了一阵子,她整个世界都被近横独特的、冰晶一般清凌的气味淹没。
她以为是今晚以一敌三太疲惫了,才做了这场美梦,可近横差劲的吻技将她的嘴巴吻得很痛,告诉她这不是梦!
黄小善用舌尖顶开近横的双唇,他毫无一丝抵抗的意愿,顺从地张口接纳她伸进来的舌头,放任她的舌头在口腔中活动,纠缠他的舌头,扫荡他的牙齿,甚至连他的唾ye也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