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善抱住老幺的手臂,依偎在他身上,服软说:"好了好了,人家就算对我有意思,现在也被咱们这一家子妖魔鬼怪吓跑了,这事就此打住,拉拉在顶楼开视频会议呢,咱们别吵到他了。"伊米揽过她的肩头,"哼,吵得到他吗。"
"你啊,以后就像今天这样多打打球,去海湾上冲冲浪,到山里跑跑步,别一天到晚睡懒觉、干坏事。你只要乖乖的待在家里,我就乐意养着你这只大米虫。"伊米捂住耳朵,"哎呀,你又开始啰嗦了,我不听,我不听……我要去把那个裴远喊回来,你才能闭嘴。""你别不听呀,对了,对了,"黄小善脑子灵光一闪,拉下他的手,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学校有进修学院,是夜校,你又是一只夜猫子,报名去上课吧,权当读来玩。你十几岁就当杀手,应该没上过几天学吧。趁我没毕业前和我一起去上学充充电,怎么样?你不是喜欢打游戏吗,可以挑游戏相关的专业。要不咱们打开我们学校的官网,挑你自己感兴趣的专业。"她越说越较真了。
"呸,你才没上过几天学,我早八百年就把该读的书都读完了。""哟嗬,书还有读完的时候,来来来……"她将手放在招风耳上,靠过去,"把你就读的学校名字大声地说出来吓死我。"伊米不客气地拎起她的耳朵,"听好了……"
这时黄宅中各屋的电灯错错落落地亮起来,他才留意到天色不是何时已经变暗,眼角默不作声地飘向大厅中的挂钟。
该死,光顾着和她拌嘴,没注意时间。都这个点了,再不动身,今晚打猎的最佳时机就要错过了。
今晚是只大猎物,他为了一举拿下,还提前打球热身呢。
伊米放开黄小善的耳朵,抬起自己的手臂闻了闻,嫌恶地说:"打完球臭死了,我要上去洗澡。""哪儿臭了,哪儿臭了,我闻闻……"不明真相的女人没有如期放人,反而狗鼻子黏在他身上拱来拱去,叼住一粒ru头吸吮,"心肝,去二楼房尾的小泳池,吃晚饭前我们洗个露天鸳鸯浴如何?"鸳鸯浴……
好久没和这个死人一起洗了……
伊米怦然心动,在钱欲和性欲之间摇摆,最终黄小善被金钱KO下来。谁叫她是一只被拴在家里的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留着他打猎回来可以慢慢洗鸳鸯浴。
伊米狠狠掐了后大腿一下,装凶骂她:"你身上都是姓裴的野男人的臭味,别碰我!"又横了她一眼,才骂骂咧咧地飘走。
搞得黄小善很莫名其妙,傻站在原地心想:鸳鸯浴都不洗,这货是不是傻?跟他斗嘴小半天也没能成功转移他对裴远的注意力,会不会几时一不高兴,就拿这事反咬我一口?
伊米一走出黄小善的视野,马上改走为跑,飞奔回房,钻进他那间大得跟闪灵迷宫似的衣帽间。
关上门,将某排衣架上挂的衣服扫到旁边,露出后面墙上的面部扫描仪。他将脸对上去扫描眼珠,之后整间衣帽间的家具开始挪动,慢慢露出藏在墙后的武器。
墙上挂着、抽屉里摆着密密麻麻、各式各样的现代化枪械,像个大型武器超市。
有一面墙专门悬挂他打猎时穿的黑皮衣,十来套,每套看上去都一模一样,整齐悬挂在墙上,没有一点折痕,在顶灯的照耀下,森冷森冷的。
他安家之后不用再三不五时的换地方,于是趁黄鳝不在的时候将打猎的武器全搬到身边。苏拉改装自己房间的时候也顺手帮他的房间一并改装了,还赞助了很多新型武器。哈,今晚就用活人练练手。
伊米的蓝眸变深变暗,跳跃着蠢蠢欲动,他麻利地换上黑皮衣,戴上一副黑色阻击眼镜,再一样一样地往身上安装今晚打猎需要的弹药……装备完毕,衣帽间恢复原状,全副武装的杀手老幺站在他的服装王国里,总感觉自己永远少一件衣服。
啧,打完猎叫黄鳝给我买新衣服。
他打开窗户,纵身跃下,跑进漆黑的风水林,那里藏着他事先准备好的汽车。
黄宅说得好听点是黄小善的,然而这有什么卵用,她实实在在沦为看门狗了,里面都被不声不响地改装成八卦阵了她心里想的依然是鸳鸯浴。
话分两头,难伺候的老幺一走,小忠才敢从旁屋出来,手里捧着个盒子,对黄小善说:"小姐,白天有人送来这个包裹,指名要给您。""给我?"黄小善接过,因为柴老板的蝴蝶兰在先,她以为又是这位出手阔绰的邻居往黄宅撒钞票。
她摇晃包裹,这么轻,又是匿名的,这熟悉的寄件方式让她虎躯一震,赶紧将包裹摔到地上:
马蛋,不会又是无聊的席琳给我寄她的加料内衣吧!
上次给我寄了件加料的大nai罩示威,然后我和风两条命就差点交代在青马大桥上。
她在赌城的水池里还虐得我不够过瘾是吧,我刚回香港安生了几周,又寄来一件!人家神雕里的李莫愁每次杀人前会事先打下血手印,她倒好,杀人前寄大nai罩,很前卫很时髦啊。
黄小善用脚尖撩了撩包裹,纠结要不要打开。她胸前这对西瓜比席琳的小,十分不乐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