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离宫一个多月,娜塔可能极想极想他,屁股跟长了钉子似的一直待在王储的寝宫里跟他缠夹不清。
阮颂着急想看黄小善寄给他的包裹,明示暗示她多次也赶不走,直到她宫殿里的仆人跑来请示有官员要看望病重的国王,她才不情不愿地扭腰离开。
“总算走了,”阮颂沉着脸,厌恶地说:“真是晦气。”
阿庆取来毛巾递给他擦手,点头说:“对不起王下,我一直在外务部门等包裹,才让王后钻了空子闯进来。”
十多年前因为发生了娜塔jianyIn阮颂未遂的事件,此后不管阮颂住在哪里,阿庆永远睡在他的隔壁房间。
“没事,是我叫你去等包裹的。娜塔不来找我,我也要因为秋敏的事去找她商谈。”阮颂一扫沉郁的脸色,雀跃地催促:“阿庆,快将阿善寄给我的包裹拿过来,我要看。”
阿庆应声去拿过来,说:“一个是您的,一个是李医的。”
“哦~给李医也寄了。”阮颂指甲“叩叩叩”地击打包裹,问:“阿庆,你说阿善寄给我是顺带的,还是寄给李医是顺带的?”
这,有区别吗?
阿庆觉得这些陷入情爱里的善男信女的脑回路实在匪夷所思,他这时注意到阮颂汗shi的额间发,问:“王下,您又做噩梦了?”
“嗯。”阮颂着手拆包裹。
阿庆提议说:“要不要搬出王宫,到宫外的别墅去住?”
“不用了,几个噩梦吓不死我,我要待在宫里处理政务和扮演孝子。”阮颂将包裹中的两个盒子摆在桌上,其中一盒盒面上贴有“给阮阮”字样的便签,是黄小善稚气未脱的笔迹,他撕下来放在唇下亲吻。
阿善,阿善……
阮颂甜甜蜜蜜地微笑,打开盒子,看见盒中整齐叠放的布料,他第一反应以为是手帕呢,也就没有避讳地在阿庆面前抽出一条抖开……
空气凝滞了三秒,他的脸轰一下就冒烟了,看都不敢看阿庆的脸,匆匆将“手帕”胡乱塞回盒中。
阿庆凭着十二万分的毅力才压下想踩着风火轮飞去香港胖揍黄小善一顿的冲动,这种给非恋人关系的朋友送内裤的yIn邪行为一看就是她瞒着家里的男人偷摸着干的。
话说,她那些男人不是挺有本事的吗!怎么连一个小小的地痞无赖也管不住!
看看王下的模样,脸虽然是红的,但神色是愉悦的,极有可能不出几天就跑去香港找女地痞亲口感谢她的“礼物”了。
阿庆的内心正在咻咻咻地射黄小善飞刀,听见阮颂说:“阿庆,我想让阿善当我的新娘。”
他惊了一下,认真打量阮颂的脸,见他目光中的认真不像在开玩笑,于是劝他说:“王下,黄小姐跟我们的计划毫无瓜葛,您何苦硬要将她牵扯进来。您要是喜欢她的话,可以时不时去香港小住几天、和她见见面,总好过让她以后心里不安,她和您结婚后极有可能会记恨您的。”
阮颂指腹摩挲着黄小善寄过来的盒子,想象她恨他时冷冰冰的样子,有点被阿庆说动摇了,“反正我计划里一定会结婚,我就想娶个喜欢的女人……”
“您还是按照计划和莫小姐结婚吧。莫小姐天真不谙世事,事后不会痛苦,还会继续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我想想,让我再想想……”阮颂拿不定主意,这时瞥见另外一盒黄小善送给近横的礼物,他咬咬唇,想都不想就拆开盒子。
阿庆出声说:“王下,那是李医的……”
“我知道是他的,我要看看是不是跟我的一样。”结果他看过之后清晨那股妒忌之风又卷土重来。
她就亲过一次李医,为什么送的内裤数量比他的多,款式比他的性感。
阮颂翻找有几件内裤时还从盒底翻出另一张字条,上书:我只对阿横小可爱内裤里面的东西感兴趣。
他将字条放回去,转而拿起自己的盒子翻找,哪有什么额外的字条。
阮颂心里很不平衡:阿善为什么差别对待,明明跟我的关系比较亲密,明明她在病房中摸了我的命根……阮颂脑中突地闪过娜塔的话。
一定是阿善摸过之后嫌他小,嫌他勃起慢,嫌他流的水不够多!
可是,那些反应已经是他目前的身体所能做到的极限了,他的身体干枯很久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复滋润的。
阮颂将近横的盒子恢复原样,想了想,又打开将里面的内裤弄乱,故意让近横知道盒子里的东西已经被他看过了。
他将盒子递给阿庆,说:“给李医送去,顺便催促他快点医好我的身体,至少让他快点将我体内的药物残留排出去。”
阿庆接过,应声出去。
他全程旁观自家王下搞的小动作,不懂他做这些的意义何在,再次感慨这些陷入情爱里的善男信女的脑回路实在匪夷所思。
阿庆拿着盒子敲开近横工作室的大门,门后窜出一团浓浓的血腥味,扑在他的脸上,像这样骤然吃了一剂“血煞”,饶是铁骨铮铮的男儿郎也不免身形